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僥幸的鬆了口氣,能拖一天是一天。
今天許灼要試做各種月餅的小樣,做完還要拿去給老板嘗,等確定了做哪幾款再投入生產。
被老板通知要做月餅的時候許灼就預感接下來的日子他肯定是不輕鬆的。
下午其他人都下了班,許灼留了下來試做月餅,俞白站在他身邊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笑著說,“你下班吧,我一個人可以。”
“月餅我也會!”俞白平靜的說。
許灼不可思議的抬眼看他,“你真的隻做過兩年?”,隻見他非常真誠的點點頭。
“行吧!到時候給你算加班費!”
“我不用……”
“應該給的,不能壓榨你。”許灼打斷了他的拒絕。
於是麵包房就剩他倆在蒙頭乾活,俞白乾活時一般都不會說話,許灼倒還好,他也不是刻意不說話,就是認真起來忘記了說話這回事。
外場的服務員見麵包房兩個帥哥都沒走,時不時的聚在一起羞澀的笑著朝麵包房探著頭,探著探著就走到了麵包房裡麵。
其中一個女服務員苗苗輕聲細語的說,“許師傅,你們在做什麼?需要幫忙嗎?”
許灼笑著抬眼看她們,結果進來的這幾個女服務員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低頭稱餡的俞白。他算是明白了,說是進來好心幫忙其實是奔著小白來的。
還沒等他開口,蘇穎兒的聲音就在他身後響起,“你們沒事乾了?全都跑來麵包房乾嘛?”
進來的幾個服務員看到蘇穎兒後全都吐著舌頭灰溜溜的離開了麵包房。
蘇穎兒是M°的經理,和許灼一樣大,長的是那種古典氣質的美女,追求者很多卻至今沒有對象。但店裡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對麵包房的主管許灼有意思。
好好的一個美女卻喜歡上許灼這顆不近女色的鐵樹,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許灼對她總是保持著禮貌的距離。
今天也不例外,服務員走後蘇穎兒走進許灼身邊,靠的太近兩人手臂無意間碰了一下,隻見許灼往俞白的方向挪了挪。
蘇穎兒莞爾一笑的說,“許師傅是打算做月餅了嗎?要幫忙嗎?”
“不用了,就做點樣品,我和小白就夠了。”許灼禮貌的笑著說。
蘇穎兒點點頭“哦!”了一聲看著一直低頭沉默的俞白說,“俞白,你是不知道你在女生宿舍有多受歡迎,我每天下班回宿舍聽到最多的一個名字就是俞白!”
俞白突然被cue有些無措,他除了男生宿舍那幾個人和誰都不熟,但既然找他說話了他又不好不理,於是他隻能抬頭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又低頭繼續乾活。
許灼像是提前猜到了他的反應似的,接了蘇穎兒的話茬說,“小白比較酷,我要是個女的我也喜歡他這樣的。”
這話一出蘇穎兒和俞白都愣住了,蘇穎兒是沒想到一向不怎麼和她開玩笑的許灼今天居然接了他的話茬,還是一句玩笑話。
俞白抬頭深深的看了許灼一眼,眼神意味不明,許灼也沒能看透其中的含義。
被突然接了話茬的蘇穎兒覺得有聊下去的機會,於是她乘勝追擊笑著說了一句,“就歡歡和苗苗天天問我要俞白的微信,我都快被她倆煩死了!”
蘇穎兒也在麵包房的工作群裡,有俞白的微信也不奇怪。
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可能是不想俞白太早談戀愛,那樣許灼就會失去一個得力助手,萬一談戀愛和女人雙宿雙飛了他豈不是白白培養他了,還指望著小白接他的班呢。
於是他像個老父親的口吻平靜的說,“小白還小,不急著談戀愛,要以事業為重!” 隨即又偏頭笑著對俞白說,“是不是?小白?”
其實他也隻是揶揄他,並不指望他會給什麼答複,但俞白還是“嗯!”了一聲,朝他認真的點了點頭。
於是他這個自私的想法就這麼自然而然的得到了俞白的支持,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蘇穎兒像是找到了和許灼聊下去的契機,隻要圍著俞白聊這天就不會聊死,不會聊死也就意味著有機會更進一步。
俞白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她們兩個人當成了話題聊的起勁,更離譜的是當事人俞白全程沒說一句話,除了禮貌的笑笑,再無其它,蒙頭乾活的他多少有些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