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或許會哭的更慘,成為一個淚人。
想到她哭泣時候楚楚可憐任人揉捏的樣子,江成莫名的興`奮起來。
但不代表他想讓旁人窺見美景。
人是他的,哭也要哭給他一個人看。
江城靠著椅背,慵懶從容的輕吐道:“過些日子我帶人回漠北,就不勞煩員外費心了。”
趙員外麵色鐵青,冷笑道:“看來江公子不誠心做生意了。”
合作自然不告而吹。
但江城一點都不後悔,淡定從容的上了馬車,青鬆卻有點著急。
陪伴江城多年,青鬆更了解他的為人。他的主子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家主之位?
那是江城堅持這麼多年的動力。
“不理解?”江城上車前瞥他一眼。
青鬆遲疑的點頭。
“她對我還有用,況且,我已經找到更好的合作夥伴了,質量優異價格好。”
青鬆懂了。
說有用應當是假的,畢竟主子可以忍著疼。應當就是找到下一家了,所以才對趙員外不屑一顧。
“主子,那我們什麼時候去拜訪?”
車簾落下,隨同而來的還有江城的聲音。
“不急,回漠北再說。”
“啊?”
是漠北那邊的?怎麼可能?若真有合適人選,主子也不至於出來找合作夥伴。
青鬆動搖了,他開始懷疑,莫不是主子當真對林姑娘……
應該不是,從未見主子對誰心軟過。
……
回到府裡時辰還早,東廂房窗子開著,看見女子正伏案抄寫。
她抄的很認真,濃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擋住漂亮水潤的眼眸。
小巧如櫻桃的唇微微抿著,貝齒不自覺的咬著下唇。
站定看了許久,江城忽地眉毛一挑,不明白自己在這做什麼,於是大踏步離開。
腳步聲引起林海棠的注意,她抬頭,正好看見暗青色袍子一角。
在府裡林海棠呆的雖然不自在,但確實輕鬆甚至能做自己的事情。江城每日早出晚歸,有時候一天都打不了照麵。
鴻湘樓那件事她便拋之腦後,覺得江城是個好人,沒那麼怕他了。
這天青山和青鬆都不在,反而是江城在家。
林海棠出來給花圃澆水時候,竟然看見他在練劍。
薄薄的劍刃淬著冷光,揮動時氣勢如虹,叫人心生怯畏。
最後挽了一個劍花收招,負劍而立,年輕俊美的男子視線掃過來,還未收去的淩冽化作實質,直直的射在她身上。
林海棠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
江城揚了揚眉,唇角噙著笑意。“澆水嗎?”
之前他沒來這住的時候,有人定期來收拾,花圃也是那人侍弄的,長了不知名的花花草草,看著也算順眼。
但江城決計不會浪費時間在這等無聊的小事上,因此也沒管。青山和青鬆更不用提了,壓根想不到。
托了林海棠的福,這些花草才不至於枯萎。但……已經入了秋,它們本就沒幾天活頭,何苦費心?
林海棠笑著點了點頭就去澆水,彎著腰動作輕柔。
一線流水輕輕落下,她的一縷青絲滑落肩頭,透著動人的光澤,越發顯得唇紅齒白。
哪怕她不施粉黛衣著清雅,也擋不住那份賞心悅目。
江城站著沒動,理所當然的欣賞他的“所有物”。
花了重金贖她回來,當真以為他是善人嗎?不,他從來都不是。
她對他有用,僅此而已。
這般想著,下一瞬女子驚呼時,他想都不想將人拉到身後,手腕翻轉劍尖輕挑,將那條肥碩的青蟲切成兩半。
“蟲子而已。”他神色淡淡的說道。
茂密花圃裡又飛出幾隻蝴蝶,有一隻不長眼落在了江城劍尖上,他作勢就要劈碎。
“江公子。”
女子纖細的指尖伸過去,那蝴蝶像是知道院裡誰是好人,落在她指尖上。
她含笑看過來:“蝴蝶不傷人的。”
江城麵上帶著微笑。
片刻後,蝴蝶飛走,林海棠轉身去送水桶,又有蝴蝶往江城身邊圍繞,被他一劍斬斷翅膀,撲棱著掉進花圃裡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