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搞不明白這些雌蟲是不是不會看眼色,他明明已經擺出了明確的拒絕態度,他們還敢當著自己的麵跟仁安這樣說。
隻是還未等楚耀說話,仁安便道:“我懂各位的意思,還請各位把雌蟲的信息發給我,我會看看有哪幾位合適雄主的雌蟲。”
幾位老雌蟲心裡一喜,連忙掏出終端,雌蟲的信息就浮現在空中,個個唇紅齒白,眉目清秀。
楚耀一看就炸了,轉身從一旁的抽屜裡拿出了一把匕首,“啪”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這讓對麵的雌蟲心裡一驚,戰戰兢兢、不敢吭聲的看著楚耀。
“我不會要其他雌蟲的,聽明白了嗎?聽明白了就乖乖的從門口走出去。OK?”
誰都沒有想到,儲君給他的匕首居然被他這麼隨意的放在客廳的抽屜裡,這不應該好好的藏起來嗎?
對麵的雌蟲看著桌麵上精致的鑲滿鑽石的匕首,又看著眼前雄子壓抑怒火的麵孔,猶豫了片刻,還是灰溜溜的走了。
“真的是煩蟲。”楚耀把匕首拿了起來,放進了抽屜裡。
仁安微微側身看著他,伸出手去撫摸他的五官,看著他在自己的動作下,漸漸的平和下來,淡淡道:“雄主不生我的氣嗎?”
楚耀的被他搞得微癢,像是癢在了心間上,便伸手抓住了在自己臉上做亂的手,握在了手心裡,“你做的很好,這種事情就該交給我出麵解決。”
雌蟲是不能阻礙雄子娶雌侍、雌奴的,不然一頂阻礙雄子生育的大帽子扣下來,全帝國的唾沫都能淹沒了仁安,他好不容易把仁安的名聲搞起來,可不能為了這個而功虧一簣。
他願意把這些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任由那些雌蟲說自己殘暴不仁,說自己失心瘋了,他都不在乎。
他微微湊近了去看仁安,觀察他臉上細微的表情,“你是不是生氣了?下次我們不要讓他們進來好不好?不看他們你就不氣了。”
仁安嘴角微勾,心情很好的“嗯”了一聲。
他覺得他後麵可以設置終端信息,隻要一接收到雄子保護協會和雄子婚姻保護局的信息都轉發給楚耀,也省的自己看見心煩。
楚耀本以為自己已經解決了這件事情,但他沒想到那些雌蟲會做的那麼過火,居然還安排了一隻發情期的雌蟲來勾引他,濃烈的咖啡味刺激的他忍不住想打噴嚏。
他用自己僅剩的良心,聯係了星歎,任由那隻臉色潮紅嬌喘不已的雌蟲倒在地上,目光火熱哀怨的看著自己。他還不能走太遠,隻能保持著安全距離呆在一旁,就怕哪一位雄子過來把眼前的雌蟲給標記了。
他有些無聊的玩著終端,微微皺眉的看著自己多出了很多雌蟲的信息,仔細一看全都是雄子保護協會發過來的信息,這讓他的心裡更為的窩火。
從軍隊趕過來最少也要十幾分鐘,但不到十分鐘,星歎就出現了,恐怕飛車的輪子都跑的冒火星了。楚耀老遠的就看到星歎黑著一張臉,對著他點了點頭,扛著雌蟲就扔進了車裡,力道大的楚耀都看到飛車抖動了一下。
等星歎的飛車開走後,楚耀這才跺了跺自己有些發麻的腳,隻覺得在這裡自己的脾氣真的是不能太好。那些什麼鬼的協會,一邊安排雌蟲勾引自己,一邊用信息轟炸仁安,可真的是兩麵夾擊。
彆蟲來陷害他,他還為雌蟲的名聲著想,當一個護花使者,那些協會怎麼不給他發一張好蟲卡?
他低頭聞了聞衣服上的味道,如果是真的咖啡味他還是挺喜歡的,畢竟他之前工作的時候,陪伴他最長久的就是這個味道。
但是一想起這是發情期所散發出來的,這讓楚耀覺得十分的不自在,心底隱隱的有些厭惡。
他悄咪咪的跑回了家,在一樓的洗手間裡急忙的衝了一個澡,再把衣服用垃圾袋裝好,準備等會兒扔掉。
等他渾身冒著熱氣,領著垃圾袋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卻被坐在客廳的仁安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把垃圾袋藏在身後。
他是趁仁安午睡之前出門的,但現在這個時間點離他醒來還差半個小時,他心裡莫名的有些發虛,“睡醒了?”
“嗯。”
仁安的坐的位置正麵對著楚耀,可以清楚的看清他臉上有些慌亂的神情。
他的目光幽靜的望著楚耀,一雙漆黑的眼眸顯得若有所思,透露著一股疏離之感,明明是跟平日一樣無波的語氣卻硬生生的帶著一份興師問罪,“雄主出去了?”
楚耀是跟著仁安的作息一致,他這個時間點本來應該是陪著仁安的,莫不是仁安醒來發現自己不在了,這才起來的?
想到這裡他心裡有些愧疚,著急把燙手山芋扔了再跟仁安好好的解釋,“我扔個垃圾,等會兒回來。”
等楚耀把垃圾扔出去的時候,仁安已經不在客廳上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慌慌的,難不成他聞出了袋子裡發情期雌蟲信息素的味道?
楚耀安耐住情緒,去廚房洗乾淨手,然後聞了聞自己的衣服,確認一點兒味道才沒有這才完全放心。
之前仁安在醫院對這種信息素的味道十分排斥,都把楚耀嚇出陰影了,他可不想在經曆一次了。
他快步的走上樓梯,打開房間的門,裡麵空無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