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使仁安不想認眼前的蟲,但他在名義上就是仁安的舅舅,這一點無法反駁。
楚耀心裡有了一些想法,笑道:“你說的很有道理,小輩無禮,身為長輩自然是要教訓的了。”
唐淤臉上舒緩了一下,心裡暗道這楚耀當真跟傳說的一樣軟弱,沒想到他之前全都是裝的,他心裡不禁對楚耀有些鄙夷。
但楚耀話鋒一轉,道:“當然,如果仁安還未當我的雌君,那麼你想怎麼教訓都不關我的事情。但是現在仁安是我的雌君,我可不想看到有蟲這麼詆毀他,當著我的麵還想動手,那我的麵子往哪兒擱啊?你身為雄子應該能感同身受吧?”
“那我的麵子往哪兒擱?!”楚耀的麵子是麵子,難道他唐淤的麵子不是麵子了嗎?
楚耀深有同感的點了頭,想像是沒有辦法了,無奈道:“這事兒完全是你的雌君引起的,雖然他咎由自取,但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們各自教訓自己的雌君就可以了,這樣我們雙方的麵子也都保住了,你看這樣成嗎?”
“荒唐,你在說什麼鬼話?”說到最後,他看得出楚耀是打算高高舉起然後輕輕的放下,唐淤並不打算就這麼罷休。
楚耀一臉驚疑,他扭頭看向仁安,聳了聳肩,“如果單隻是仁安說話讓你們不舒服了,那還有可能是仁安說錯話了,但沒想到我說的這麼明白了,你們還是沒有聽清楚,看來並不是仁安的問題了,那問題出在哪兒呢?隻能從你們身上找尋答案了。”
楚耀和仁安坐在對麵的沙發上,氣定神閒,反襯的他們就好像是小醜,被他們隨意逗弄取樂。
雌蟲在一旁歎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無奈道:“楚耀閣下消消氣,仁安一向是這個臭脾氣,每次回來都會惹雄主生氣,您是仁安的雄主自然是向著仁安的,隻是雄主好歹也是仁安的長輩,小輩豈能對長輩無禮?”
楚耀笑了一聲,眼神涼浸浸的,帶著令蟲起雞皮的寒意,“你是在說教我?”
雌蟲一驚,他突然有了一種自己的想法被眼前的雄子看穿了的感覺,有些惶恐道:“並不是,閣下誤會了。”
恰好這個時候,外頭傳來的動靜,一隻雌蟲腳步輕快的走了進來,見到仁安後眼睛一亮,笑道:“哥哥,您回來了啊?”
那是一隻長相十分精致的雌蟲,與沙發上的那隻雌蟲長相十分的相識,隻不過他的眼神清澈明亮,臉上帶著稚氣。
仁安點了點頭。
他似乎並不介意仁安的冷漠,朝在場的蟲看了一圈,仿佛才發現楚耀的存在,他瞪大了雙眼,“是楚耀閣下嗎?我叫唐碩,是仁安的弟弟,不知道您回來,早知道我應該早點出來,好久沒見到您了,身體還好嗎?”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蟲,來蟲禮貌,楚耀自然也對他禮貌,語氣溫和道:“身體好多了,謝謝關心。”
唐碩有些受寵若驚,麵對一隻長相俊美的雄子紳士道謝,他的臉頰有些微紅,他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兩隻蟲。
“雄父,雌父,什麼時候開飯呀,太陽早就落山了。”
唐淤氣還未消下去,聽到唐碩這麼說,臉拉的又長又臭。“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
唐碩被這麼不痛不癢的嗬斥了一頓,並沒有生氣,反而笑眯眯道:“我是雌蟲嘛,胃口當然大了。”
雌蟲輕聲罵道:“你這小子,說話怎麼這麼沒大沒小的。”
他轉頭看向唐淤,笑著順了順他的胸口,“雄主,天色已經很晚了,想必您也餓了,我們去客廳用餐吧?”
唐碩在一旁接話道:“對啊對啊,我真的餓了。”
“飯桶,飯桶。”唐淤罵了幾句,他起身的時候唐碩笑嘻嘻的去扶他,對上那張笑臉他有種有氣發不出來的憋屈感,再加上他又這麼乖巧,他冷哼一聲,到底還是沒說什麼,隻是狠狠的瞪著對麵的兩蟲。
飯桌上,那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仿佛把仁安當成了一個透明的,楚耀扭頭去看仁安的神情,卻見他好似也不在意,楚耀在心底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用完晚餐,唐淤拿著餐巾擦了擦嘴角,他看了一眼仁安,“跟我來一趟。”
他說完這句話扭頭就往樓上走,似乎並不在意仁安會不會跟上去。
“雄主,我去去就回,您如果無聊的話,可以讓管家帶您到處走走。”仁安很妥帖的說道,但楚耀卻看得出來他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
“你去吧。”他頓了頓,語氣緩和了一些,“不用擔心我,我能照顧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