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低頭沉默的許灼,心裡回了一句,“許哥,我現在可能沒資格做你弟弟了……
一段不長不短的路,夜色裡的兩人互相攙扶走近了宿舍。
剛把許灼平躺在床上,他又迅速起身坐直,嘴裡念著“小白,我要……我要……”
俞白不明所以的走進問他,“許哥,你要什麼?”
“我要……嘔……”俞白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褲子上就被許灼吐了一褲子,從大腿一直往下流,俞白緊繃著臉。
他恨酒精,因為這已經讓他損失掉了兩條褲子,他站在原地手足無措,深怕一動褲子上的嘔吐物就會滴到滿地,不動又實在惡心。
束手無策中就見許灼一邊抽著床上的紙擦拭他大腿上的嘔吐物,一邊重複說著對不起。他胡亂的擦著也沒個準頭,全部擦到了地上。
“許哥,我自己來!”俞白隻好也抽著紙擦著,許灼並沒有要停的意思,擦到俞白大腿內側時他怔了一下,緊接著就意識到某些細微的變化。
他迅速去房間拿了換洗的褲子去了公共浴室,等噴頭的水讓自己冷靜下來以後他才換上乾淨的褲子。
去到許灼房間時他已經睡著了,俞白拖完地關了燈靜靜的坐在許灼的床前看著他發呆。
夜裡很靜,靜到隻能聽見許灼微弱的呼吸聲,眼看著他能見到許灼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失落和不舍的感覺越發清晰。
但他能做的也隻是任憑時間一天天消散,直到目送著他離開,就連一句稀鬆尋常的不舍都不敢說出口。
許灼要是知道他一直照顧著的弟弟其實對他有生理衝動他會不會永遠不想再見到自己……
清晨,許灼被鬨鐘迷迷糊糊吵醒,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腦子裡不停拚湊著著昨晚的一些記憶,想到坐搖搖車上的傻逼時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他恨酒精!
懊惱的心情在看到俞白給他準備的瘦肉粥時又欣慰的暗自竊喜,還真是個體貼的好弟弟。
許灼進麵包房時,一群人議論的都是關於年會上台表演節目的事情。
陳川叫住他,“許大師,剛剛蘇經理過來叫我們每個部門至少準備兩個節目,在年會上表演。”
“你去唱《死了都要愛》和《離歌》正好兩個節目。”許灼不以為然的說。
“我靠!我也想去,就是怕唱完老板直接把我給開除了!”
“開除倒不至於,可能會直接把你趕出去!”孫衡打趣道。
眾人樂嗬嗬的跟著起哄“讓胖子上去跳個肚皮舞,保證能一騎絕塵,讓人從此記住麵包房!”
在一群人的玩笑聲中,許灼和俞白四目相對時,許灼走進麵帶微笑的看著他,“小白,昨天謝謝你,還有今天早上的粥。”
“沒事的,許哥!”
“年會的節目要不你和冰冰一人一個怎麼樣?”許灼說“你們倆比較能拿得出手,其他人我怕到時候會被哄下台。”
俞白淡淡的笑著,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說,“我都可以!” 他其實並不想去的,但隻要是許灼要求的他都不想拒絕。
許灼沒想到俞白這麼爽快就答應了,就連一番費力勸說的說辭都想好了,他欣慰的拍了拍俞白的肩膀,“那行!就這麼定了!”
蘇穎兒又一次進了麵包房,手裡拿著一張單子,表情就更不用說了像是中了彩票似的笑盈盈的,就連今天看到陳川也不損他工作服臟了。
“許大師,過兩天有大單!A行的周年慶!你們這個月的獎金有了!” 蘇穎兒笑著把單子遞給許灼。
陳川他們一聽感覺天都要塌了,“完了!又要加班加點了!”他沮喪的說。
“有獎金怕什麼!”蘇穎兒拍了一下陳川的胳膊說,“多掙點錢好談戀愛,總不能讓你女朋友跟你一起貸款上班吧?”
“蘇經理你可太抬舉我了,我是缺錢才不能談戀愛的嗎?”陳川自嘲道。
蘇穎兒樂了,她也說不過陳川,最後笑著留下一句,“那就存錢再吃胖點!”便離開了麵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