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組 好在,沒有人可以搶走哥哥的愛……(1 / 2)

夏夜的風是溫柔的撫摸,落在蘇順的臉龐,他目送著丹凰影業的貴賓們一個個的坐上豪車,而後離開。

“你家住哪?”身後傳來蘇勝關切的問候,蘇順轉過身,看到這個剛才喝的最多的男人,現在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隻有上臉的紅暈能證明他已是醉了。

蘇順張了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他記得他們住過的地下室在哪,也記得他們後來搬進的彆墅在哪,唯獨不知道他此刻的家在哪。

蘇勝看出他的猶豫,露出寵溺的笑容,用手摸了摸他滾燙的臉。

“傻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這一撫摸,好似是抽走了蘇順一半的魂魄,讓他整個身子都酥麻了。

“不知道的話,我叫個代駕,送你和你爸回我那去休息。”蘇順還在回味臉上還未來得及消散的觸感,就聽到蘇勝邀請自己回他的家,當即樂開了花。

“你不怕我是壞人?”蘇勝見他似小狗擺尾巴的模樣,笑著調戲道。

蘇順搖搖頭,“壞人怎麼會幫我解圍?”

更何況,哥哥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疼弟弟的人。

“那你可說錯了,壞人往往都是先給你一顆糖,讓你陷入甜蜜的圈套才開始下手的。”蘇勝笑著打趣,一臉不以為意,而後接通了代駕的電話。

蘇順的笑容僵在臉上,忽然腦海裡湧入了大片前世的記憶,有他發現蘇勝手機裡的秘密,有他架著手/槍抵在蘇勝頭上,有他含著淚水痛苦到撕心裂肺對蘇勝吼出的那一句“我是你弟弟!你居然連我也利用?!”

心悸轉化為失落,蘇順的臉上收起了笑意,轉為他冰山的模樣。

“代駕來了。”蘇勝沒有發覺到不對勁,他拉開後方車門,示意蘇順上車。

蘇順卻不動,他實在無法忘卻被子彈打入腦門那一瞬間的疼痛感,以及得知自己遭受背叛時心底那無法抹去的奔潰。

他將躺椅上醉倒的父親托了起來,坐進車裡。在蘇勝打開副駕駛時對他冷道:“今晚謝謝您的解圍,我和我爸隨便找家酒店就好了,不麻煩您了。”

蘇勝詫異,不知道他是鬨哪出,明明兩個人剛才還聊的好好地,不過他很快想通了,進一個陌生人的家確實不安全。

“你帶身份證了嗎?”蘇勝擔憂問道。

蘇順摸了摸身上,這身衣服是母親新買的,口袋裡空空如也,哪裡有身份證?

沒摸到東西,蘇順又將手搭在膝蓋上,也不想理會蘇勝。

蘇勝將他的動作一眼看穿,隨後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對司機指了指前麵的酒店,“去前麵那家。”

三人走入酒店大堂,蘇勝掏出自己的證件,開好房間,又幫蘇順背上他的父親,一路送入房間。

為蘇順的父親脫好衣服鞋子,蓋上被子,蘇勝頭上已布滿密汗。

他還是老樣子,特彆樂於助人,蘇順心底這麼想著,心底的結締也逐漸消散。

“你要不要,晚上也在這睡?”蘇順開了口,聲音小的像隻小麻雀。

“不用了。”蘇勝見他態度緩和,也笑了笑,“我在這,你敢睡嗎?”

蘇順的臉一下漲的通紅,確實,前世他常常偷偷摸摸鑽入哥哥的被窩,靠著他結實的脊背才能睡的無比安心。

蘇勝沒注意到他臉上的變化,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徑直走出房門。

“哎!”蘇順下意識的叫住他,見蘇勝停住,卻久久想不出要說些什麼來緩解尷尬。

蘇勝見他臉蛋越來越紅,忽然勾起嘴角,又朝他走來,慢慢貼近他的臉頰。

蘇順能感覺到他在自己耳邊吐出的呼吸,以及源源不斷鑽入鼻孔的酒香味。

“你放心,你的角色還是你的。”

蘇順一瞬間傻了眼,什麼是他的角色?難道哥哥已經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弟弟了?

蘇勝收回彎下的腰,直起身子,從胸前的襯衫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蘇順。

“我是張導的助理,蘇勝。下周開機後我們會有更多的機會見麵。我等著看你出色的表演。”

蘇順不知道自己是辛還是不辛,他承認,剛才一瞬間真的希望蘇勝知道自己是誰,那樣他便又可以鑽進哥哥的懷裡撒嬌求愛撫。

可同時又慶幸他不知道,這樣哥哥就不會再說出“我對你的愛是對弟弟的寵愛,我們之間沒可能,希望你明白。”這樣的話來。

*

一周後,劇組正式開機,張導不常來,劇組一切的事物都由副導演全權負責,而她的助理蘇勝就充當中間人,忙碌於劇組和公司之間。

這倒是件好事,因為大夥兒都知道,張有利脾氣暴躁,時常辱罵工作人員,沒有人敢得罪丹凰影業董事長的乾女兒,就算被錯罵也是打碎牙往肚子咽的事兒。

蘇順也常常聽同事們說起她的助理,說他之前隻不過是在漢雲市中做著最累最苦活的可憐人,一年前不知怎麼的就結識了張有利。

而張有利這樣一個傲睨自若的大導演卻特彆喜歡蘇勝,不僅給了他在公司的職位,甚至還為他買下了一套高檔小區的住宅。

張有利會對任何人發火,卻唯獨對蘇勝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