吃完飯,霍現春帶謝星蘭下樓,服裝店不少,一家一家逛過去,權當飯後消食了。
霍現春給謝星蘭挑了好幾件,越買越上頭,霍現春走在前麵,挑衣服砍價買單,大殺四方,酣暢淋漓。
謝星蘭就拎著袋子跟在後麵,幸虧現在馬上要入夏了,衣服都是輕輕薄薄的,謝星蘭拎了幾個袋子在手裡也沒覺得怎麼重。
逛了一圈,霍現春回頭看謝星蘭,忍不住笑起來,趕緊去接過來幾個袋子,說:“小蘭,讓你看笑話了,我也好久沒來逛商場買衣服了,我這人一高興就這樣,看這個也想買那個也想買。”
謝星蘭彎著眼睛隻笑著誇:“春姐你眼光好,買的衣服都好看。”
霍現春領受了:“那是,我眼光向來不錯的。”
兩個人逛了一下午,東西買的七七八八,時間也不早了,乾脆又在商場吃過了晚飯才開車回家。
到家裡,謝星蘭洗過澡,順便把今天新買的衣服一起放洗衣機裡洗了。
今天天氣好,太陽日頭足。
床單被套那些都乾了。
趁著洗衣機洗衣服,謝星蘭一個人鋪床套被子,鋪床簡單點一隻手還好弄,套被子再一隻手就有點為難了。
右手就露出來三根指頭尖,捏被套都捏不住。
謝星蘭正發愁怎麼辦,還沒見到人,鼻子就先聞見了漉著潮氣的香味。
“我來套吧,你這手也不方便,怎麼都不叫我呢?”
霍現春接過謝星蘭手裡的被套,抓著被角往裡塞,塞了一個被角,撤手往回拿,一拿那個剛塞好的被角就滑掉了,霍現春趕緊又伸進去找回來,可被角找到了,對的那個被套角又塌下去了。
謝星蘭抿著嘴在後麵偷偷笑了下。
霍現春咳了兩聲,掩飾地拎起被套抖了兩下,說:“這被套不行……太滑了,這個,這個被子也不行……那個,馬上天都熱了,小蘭,要不我給你換床更薄點的被子吧?”
謝星蘭走上前,用左手捏住被套的一角拎起來:“春姐,你把被角塞這裡。”
霍現春聽勸,抓著那被角塞進去。
謝星蘭連被子一起抓緊,順著邊捋到另外一角,讓霍現春再把相對的被角塞進去:“春姐,你來抓著這兩個角,我把那頭的被子再往裡塞塞。”
霍現春聽指揮,抓著兩個被角,看謝星蘭整理剩下的。
把被子全揣進去之後,謝星蘭就用左手抓著和霍現春正對的那邊:“春姐,再拎起來抖一抖就行了。”
霍現春就跟著謝星蘭一起抖被子。
抖完。
謝星蘭拉上拉鏈。
霍現春跟看稀奇似的,摸了摸理的平整的被子:“原來被子是這麼套的啊,小蘭,我看你也挺厲害的,都趕上我請的保潔了。”
謝星蘭笑著給霍現春找補:“這本來也不難,就是春姐你太忙了,沒弄過才手生,我也是做慣了才會的。”
霍現春聽得心裡熨帖得很:“嗯嗯,小蘭你說得對。”
“對了小蘭,你老家是哪裡的?這兩天看看什麼時候方便,我帶你回去一趟。”
“我老家在滿城那兒,”謝星蘭問:“春姐,我們是回去拿錢嗎?我想了想那錢放在床柱底下是有點不安全,要不春姐我們把錢拿出來吧……”
“拿什麼錢呀……”霍現春抬手從謝星蘭麵前晃了下:“我是想去你老家給你補辦個身份證,現在沒身份證去哪兒都不方便。”
謝星蘭想到自己丟的那包,也發愁:“是挺麻煩的……也不知道我那個包能不能找回來,裡麵還有一張我奶奶的照片呢……”
霍現春心裡一緊:“你奶奶的照片不會就剩那一張了吧?”
“沒有,”謝星蘭搖了搖頭,說:“我奶奶不愛拍照片,那張還是她身份證上的照片,好不容易弄下來當遺照的,弄遺照的時候我又求人家給我留了幾張小的。”
“我帶了一張出來,其他的都留在家裡呢。”
霍現春鬆了口氣,拍了拍謝星蘭的肩膀:“沒事兒,等到時候回去了,你把照片帶著,帶過來我找人多擴個幾十張給你收著,再弄一份搞成電子的,你存在手機裡,就不怕褪色了。”
說到照片,霍現春忽然興起,讓謝星蘭拿手機:“小蘭,咱倆也拍一張吧。”
“用你手機拍,拍好了發一張給我。”
謝星蘭生疏地打開手機,在霍現春的指導下找到了拍照的圖標,點進去,換了個攝像方向,謝星蘭就在手機裡看見了自己和霍現春的人像。
霍現春搭在謝星蘭肩上:“手機拿遠點,就摁那個,拍。”
謝星蘭按下了拍照鍵。
這是她們的第一張合影。
兩個人都穿著睡衣,霍現春站在後麵笑,謝星蘭還懵著不知道往哪兒看,被霍現春帶著豎起來一隻手,像是要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