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笑兩聲,附和道:“是啊,太過分了。”
“你猜凶手是誰?”
“廠長?”
“恭喜,猜對了。你在廠裡應該早就聽說有關你們廠長的癖好了吧。”
我聽工友說過,警察在同性戀酒吧抓到廠長,沒想到他居然玩這麼大。可我更在意王屏的屍體,我問道:“法醫驗了嗎?”
“沒有必要,罪犯都自首了。”
“自首?那王屏呢?”
他歎了口氣,“他在這邊沒有親人,我就自作主張把他安葬了,前兩天還去看了他,睡的很安穩。”
“……”
王屏是謝小君前任,這樣看來倒也合理。
不過我沒心思風花雪月,廠長自首著實令我震驚,我是真想不明白為什麼廠長的邏輯,人明明不是他殺,卻要把自己送進去,難道裡麵夥食好?
還有謝小君,說不清他對王屏是什麼感情。
如果恨他為什麼要幫他料理後事,法醫那邊會處理,如果喜歡他,為什麼發現不了蹊蹺。我放乾了王屏的血,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端倪?
可惜上回隻顧著聽廠長說八卦,也沒問清他到底是什麼情況,或者說他之前講的東西,是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為了耗儘探監時間。
看來要儘快弄清369號信箱裡藏著的東西了。
第二天謝小君說他要出差,有個案子的證人藏在外省的一個小旅館裡,局裡要派幾個能說會道的警察把這位膽小的證人勸回來。他收拾東西的時候往箱子裡放了兩本心靈雞湯,他說這是他的秘密法寶。
送他離開之後我去了廠裡,廠長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頂替,由老板代勞監工。
我的工作還是擰螺絲,雖然曠工好多天,但老板沒發現。
我的工友倒是眼觀六路,我剛進門就熱情的朝我揮手,問我吃沒吃早飯,一會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飯。
他叫劉文林,職工大會的時候還上台表演過瞬間位移的魔術,當時還真以為他有魔法,後來才知道他還有個雙胞胎哥哥。
有點不適應他的熱情,我們雖然位置很近,但就像之前說過的,我們乏善可陳的人生沒什麼花樣,三言兩語交代完後大部分的時間都在擰螺絲,滿肚子的文化都花在研究怎麼快速擰螺絲,怎麼輕鬆擰螺絲,少數人總結了點心得,不過也沒人想聽的,因此這裡充滿沉默。
還好他的問題不是什麼需要思考的難題,問什麼我就順著答,就這樣我們聊了兩個小時,老板在這繞3圈,打了七通電話。
忽然,他說到一個關鍵詞,我心頭一緊,手下的活慢下來
“廠長在監獄裡咋樣?”
“你問這乾嘛?”
“想他唄,一塊工作這麼多年了,小動物也有感情了吧。”
這倒是的,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我乾笑兩聲,“挺好的。”
“你知道廠長離婚了嗎?”
“不知道。”看來廠長不是個安分的同性戀。
“你知道什麼原因嗎?”
“不知道。”
“廠長在外麵偷偷做零被他老婆知道了。”
“他老婆怎麼知道的?”
“看錄像帶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的?”
“錄像帶是我賣給他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