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耀本以為自己能見到親王,但雌蟲卻說親王不在,楚耀的心頓時石沉大海。
有什麼東西是攻擊仁安最好的武器,那就是楚耀本蟲,但楚耀一直覺得隻要自己不答應,親王也拿仁安沒有辦法。
可親王壓根並不在意,如果楚耀答應是最好,他不答應,親王也有辦法對付仁安。
楚耀狠狠的閉了閉眼,他怎麼能忘記,身為仁安雄主,自己那會兒受點傷,仁安都要受罰兩個月的鞭刑,如果親王拿自己失蹤做文章,那麼那些雄子保護協會的蟲肯定會對仁安下手,還有那些看不慣仁安的蟲。
這幾日,無論楚耀想儘了辦法,都不能見到親王。
房間的門被推開,一隻雌蟲推著餐車走了進來,他看著坐在窗戶邊沉默的雄子,輕聲道:“閣下,該用餐了。”
他的話讓楚耀回神,扭頭看向了他。
眼前的雄子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但他長得很是好看,即使他輕飄飄看過來的視線,也能讓雌蟲悄然紅了臉。
“我不想吃。”
雌蟲是第一次見到眼前雄子,他聽聞家主請了一隻雄子,長得很好看,性格也很溫和,他早就想偷偷的看一看了,但沒想到他還能回答自己的話。
家主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但是眼前的雄子精神狀態還很好,並未對著他們這些送餐的雌蟲大喊大叫為難他們。
之前有些雄子還會提出要雌蟲解悶,但眼前的雄子自始至終都十分的安靜。
這讓雌蟲對他的好感倍增。
他不由得多嘴關心了一下,“身體是自己的,閣下怎麼著也該多吃一點。”
眼前的雄子沉默了一會兒,偏頭去看窗外的夕陽,夕陽的餘暉把他包裹起來,讓他看起來格外的落寞,“你覺得被關起來,剝奪了自由,還能有胃口吃東西嗎?”
雌蟲看了一眼,飛快的收回眼神,低聲道:“閣下,我先出去了。”
一連幾天雌蟲都看到楚耀沉默的樣子,他總是坐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景色不語,好像無論什麼都不能引起他的反應。
突然有一天,他開口了,輕輕的對雌蟲道:“我能請你幫個忙嗎?”
雌蟲悄咪咪的去地下室看了那被關押起來的雌蟲,他的四肢都被鎖鏈拴住,綁在一個十字架上,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被血暈染開來,狼狽不堪,還未走近就能聞到一股海腥味和血腥味混合難聞的味道。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疲憊,頭無力的耷拉下來,安靜的仿佛沒有聲息。
雌蟲悄悄的走近了一些,他仿佛察覺到了動靜,頭微微一動,像是無力抬頭一樣。
雌蟲走近了掏出營養劑,拔掉了塞子,抵到他乾裂的嘴唇上。他的嘴唇緊閉,顯然是不想接受他的好意。
雌蟲低聲道:“這是楚耀閣下托我來的,你快喝了吧。”
一連四五天都沒有吃東西,再這麼下去,眼前的雌蟲恐怕會活活餓死。
他有了反應,很安靜的把營養劑給喝了。
正當雌蟲要走的時候,他聽到他緩慢的問道:“楚耀閣下還好嗎?”
他的聲音像是一把破爛腐朽的刀鋸據樹木的聲音,刺耳難聽,讓雌蟲耳朵一跳。
雄子和雌蟲的待遇從始至終都不一樣,可以說是天差地彆,不用去細想,雌蟲能來到這裡也是拖了楚耀的話,楚耀肯定過的比眼前雌蟲還好,但他有了力氣還是第一時間去關心楚耀。
雌蟲頓時有些好奇,也有些心軟,“他隻是被關起來了。”
他會說這些也隻是想要眼前的雌蟲明白,楚耀並沒有什麼危險,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楚耀的失蹤確實給仁安帶來了一絲困擾,仁安的政敵瘋狂的拿這件事情攻擊他,甚至還有一些傳聞說楚耀的失蹤是仁安下的手。
蟲皇也因此大怒,但在儲君的擔保下,仁安並未有什麼事情,但他被革職了。
儲君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過,他打從心底欣賞仁安的狠辣,也欣賞他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你當真不害怕?如果楚耀出來指控你,恐怕就連我也難以保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