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個無厘頭的想法,我開展了此後長達1年的“追求”。我知道她喜歡熬夜,因為她窗口的燈常常淩晨時分才關;我知道她喜歡吃原味薯片,因為她走過的零食區,放原味的薯片的檔口僅僅留下一兩袋。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我開始幻想,我也身穿長袍,在滿天花雨中救下她,旋轉間,她愛上我,而我呢,早就對她禽根深種,定情場麵是我圓夢瞬間。
我開始醞釀,醞釀一個如那部古裝電視劇般漫天花雨的開場白打破我們的陌生。
我想說:“你好!”,我又覺得不夠完美,至少我也要勾起唇角,微微上揚。
可惜,在我調整好她角度的後一秒,“你”就要脫口而出的瞬間,她下車了。
我看著她走上人行道,黑白交織的畫卷上獨立一個她,最終我目送她,一直我看不見的遠方。
我說過,我的家很遠,先兩個小時的車程,再騎單車,再步行。此時距我上車隻過了1小時,因此我隻能孤獨的完成剩下的旅程。
我和她還是錯過了。
我未脫之於口的“你好”在此後幾天裡成了我不可逃脫的夢魘。在深夜,我化身長袍公子,在夢中與她相遇,微微揚起嘴角,對懷中的她說“你好”,我的夢話脫口而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