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櫃 俞白趕到酒店時他站在門外躊躇了……(2 / 2)

你那還要人嗎 葉底花 3659 字 10個月前

俞白頭越來越低,眼見著都要垂到了地上。

許灼望著俞白有些愧疚,“小白,對不起……我之前沒做好心理準備,不知該怎麼麵對你。”

俞白依舊是低著頭朝地上點了點。

許灼看著俞白一副做錯事的樣子低著頭,他伸出手抬起俞白的下巴重重的吻了上去。

俞白驚愕的瞪圓了眼睛,緊張的忘記了呼吸,許灼注意到了他在憋氣緩緩分開。

“小白,你感受到我的心意了嗎?和你一樣的心意!”許灼說,“我想我早已經喜歡上你了!”

許灼一個猝不及防的吻和一番話,讓俞白腦子嗡嗡作響,一瞬間,受寵若驚,不可置信,喜極而泣的心情在他心裡淩亂。

他一定是上輩子積了什麼德才能在這輩子遇見美好的許灼並真真切切擁有他。

“許哥……我……我可以親你嗎?剛剛太緊張,忘了換氣……” 俞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許灼聽這話撲哧一聲樂了,俞白這憨憨的樣子他都有種帶壞小孩子的負罪感。樂完之餘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扯了扯嘴搖搖頭。

見俞白委屈的皺著眉頭,他清了清嗓子說,“你……你和那個何詡是不是開……”他話還沒說完就見俞白搖頭又擺手的極力否認,“許哥,我和何詡什麼都沒乾過,是俞大飛那個傻逼把我們倆鎖酒店的,真的連手都沒牽過!”

“你還想牽手?”

“不是!我……我就是……”俞白被許灼這麼一問,語無倫次的極力想解釋清楚,腦子還沒把解釋的話理通順又被許灼突然湊上來吻住。

這次他不僅記得換氣還主動迎合著,他笨拙的吻著,感受著許灼唇齒間的溫柔和胡茬輕輕戳著的刺感,真實的感受越發強烈。兩人吻了許久,緩緩分開時許灼仰著頭靠在沙發上,俞白在他旁邊坐著。

許灼偏過頭看著俞白,手指在他的黑色衛衣外套上漫不經心的摩挲著。“小白,我來之前和家裡出過櫃了。”

俞白心裡五味雜陳,“許哥……對不起……”他一想起許灼可能被家人反對冷眼心裡就難受的不行,他明白那種感覺,他的家人到現在都是這樣。

許灼起身把俞白的手握在了手心裡,語重心長的說,“小白,我其實在沒去日本前就已經知道自己對你有感覺,隻是那時候我不敢麵對。你沒錯,我也沒錯,我們互相喜歡更沒錯。”

許灼說,“我和家人出櫃也是想給你一個交待,我其實被感情傷過,不太確定你會喜歡我多久,畢竟我們以後要麵對的問題都不會太輕鬆,但我是經過了三個多月的深思熟慮才做的這個決定的,我是認真想跟你一起對抗全世界的!”

俞白眼神堅定的望著許灼,“許哥,我就沒想過不喜歡你的那一天,不管你有沒有知道,這個想法一直都是。”

兩份真心互相承諾,俞白不再是一個人單槍匹馬的站在看不見前方的迷霧中,他和許灼一起攜手走過,霧散了,雲開了,前方光芒萬丈,海闊天空。

俞白一直都知道許灼是個美好的人,他跟家人出櫃,家人剛開始沒接受。許灼說,“你們是想我像以前一樣抱著對女人絕望的想法孤獨終老的過一輩子,還是希望我能有個伴?現在我有伴了,隻是他恰巧是男人而已,但愛卻是一樣的。”

家人也隻是沉默並沒有強烈反對,許灼知道他們需要時間去接受,他願意給他們時間,原以為這個時間會很久,但令他沒想到的是他的父母很開明。

他們沉默了三天終於在第四天的清晨把許灼叫到了客廳一家人圍坐在一起開了一次家庭會議,會議的內容是針對他想和男人過一輩子的決定。

母親就問了一句,“如果以後你和這個男人分了,你會想不開嗎?”

母親知道她這個大兒子一根筋,重感情,受了傷就會一直耿耿於懷跟自己過不去,封心絕愛。和女人的感情尚且如此更何況是跟男人,這裡麵的流言蜚語和困難不是一天兩天就會消散的,有可能那些汙言穢語會一直伴隨著他們一生。誰又能知道他們會不會扛到最後。

如果在中途他們倆的任何一個因為流言蜚語的壓力放棄了,一向執拗的許灼會不會想不開,雖然他們之前覺得男女無所謂,可真當結果一語成戳時又覺得擔心。

許灼很慶幸他有一對開明的父母,從知道他喜歡男人這件事上沒有歇斯底裡,沒有強製禁足,甚至連一句難聽的話都沒有。他是幸運的,他愛他的父母。

他知道現在和父母保證的任何話說起來都太虛了,也不實際,他隻是說了一句,“我們會一起努力,儘量往一輩子的路上走,我已經32了,按照能活90歲算我的一輩子還剩58年,你們看,也就58年而已,這其實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