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有些事,隻能生存在回憶和暢想中,一旦沾染了現實的泥土,或許就會凋零衰敗。”
“我不想與這個世界不合,但我也不想完全聽從這個世界,我想做我自己,我想聽從自己的內心,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說自己想說的話,愛自己想愛的人。”
“我們終究不能想乾什麼就乾什麼。雖然我們稱不上什麼藝術家,可是看到我們的觀眾會模仿我們。”
“我想要的過分嗎?”說著,他緊閉雙眼,咬緊牙關,胸口重若千鈞。
“也許所有的一切都隻是虛妄。”
“難道一切真的都是虛妄嗎?如果讓我相信一切都是虛幻,眼睛看到的,腦袋思考的都是虛幻,那麼我寧願在現實裡墮落。”
“我且當它們是虛妄,不然要如何麵對呢!你是,我是,觀眾亦是。”
“即便是虛妄,我也覺得很值得。”
“……”
“你明天做什麼?”
“明天可能會收拾行李。”
“你後天做什麼?”
“後天有後天的事情。”
“你大後天做什麼?大大後天做什麼?”小男孩淚流滿麵,質問聲,哭泣聲交融在一起,一點點變大,大到想要震醒自己。
“你想要乾什麼……”說這話時,大男孩的臉已控製不住在微微抽搐。為了避開小男孩的視線,他緩緩將頭彆到一邊,因為自己也是滿眼的淚水簌簌滾落。
“你未來的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要知道你乾什麼!”
小男孩的目光像太陽一樣熱得令人發燙,同時又藏有無限的哀傷。他稍作停頓,眉頭蹙了又蹙,無奈又無力地繼續說道,
“無論性彆,不需理由,不要界定,我隻是想和一個人在一起,不可以嗎?”他的聲音像是在嘶吼,在控訴,在敵對整個世界。
大男孩再也繃不住了,他不停地搖著頭,被眼淚打濕的麵龐幾乎扭曲。
“你不要說了,可以嗎?難道隻有你難過嗎?你每問一個問題,都像在刺痛我的心!”
“我們一定要用自己的眼淚來換取彆人的滿意嗎?我想成為那個被你關注而非看見,被你聆聽而非聽見的人。” 小男孩聲音由強轉弱,氧氣仿佛消耗殆儘,胸口起起伏伏,幾乎無法呼吸。
“我們終將要麵對現實的生活。我終不忍把你放在風口浪尖上。你注定是被千寵萬愛的人,而我也終將走向屬於自己的舞台……我們終將要畫上精美的妝容,在聚光燈下,用自己的笑換取彆人的笑,用自己的哭換取彆人的哭……這是一份仰望星空的友誼,而我們終將要俯抱大地。”
彼時的大男孩是那麼的形單影隻,表情嚴肅得站在那裡,似乎在用一己之力扛起周圍的重重壓力。這一刻,他們才意識到此刻彼此的心疼有多重,對這份情感的眷戀有多濃。
真的下雪了,大男孩把手往外伸展,一片片雪花落在手上,旋即融化成水漬,不想竟是那麼的涼,冰到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