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耀平複了一下心情,冷靜道:“以前的事情我忘記了,現在的仁安我很喜歡,我希望你以後也彆再提這件事情了。”
楚耀聽到這句話確實是很生氣,這段時間他跟仁安相處十分融洽,兩蟲之間很有邊界感,楚耀不知道仁安是怎麼想的,但楚耀十分的舒服。
仁安對自己很好,他現在把仁安當成了他的朋友,是在這個世界目前唯一的朋友。何況在這個世界上,他和仁安是綁定的。麵對仁安被這樣羞辱,楚耀雖然生氣,但他知道他不能因為雌蟲的原因跟雄子翻臉。
也不是沒有雄子交換雌君玩的,但那隻是處於底層的雄子而已,像這種上層的雄子幾乎很少會玩這種的,索為好不容易哄騙楚耀答應,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楚耀居然失憶了。
房間裡的雌蟲都安靜的不敢出聲,韓為的笑聲在房間裡格外的刺耳,“哈哈哈,我都讓你不要說了,你看,我就說他會不認帳的。”
索為的臉黑的要命,他本以為失憶後的楚耀很好糊弄,但沒想到比失憶前的更精明了。他本來是不敢提這種要求的,但之前仁安得罪了他,而楚耀對於仁安又是一副不喜的態度,他心裡便有了一種想法,偷偷的把楚耀灌醉,哄著他答應了,畢竟楚耀這種軟弱好騙的雄子也是好麵子的。
但沒想到他居然以失憶為由不承認了,如果房間裡隻有雄子,索為忍忍就算了,但房間裡還有六隻雌奴,裡麵還有兩隻是他的雌奴,這讓他感覺十分的沒有麵子,索為觸及到韓為對麵雌奴的視線,他的自尊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以往他是不敢這麼跟楚耀說話的,但如今他滿腦子都是要楚耀答應,“韓為和橋辛都可以作證,你不能因為你失憶了就把這件事翻篇了。”
楚耀忍耐了一下,他悄悄的深吸了一口氣,不明白這裡的雄子為什麼都這麼的自大,已經給他台階了,非要站在上頭逼逼逼。
先不說原身了,就說索為提出的這種事情,該是一個有著正常三觀該說的話嗎?
楚耀很平靜的看著他,眼底似乎有暗流湧動,“仁安是帝國的上將,儲君的親蟲,這樣做是不對的,如果他跟儲君說了,你覺得你有好果子吃嗎?”
在帝國,什麼也越不過皇權,雄子也分三六九等,而最上麵的除了蟲皇也就是儲君了。
索為的臉上閃過一絲怯意,他聽到楚耀提起儲君,心裡頭也有些發虛,一時之間到時真不敢開口說話了。
韓嶽在一旁插嘴道:“楚耀,你失憶了什麼都忘了嗎?我記得你之前可是不敢提儲君的呢。”
他以為楚耀並不知道仁安和儲君的事情,所以說出這些話是想要引起楚耀的好奇心,可楚耀聽到他的話卻無動於衷,而是溫和道:“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我也知道儲君是一位仁和寬厚、心胸開闊的殿下,我又為何不敢提起儲君。”
楚耀說起儲君是一點兒嫌隙都沒有的,看起來倒真的是很崇拜的樣子。
那可是儲君,即使韓嶽心裡頭有小九九,但楚耀不上當,他也不能主動說儲君的不是,他轉移話題道:“你說的也是。仁安和儲君關係十分要好,你身上也粘些光。”
粘些什麼光?
綠光唄?
韓嶽話裡的嘲諷意味十足,有他出頭擠兌楚耀,索為臉色的神情也緩和了下來,譏諷的看向楚耀。
橋辛見此有些心累,他見到好友這麼對待楚耀,於心不忍。“好了好了,說什麼呢。楚耀能在儲君那兒留個印象,那是我們在場的蟲都沾不上的福氣。”
索為笑道:“楚耀的福氣可不是誰想要有就有的,說起來我可記得韓嶽在親王麵前也是能說上幾句話的。”
韓嶽的臉上帶著倨傲的笑意,他深陷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雌奴在一旁儘心儘力的幫他錘腿按摩。“比不得楚耀,我隻是能說的上幾句話,可惜沾不了親王的光。”
“這種光也不是想沾就能沾的,還的是有一位仁安那樣的雌君。”
麵對兩蟲一唱一和的諷刺,楚耀幾乎都要氣笑了,他良好的修養壓抑住了他內心快要噴湧而出的怒火,語氣帶著寒芒,“我的雌君能得儲君的看重,自然不是你們的雌君能比擬的。如果在座的今天邀請我過來是為了討論我的雌君,那麼我也沒有必要跟各位交談了,我先回去了。”
索為有些不死心,任誰看到煮熟的鴨子到嘴邊就飛走了都會十分的難受,他見楚耀站起來是真的要走了,他心裡有些焦急。
他的目光觸及到韓嶽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樣子,心裡突然像是有了支撐的樣子,他連忙出聲道:“誒,答應好的事情你真不打算兌現了?你怎麼突然這麼怕仁安了?你如果真的擔心,我們倒是有個法子,到時候可以讓韓嶽請親王幫忙。”
依照索為的話,他是真的想要楚耀兌現承諾,他見楚耀沉默的站在原地,以為他妥協了,麵色隱隱有些得意,“你同意了?那麼按照原計劃,他發情的時候你通知我…….”
嘩啦一聲,房間裡傳來了雌蟲的尖叫聲,緊閉的房門被蟲從裡麵打開,楚耀走了出來,他呼出了一口氣,扯了扯衣領,麵對著下麵蟲好奇的目光,他麵不改色的從樓梯口走了出去。
他本想著通過跟雄子的交流能讓他了解這個世界,但沒想到能了解的這麼徹底,簡直就是……
楚耀胸口有些悶悶的,他拿著終端聯係了駕駛蟲,準備讓他在門口接自己。
“看,仁安上將在那裡。”
楚耀的腳步停了下來,仁安?他怎麼會來這個宴會?
“得儲君青睞可真好,直接平步青雲了。”
“你彆亂說,仁安上將可厲害了,小心被他聽見踢斷你的頭骨。”
“我可沒有亂說,他一隻雌蟲,儲君怎麼會這麼看重他,一定是他背地裡勾搭上了儲君。你難道不知道他參加的所有的宴會,他的雄主都沒有陪同,這不就證實了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他雄主一定憋屈死了。”
“啊?真的啊?那他真的是活該,他雄主是哪位啊?真的好可憐呢。”
“是s級的雄子,楚耀閣下。聽說上個月還出事了呢。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當雌君的,雄主都沒有照顧好,我看他搭上了儲君就忘了雄主了。”
“這種事情,雄子保護協會怎麼不乾事了?”
“那可是儲君耶,誰敢阻攔?”
“這種不檢點的雌蟲,即使他赫赫戰功,也應該公開鞭刑。”
仁安穿著白色貼身的西裝,遠遠的站在戶外的花園裡,他比起周圍的雌蟲,他的身高矮上了不少,在那群雌蟲裡麵格外的顯眼,但他身上的氣勢並沒有因為他身高的不足而短了,反而比起其他蟲看起來更加的不可冒犯。
他端著酒杯,偶爾有幾隻相識的雌蟲跟他聊幾句,剩下的都是一隻蟲呆著,視線內總是有幾隻雌蟲時不時的看著他低聲嘀咕,但又不敢靠的太近。
而仁安單手插兜,慵懶的佇立在原位,渾然不在意的樣子。
“麻煩讓一讓。”
兩隻低聲交談的雌蟲聽到這句話,有些不滿的回頭,見是雄子,立馬換上了一副恭敬的態度讓開。
那是一隻看起來很好欺負的雄子,他有著黑色柔順的長發,黑色的眸子,白皙的麵孔看起來很讓蟲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