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孩感覺到小男孩臉部的溫度，腳步頓了頓。

“你好像長胖了。”

“你怎麼知道。”

“感覺比前兩天重了。”

“讓我下來吧。”

“不用。”大男孩果斷回答。

大男孩背著小男孩緩緩走下樓梯，小男孩靠在大男孩的脖頸窩裡，不自覺地有點嬌羞，有點竊喜，嘴角慢慢笑開。但小男孩天生不示弱的個性讓他又不願意承認這種感受，覺得自己似乎不應該是這樣。一種無法承受又摁不回去的矛盾感，迫使他不斷地要求下來。大男孩有些擔心地問。

“可以嗎？”

“……”

小男孩雙腳落地，試探性地走了走，握緊的拳頭鬆開了。大男孩看著小男孩慢慢移到到沙發旁坐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心情也跟著亮了。

“真是太好了。”

小男孩轉臉對著大男孩莞爾一笑，“我說可以吧，你還不信......不過，謝了。”

“謝什麼，還不都是因為我。”大男孩臉上依然是愧疚的神色。

看大男孩依然愁容滿麵的樣子，小男孩故意揚大聲音，說道，

“可以出門了，你請我吃抄手。”

“好，好，好。”

“我要吃兩碗。”

“吃幾碗都行”

“每天每天都要吃”

“吃什麼都行，你讓我乾什麼都行”

“真假

“真的。”

“真假”

“真的”

小男孩在一遍遍地確認中感受寵溺，體驗感動。

“嗬嗬，那我賺了。”

小男孩話音剛落，大男孩忽然變臉手指勾起輕輕敲了下小男孩的腦門，半是嗔怪半是寵溺地說道，

“賺什麼賺，不要亂說話。”

“怎麼了？”

“這種不好的事情，不要亂講，你賺什麼賺，怎麼就賺了，你傻嗎！”

大男孩的舉動讓小男孩忽然想到小時候，大冬天裡，自己隻穿一件薄毛衣往外跑，奶奶拿著棉襖緊跟在後麵，追上自己，不由分說地，一邊給自己穿棉襖，一邊用手拍打著自己，嘴裡還不停嘮叨著“凍死你”。

他們的話讓小男孩感受到的同樣不是責怪，而是滿滿的疼愛。

小男孩定了定，一邊轉身，一邊回應。

“有你在，我就會變傻！”

隻是聲音小到像是在說給自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