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通過種種跡象表明昨晚她的確和眼前的這個陌生女人睡了。
奚魏柚摸了摸自己藏在被子裡光溜溜的大腿,不知道是被睡了,還是.....
宦新月聽到這句質問,頭往右偏,兩行清淚順著下眼瞼緩緩滑落,掛在精致小巧的下巴上,就連淚珠也舍不得離開這張好似被上帝一筆一劃雕刻出來的完美臉蛋。
她今早醒來發現身處陌生的環境中,身邊躺著的是與她交纏在一起的女人!下半身的不適在告訴她,她已經失身!
她宦新月,失身給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屈辱和憤怒瞬間擠滿她的腦子,當下她隻想把這個女人殺掉!然後自殺!結束這屈辱的一切。
可惜,就差一點,就一點。
奚魏柚捏著被子,心裡有些虛,但更多的是不滿,她絕對不會把自己的生命置於危險之中。
裹著被子,逐步接近宦新月,冷聲道:“是誰派你來的?奚常州?魏金源?嗬!”
與此同時慢慢轉動著左手食指上的戒指,隻要轉動兩圈,不僅會向邱勤發送求救信號,還能產生極強的電流,瞬間把人擊暈!
宦新月氣極了,胸脯不停的上下起伏,緊緊拉住被子掩住身體,眼淚根本不聽使喚,肆意湧出。
她從未有過如此屈辱的一天!她宦新月自出生,便是家中父母長兄的心尖寵,雖家道中落,被迫入了深宮,可周圍人哪個不得尊敬的喊她一聲月貴人!
本以為在深宮苟且活著已經是最大的不幸了,誰知她竟被貼身宮女下了□□!等醒來便與一陌生女子糾纏不清,行了隻有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但剛醒來時的悲憤心情已經淡了些,隨即而來的是一個個謎團,這是哪?她為什麼會來到這裡?發生了什麼?
同時內心深處又產生一絲她不願意正視的慶幸,慶幸她不是被一個男人.....
奚魏柚已經做好了把她擊暈的準備,但她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往下一瞟,看到美人起起伏伏的渾圓,又慌忙移開目光,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腦子裡麵又開始不受控製的“播放電影”。
宦新月麵紅耳赤,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抓著被子死死不放,她不是傻子!那人的目光瞟向哪裡,她能不知道?
越想越氣!越氣胸口起伏就越大,讓奚魏柚都不知道該看哪裡為好。
明明剛剛她都還在沉聲質問,怎麼一下子又搞成這樣去了。
懊惱的低下頭,生平第一次服軟,道:“你彆哭了,明明是你突然出現在我房裡,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就知道哭。”
本來是哄人的話,說著說著又變成凶巴巴的語氣了,而且說話的人卻不自知,唯有聽這話的人越來越生氣。
嘿這人怎麼越哄還越哭,哭上癮了是吧?
奚魏柚在床上翻翻找找,把塞在被子裡已經皺巴巴的睡衣撿起來穿上,衣服一穿,她就有自信了。
打算把這人交給保鏢處理之前,先審問一波,主要是她也挺好奇的,這人到底是從哪裡跑進來的,難不成真的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隱約記得昨晚好像真的從天上掉下個美人來了,奚魏柚揉了揉太陽穴,今早被掐醒之後,她的頭就疼的不行,就像被暴打了一頓。
“說吧,你哪裡來的。”奚魏柚雙手抱胸,隨意靠牆而站。
一頭長發散落肩頭,發梢稍彎,頗有一種淩亂的美感,長而細的眼睛讓她多了幾分冷意和凶意,眉眼間透露著絲絲不悅,薄唇抿的緊緊的,若是熟悉她的人在場,定知道這是發火的前奏。
宦新月絲毫沒被她的氣場嚇到,直接低頭不理她。
奚魏柚的耐心已經到了臨界點,她用舌尖頂了頂臉頰,轉動戒指給邱勤發送信號。
想了想,又走到房間側牆,推開隱藏的衣帽間,隨便翻了一套衣服丟在宦新月麵前,道:“穿上吧。”
畢竟昨晚....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怎麼說都是自己的第一次,奚魏柚也不想這美人的身體隨便被其他人看到,都怪這奇特的占有欲作祟,她就是不想。
宦新月無措的看著這套衣服,在她眼中這就是一塊布料!這怎麼能穿出去?成何體統!
“哢嚓”
鑰匙插入門鎖的聲音異常突兀,奚魏柚心知是邱勤來了,但這女人還沒穿上衣服,胸口煩悶的要死,一咬牙,乾脆走上前來拿起襯衫,想往宦新月身上套!
宦新月下意識拽緊被子,錯愕的看著她。
奚魏柚管不了那麼多了,偏偏這女人還不聽話,一直掙脫。
兩個人,一個拿著襯衫使勁往對方身上套,一個拚命拽著被子往後縮。
你套我縮,你縮我繼續套.....
奚魏柚隻顧著追她,一急,腳一滑.....
咚——
門被邱勤從外麵蹬開,她的臉上掛滿了焦急和擔憂,當看到房內的場景時,馬上閉著眼睛轉過身,大聲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又用最快的速度把門給帶上,自己則守在門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她看到自己的老板壓著一個混身赤果的清冷美人,在這樣那樣...
真是罪過,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房間內,奚魏柚尷尬的爬起身,又趕緊用被子蓋住宦新月的身體。
看著縮成一團的宦新月,又看了看被關上的門,無奈的扶額,今天是她的大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