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已非 冬雪之後的空氣中夾雜著清……(2 / 2)

於是,廚房裡,時七煮麵做飯。

儘管無人會有胃口。

兩次沸騰,起鍋,撈麵,煎蛋,蔥花,再加點醋、香油。

香氣四散。

敲了敲門,裡屋的門並沒有鎖,借著時七的力打開。

母親斜靠在床上,他坐在旁邊。此時的他脫掉了黑色的外衣,暗色條紋的襯衫外一件深灰色的毛衫,顯得儒雅。

隻是那投向自己的目光依舊溫和。

自己將碗端過去的同時他也起身,兩人擦身而過並未多言。

遞過的碗被溫馨放在了床頭櫃上,“小七……”聲音中透著一種虛脫。

沉默中……

這幾天是時七聽見溫馨第二次叫自己的名字了,這代表著她有話和自己說。

“以後你就和小舅一起生活,他會趁著寒假辦理好你的轉學手續的,過幾天你就跟他去鶴城吧。”

“你呢?”就像是忽略掉了該讓自己接收的信息,時七隻是平淡地問著。

“你小舅已經和醫生談過了,你外婆突發腦溢血造成昏迷,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我要照顧她。我不能給你一個家,一個好的學習環境。我……很抱歉。”

時七已經記不清溫馨上次對自己說這麼長的話是什麼時候了,她是沒有給自己一個家,可如今她說這麼多,卻是要放棄自己。

“好。”時七沒有深究自己內心的想法,究竟是母親的提議剛好遂了自己這幾年的期盼,所以自己才這麼痛快的答應;還是因為自己永遠處在被動的地位,被動的等待,被動的被接收,所以自己隻能這麼選擇。

“……”或許是沒有想過時七答應地如此痛快,反而讓溫馨有些錯愕。

“快吃吧。”端起櫃上的碗遞到溫馨的手中,起身離開,沒有看到溫馨眼中的晦澀。

客廳裡,茶幾上自己盛好的那碗麵已經空置,沒有看到他的身影。

不想去注意他去了哪裡,自己難道要去找他理論為何吃了自己的麵麼,還是怕他會問自己為何隻煮了兩碗,是在生他的氣麼。

廚房裡,準備給自己重新下麵的時七,看到了案台上一個扣著蓋子的碗,打開,顯然是剛剛煮好放著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但最重要的是上麵的荷包蛋,耳邊似乎又響起了自己的聲音,略顯稚嫩,“小舅,我不吃煎蛋了,以後就吃你的荷包蛋,誰讓你做的好吃呢。”

可從他走之後,荷包蛋就再也不好吃了,總是帶著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