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要楚耀 “騙子”(1 / 2)

“上將,您需要休息。”

徐覓看著眼前的蟲,他麵容冷峻蒼白,眼角因為熬夜而微微的泛著紅,他端坐在床邊,目光直直的看著病床上的蟲,像是有一層屏障,把他和這個世界隔絕開來。

自從楚耀閣下陷入昏迷,仁安上將便日夜守在閣下的身邊,他每次過來的時候,都見他端坐在病床前,從未見他睡下過。

徐覓等了許久,沒聽到仁安的回答,他麵露不忍,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門。迎麵撞上儲君,徐覓對他搖了搖頭。

儲君臉上瞬間含了一層怒意,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看著那個望夫石道:“仁安,你現在要休息,即便你不為了自己,你也要顧及著肚子裡的幼蟲。”

仁安動了,他伸手把楚耀滑落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儲君語氣微沉:“這是命令!!”

“我並沒有耽誤軍隊裡的事情。”仁安的聲音很冷漠,仿佛能讓他引起波動的也就隻有床上的那隻蟲了。

是,仁安確實沒有耽誤軍隊裡的事情,他把事情都搬到了病房裡處理,日夜都守候在楚耀的身邊。因為仁安心情很不好的緣故,軍隊上下都被他狠狠的整治了一番,沒有蟲敢在這種時候撞槍口,軍隊裡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團結。

儲君氣急,他過來並不是為了興師問罪,得知楚耀突然陷入昏迷,他也很擔心。他體貼的讓仁安放下軍隊裡的事情陪在楚耀的身邊,可仁安卻拒絕了,他仿佛要用工作麻痹自己。

可如果楚耀一直都不醒來呢?長此以往下去,仁安能受得了,可他還懷著孕呢!

雌蟲懷孕本就不易,即使他們身體強壯,可如果沒有照顧好自己,照樣會流產,帝國中流掉的幼蟲多的數不清。

加上楚耀如今昏迷,不能提供信息素的安撫,這對於他養胎極其不易。

沒有雄主的信息素,仁安的情緒又不穩定,加上他又不好好的愛護自己,這個幼蟲能不能保下來還不一定。

更何況,仁安肚子裡的幼蟲是他舍棄了未來生育的可能,也要保留下來的幼蟲,也就是說這是他唯一一個幼蟲了,他怎麼能還如此任性。

如果幼蟲真的沒有了,儲君真的怕仁安會後悔。

仁安已經什麼都聽不進去了,即使是儲君的命令,他也仿佛沒有聽到。

儲君放緩了口氣,他低聲道:“仁安,我們都知道你很擔心楚耀,可你想,楚耀醒來看到的是這樣一個你,如果他醒來看到你為了他不好好好的愛護自己,他會有多心疼多自責。”

“你肚子裡的幼蟲是你和楚耀千方百計留下來的。他曾經跟我說過,希望他的幼蟲是一隻像你一樣的雌蟲,他說想看著一個小一號的你成長的樣子。仁安,如果他醒來發現幼蟲沒有了,發現你變成這個樣子,他該多麼的難過自責,你不能讓他醒來看到這樣的你。你是知道楚耀有多麼的愛你,為了他,你也要多多的顧著自己。”

這句話讓仁安有所觸動,楚耀愛他,這是連儲君都看在眼中的,一年來,楚耀如他所說的身邊就隻有仁安一蟲,即使仁安懷孕上戰場,即使他執意強行留下這個幼蟲,楚耀都未曾有一句怨言,說的最多的也隻是擔心仁安的身體狀況。

仁安懷孕,楚耀口中的性|功能應激障礙不攻自破,早就眼紅盯著楚耀的雌蟲多的數不勝數,那些雄子保護協會和雄子婚姻保護協會的雌蟲上門來了幾次。

攻擊仁安沒有做到雌君的義務的話說了不在少數,可楚耀卻頂著他們給的壓力,沒有娶任何一隻雌侍雌奴,他為仁安說話,為仁安辯解。直到他煩的受不了,拿著儲君的匕首怒氣衝衝的跑了一趟雄子婚姻保護局和雄子保護協會。

自此之後,那些蟲都沒有煩過自己和楚耀了。

楚耀已經為他做到這種地步了。

他曾經問過楚耀,介不介意就隻有一個幼蟲,可楚耀卻表現的不在乎,他說他隻要仁安,仁安起初是以為他不喜幼蟲,因為即使仁安懷孕,他也沒有覺得楚耀很高興,反而對他小心翼翼的。

但沒想到楚耀會跟儲君說這些話,仁安隻要是一聯想,他全部都能猜到。

從前線回到醫院,醫生說仁安肚子裡的幼蟲可能會不保,楚耀不敢對仁安懷孕表露出太高興,再加上那件事情,他怕仁安對自己愧疚,他並不希望仁安有這樣的心情,所以從一開始他就表現出了一種平常的態度。

帝國中的雄子都是寶貴的,可楚耀卻希望自己肚子裡的蟲是一隻雌蟲,而僅僅隻是為了看自己小時候的樣子。仁安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腹部,他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緊緊的揪著,隱隱作痛,他感覺自己的眼眶有些發熱。

可是,他想要留下這個幼蟲全都是為了楚耀,沒有了楚耀,他還要這個幼蟲做什麼?

他隻想要楚耀。

仁安啞著嗓子冷聲道:“如果說這點挫折也承受不了,他也不配當我的雄子。”

儲君一愣,一股寒意襲遍全身,他看著眼前這個冷靜中透露出瘋狂的蟲,他的話完全不是在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