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櫃 俞白趕到酒店時他站在門外躊躇了……(1 / 2)

你那還要人嗎 葉底花 3659 字 10個月前

俞白趕到酒店時他站在門外躊躇了許久,他感覺自己腳下像踩著棉花,輕飄飄的,軟綿綿的,特彆不真實。

直到許灼的電話又一次響起,他的手機鈴聲傳到了許灼的耳朵裡,酒店門就這麼被突然打開了,許灼站在門口,他胡子沒刮,頭發淩亂,像是熬夜了很久,顯得有些疲憊。

俞白慌張的不知所措,他有點想逃,他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害怕這隻是一場夢,夢醒了許灼就要離他而去。

許灼看著驚慌失措的俞白露出淡淡的微笑,隨即緩緩張開雙臂,“小白,我可以抱你嗎?”

俞白抬眼的瞬間,許灼怔住了,他看到了俞白晶瑩剔透的紅眼眶,剛想垂下雙手走近安慰就被俞白狠狠撲了過來緊緊抱住。

緊接著俞白的哽咽聲從他右側的肩膀上傳開,震耳欲聾的落進了他的耳朵裡。

許灼環抱住的手一下一下的輕輕的在俞白後背安撫著。

不是做夢,俞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許灼的體溫,聲音和他近在咫尺的氣息,他的美夢成真了……

許灼知道俞白是同性戀的那天起他就在說服自己,說是逃避也好,慫貨也罷。他不確定自己能不能輕易開始一段感情,這段感情還是跟個男的。

他一旦接受就要麵對各種問題,世俗的眼光,家庭的反對,任何一個對他們來說都是沉重的。

雖然他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和接受自己是個同性戀最後的結果好像都是不能傳宗接代,但心裡跨不去那道坎。

他問他的師傅加藤夏森和雨宮村在一起了28年還是沒得到家人和社會的認可有沒有後悔過?

加藤夏森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帶他去了寺廟春光院,這家寺廟除了祈福還為同性舉辦日本傳統婚禮。

許灼去的那天正好有一對外國男同和兩對日本女同在舉辦婚禮。

說實在的,他看到一對外國男人穿著和服在寺院住持的主婚下,流著淚深情擁吻時沒有任何生理上的不適,隻覺得很感動。雖然沒有親朋好友,沒有高朋滿座。僅僅隻是兩個人就讓人覺得幸福美好,許灼都不禁想鼓鼓掌送上他微不足道的祝福。

加藤夏森笑著對許灼說,“你問我有沒有後悔過,我的答案是,為什麼要後悔?就為了讓世人讚同?為了得到他們的祝福?那大可不必,我擁有雨宮村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分,我並不需要彆人的祝福。”

他頓了頓,隨即又語重心長的拍了拍許灼的肩膀說,“複雜的眼裡看到的隻有性彆,簡單的眼裡隻看到了愛。我並不覺得我們相愛有什麼錯,我也不在意世人的眼光,一個人,就算不是同性戀也是會有背後的諸多評判。我們改變不了彆人,彆人也影響不了我們,我隻要知道我們很相愛就夠了!”

聽完加藤夏森的一番話許灼一時啞然,半晌,他才開口,“師傅,我……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男人,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那男人喜歡你嗎?”加藤夏森問。

許灼猶豫了片刻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說,“他……他好像也喜歡了我很久……”

加藤夏森了然,原來許灼是來他這找答案來了,他知道許灼以前被前女友傷過,也知道他喜歡女人。至於為什麼會喜歡男人他覺得不重要,所以也沒問。

“一時間接受不了自己的轉變是嗎?”加藤問。

許灼點點頭。

加藤低頭失笑,“其實你早就有答案了,你房間六雙沒拆封的男鞋不就是你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嗎?”

被撞破心思的許灼有些羞愧的低著頭,那六雙鞋正是他每年在俞白生日的那天買的,他一直沒刻意去記俞白的生日,那串數字像是有了肌肉記憶,比鬨鐘都管用。

於是,他想通了,俞白喜歡他,他也喜歡俞白,即使注定是條荊棘之路,隻要兩人一同走過便能開出薔薇。

許灼和俞白兩人抱了許久,許灼下巴靠在俞白肩膀上故作可憐的語氣說,“俞總,我為了你辭掉了日本的工作,現在是個無業遊民,你們公司還要打工的嗎?”

俞白緩緩鬆開了許灼,不敢相信的看著他,語無倫次的說,“許哥……你……我……”

“周誌偉都告訴我了。”許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