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耀沉默了下來,元望見他不鬨著要走了,也鬆了一口氣,他好不容易來到這裡,可不能隨隨便便的就走了。
他對著雌蟲道:“你剛剛說的喜好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可以按照我的要求找一名雌蟲是嗎?”
雌蟲道:“是的,我們這裡的雌蟲有高的、矮的、纖細的、俊美的、清秀的,或者你想要找一位像誰的,我們這裡不說百分百像,但四五分還是能為閣下找來。”
元望聽著一時犯了難,思索了一下,還是謹慎的選一個大眾審美,“那你們這裡經常找的蟲是哪個?”
雌蟲挑眉,臉上的笑意深了一些,他並不言語,隻是熟練的從大熒幕挑出了兩張照片,元望並不認識第一張的圖片,但另一張他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而在一旁的楚耀越看臉色越是難看,元望疑惑的湊了過來,低聲道:“怎麼了?你看上他了?”
看上個毛!
他跟仁安相處了差不多半年,對那張臉十分的熟悉,眼前的臉清秀中帶著一絲撫媚,五官柔和,咋一看跟仁安有著天差地彆,但有頭發和眼眸的顏色加持下,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三四分的像。
麵對雄子含著怒火的目光,雌蟲心裡有些發虛,顯然是知道楚耀是認出來了,但他不理解的是為什麼他會生氣。
楚耀伸出手敲了敲桌麵,冷眼看著麵前的雌蟲,語氣冰冷道:“你能告訴我,這張照片像誰嗎?”
他的語氣像是下一秒就能乾仗似的,元望驚訝的看了他一樣,悄悄的按住了楚耀的肩膀,低聲道:“你怎麼了?”
在這裡的蟲都是蟲精,他迅速的按了一下按鈕,把屏幕被關上,然後笑容可掬的看著兩蟲,“既然兩位都不喜歡,正巧,我們這裡剛好有一個節目快要開始了,一般隻有常客才能觀看的,但鑒於你們是第一次來,我給閣下一個便利。
元望為了緩和氣氛,急切的回應道:“什麼節目?”
雌蟲看著眼前天真的雄子,臉上的笑意變得古怪了,“熱血沸騰,保證您會喜歡的,”
他說的神神秘秘的,元望果然被勾起了興趣,“是什麼?”
雌蟲笑而不答,元望扭頭看向楚耀,“走吧,你不想要雌蟲,那麼我們看一下節目吧。”
楚耀對這裡的節目並不感興趣,何況他現在心裡有一股氣,他冷著臉不吭聲。
元望有些不高興,大家都是雄子,憑什麼楚耀就要裝正勁蟲。當即就挽著楚耀的手臂,不容置疑道:“既然是一起來了,那我們一起看,看完再一起回去。”
元望不是傻子,在看到照片的時候楚耀的臉色就很難看,雖然他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也猜到了一些,恐怕剛剛那隻雌蟲是楚耀認識的蟲吧。
他湊近了低聲道:“我知道你很不高興,但來了這裡你的脾氣要收斂一些,你可知道這裡可是親王開的。即使我們是雄子,在這裡也得乖乖夾著尾巴好好做蟲。就算是儲君殿下,也要給親王三分薄麵。”
在帝都開一個這樣的休閒娛樂所,如果沒有過硬的關係是開不下去的,這也是楚耀並沒有立即發難的原因,他們不敢直接說出來這是誰,但楚耀看著他們帶著深意的笑容,就控製不住的產生暴戾。
他們怎麼敢,怎麼敢這麼做。
楚耀深吸了一口氣,他總覺得自己的脾氣也算是很好了,但來到這裡他總是忍不住的生氣。
元望見楚耀冷著臉,但好歹沒有發作,心裡鬆了一口氣。楚耀的脾氣他也算是知道一些,失憶後就變得殘暴毆打雄子,他是真的怕楚耀鬨起來,得罪了親王他們都沒有好果子吃。所以在眼前雌蟲提議的節目他是舉雙手讚成的,趁早把楚耀帶出去,看個節目轉移注意力也好。
楚耀早就沒有呆下去的想法,如今又看到了那張圖片,隻覺得一口鬱悶之氣鬱結在心口,他冷聲道:“我要回去了。”
元望皺了皺眉頭,心裡十分的惱怒,隻覺得楚耀屁事真多,但又隻能好聲好氣的勸道:“彆呀,來都來了,不去看看多可惜啊。”
楚耀冷著臉無動於衷,元望咬了咬牙,委屈又生氣,他從來都沒有這麼低聲下氣過,“就當是我求求你了,陪我去看看吧。”
楚耀麵容鬆動了一下,元望大喜過望。
楚耀被他強硬的拖著跟著雌蟲來到了另一個空曠的地方,下麵搭建了一個舞台,上掛著兩個巨大的熒幕,有不少雄子圍著觀看。
雌蟲把他們帶來了二樓一個隱秘的角落裡,他看了一眼時間,然後笑道:“請兩位再稍等片刻,節目馬上要開始了。”
元望沒見過這仗勢,興致勃勃的看著下麵,他的心癢的不行,“到底是什麼節目啊,怎麼這麼多雄子圍在一起,好熱鬨啊。”
房間裡的燈一瞬之間暗了下來,隻剩餘舞台上的一盞燈光,舞台中間的的圓形開始下降,不一會兒升起了一個十字架,上麵架著一名雌蟲。
屏幕上的雌蟲麵容潮紅,身上大汗淋漓,甜膩的信息素開始彌漫,他無力的低垂著頭,顯然正處於發情期。
舒緩雅致的音樂響起,黑暗中樓下的雄子的笑鬨聲傳了上來。
元望道:“這是要做什麼?”
管事的雌蟲笑而不語。
有雄子走上前去,他抬起雌蟲的下巴,看著他潮紅無力抵抗的麵容,笑了一聲,掰過他的脖頸,伸出手去摸他的腺體。
雌蟲張開嘴,呻|吟聲從嘴角流出,雄子的力度加大,看著雌蟲露出迷離的麵孔他笑了一聲,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嗜血,他張嘴對著腺體狠狠的咬了上去。
肉眼可見的雌蟲渾身一震,綁著他四肢的鐵鏈嘩啦一聲,格外的刺耳。能看的出來雄子咬的力度很大,鮮血從他的脖頸流了出來,沾濕了雪白的衣襟,信息素粗暴的從身體裡傳入到全身,雌蟲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楚耀聽到樓下傳來雄子粗重的呼吸聲,黑暗中,那一道道視線興奮嗜血的盯著台上的雌蟲,他心裡隱隱的已經猜到他們要做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