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耀x仁安(番外四) 他慣會甜言蜜語……(1 / 2)

辦公室裡籠罩一層壓抑的氛圍,幾隻軍雌灰溜溜的推門走了出來,他們的臉上都十分的難看,一陣陣花香味飄來,他們抬眸看去,隻見一隻雄子正靠牆而站,他懷中抱著一束潔白的花,低頭的時候幾縷發絲飄落在臉頰上,夕陽的餘暉照射在他的身上,帶著幾分歲月靜好的意味。

隻是看上一眼,就叫蟲深深的沉醉。

他看了過來,一張陰柔雪白的臉是麵無表情,看過來的視線帶著冷意,他朝他們點了點頭,紳士又十分的有距離感,然後他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能肆無忌憚的直接推開帝國元帥辦公室的門,除了當今的蟲皇就是眼前的雄子——楚耀。

楚耀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穿著軍裝坐在辦公室正中間的仁安,他的臉上還帶著未消下去的威嚴,閉目假寐。

仁安並未睜開雙眼,淡淡的信息素籠罩過來,像是野獸用氣味占領領地,再然後是某蟲得寸進尺的手摸向他的臉。

楚耀站在仁安身後,伸出手先是摸了摸他的臉,再然後是慢慢的揉著他的太陽穴,“累了?”

他的聲音柔和的仿佛仁安就是一件易碎品,聲音稍微大一點凶一點都會傷害他一樣。

仁安臉上的威嚴一點一滴的消散,聲音也不由自主的帶了點兒溫度,“你怎麼過來了?”

楚耀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伸出手掌有些強勢的握住他的下巴抬起,他低頭看著仁安,“不願意我過來?”

仁安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瞳孔倒映著楚耀那張帶著玩笑意味的臉。楚耀低下頭親了親仁安的唇瓣,“我來接你下班。”

仁安的眼裡帶著點點笑意,“小絕呢?”

楚耀歎了一口氣,幽幽道:“你不愛我了,我接你下班你不高興我來,反倒關心小絕了。他都十歲了,是一個大蟲了,可以獨立行走。你關心他不如關心關心我。”

仁安伸出手扣住楚耀的後脖,揚起下巴碰了碰楚耀的唇瓣,似乎是覺得這樣有些幼稚的楚耀有些好玩,嘴角都不由自主的揚起。

楚耀臉上帶著笑意蹭了蹭仁安的臉,目光在仁安的桌子上掃了一圈,“事情都處理完了嗎?我親愛的元帥可以下班陪陪你可憐的雄主嗎?”

“如你所願。”

仁安不會拒絕楚耀的請求,就算他還沒有處理完事情,但隻要是楚耀來接他下班他就絕不拖延。

正如楚耀之前所說的,軍隊沒了他又不是不會轉,何況現在也沒有什麼大事,回去也可以用終端處理。

楚耀拿起桌上放著的花束,舉在仁安麵前,“送你的。”

辦公室花瓶裡的花換了一束又一束,他總是在花敗落之前換上新的,讓仁安看到的總是開的燦爛的花朵,就像是楚耀對他永不言敗的愛意。仿佛用信息素宣誓主權還不夠,必須要用鮮花這種隱晦的方式來表達他的占有欲,讓仁安空餘時間聞到這股味道就想起他來。

在帝國,論容貌、性情、資產家世比仁安好的有很多,前仆後繼的對楚耀獻殷勤的雌蟲更是數不勝數,但楚耀的目光始終都會落在仁安身上,他的心神,他的溫柔全都給了仁安,沒有蟲能從裡麵分的一絲一毫。

仁安明白,所以他十分的珍惜。他伸出手接過花束,眼裡含著笑意,“謝謝,我很喜歡。”

他從抽屜拿出剪刀,走到窗戶把花瓶裡快要敗落的花收起來,然後把花束拆開修剪放進去,修長白皙的指尖拿著花朵的姿勢讓楚耀感到熟悉,以至於讓楚耀想起了十年前的某一天,那蟲手上拿著的是潔白又小小的開著燦爛的花枝。

那是楚耀第一次送花給仁安,送的是仁安信息素的味道,後麵楚耀送的花全都是關於自己的。

他突然伸手抓住仁安握著花的手拉了過來,花枝在半空中輕輕的晃動,楚耀看著仁安近在咫尺的麵容,突然說道:“你知道那時候我想要做什麼嗎?”

仁安靜靜地看著楚耀,他的目光總是沉靜如水,帶著冷然,但落在楚耀身上時總是含著一縷暖意,如同此刻,那暖意像是被炸開沸騰了起來。

他直接上前吻住了楚耀。

仁安不知道怎麼去愛,但他會學著楚耀愛他的樣子去愛楚耀。

十年前因為仁安暗藏的拒絕,楚耀紳士體貼的尊重他,十年後仁安主動的吻了他,彌補他內心突如其來的感慨。

狂風吹的枝頭的雪花簌簌作響,陽光透過雲彩照射在白雪覆蓋的地麵,白的晃眼,一雙黑色的靴子踩在上頭,紅色的毛絨鬥篷在雪地裡格外的亮眼。

絨帽下是一雙比這寒冷天氣更為冰冷的眼神,他的語氣冷漠的沒有一絲波動,“你應該感到慶幸,陛下並不打算怪罪你的家族。”

“我自己做的事情與我家族何乾?”明明是被兩名強壯的軍雌壓跪在地上,但雌蟲眼裡燃燒著熊熊不敗的恨意,“如果不是他鼠屎汙羹,一切也不會這樣!”

他惡狠狠地說道:“他活著也不痛快吧!哈哈哈哈,你告訴他,我哥哥他們是兩情相悅,從始至終一廂情願的是他,插足毀了這一切的是他……”

砰—

潔白的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落在了雌蟲眉心的紅點上,鮮血湧出滴落在潔白的雪地上,他瞪大的雙眼滿是不甘。

他沒有興趣去聽他們二十多年前的愛恨情仇,關於蟲皇的私事,越少蟲知道越好。他雖然有時候會因為不滿而故意嘲諷蟲皇,但他也知道什麼是蟲皇的底線。

他把槍塞入腰間的槍袋裡,冷聲吩咐道:“帶回去,丟給豪斯達家族。”

讓他們知道嫁出去的雌蟲慫恿雄主謀反的下場,即便蟲皇找不到他們聯係雌蟲的證據,但不代表蟲皇不知道他們的心思。

蟲皇即使是儲君,當年也可以把他們打壓的起不來,更彆提如今。不動他們不是因為愧疚,他們應該提心吊膽的夾著尾巴好好的躲起來,更要明白不能出現在蟲皇麵前惹蟲嫌。

懷青莊園的雌蟲全部被扣下關押在地下室,仁安帶來的軍雌掌管了這所莊園,豢養軍雌和地下室搜刮而來的槍支都是這所莊園主蟲意圖謀反的證據。

窗外大雪紛飛,冷氣似乎能從窗戶飛進來,室內的暖氣開的很足,仁安衣領的扣子解下來兩顆,他坐在紅色的沙發上,右手的衣袖擼了上去,露出了一截白皙的手臂。

他的麵容泛著紅暈,眸子裡是壓抑不住的煩躁,有兩個空的注射器被丟在長靴旁邊。

仁安的副官過來的時候就見到眼前的這一幕,眼底有些擔憂,鼻尖是若有若無的茉莉花香,剛踏入,仁安犀利的眸子如利箭射了過來,讓他心裡一顫,忙低下頭道:“上將,威爾閣下在牢裡說要見您,說是您不過去他就要告您虐待雄子。”

“丟出去。”

副官一愣,“什麼?”

仁安抬起頭冷冷看了他一眼,“丟出去,一個小時後再弄回來。”

副官立馬懂了仁安的意思,既然他要告仁安虐待雄子,那麼仁安就索性如他所說的先虐待他一番,這樣到時候就算是他告仁安虐待,也不算是冤枉。

正好也讓其他的雄子看看,即便是雄子,在仁安這裡也不能得到好處。

門被輕輕的關上,信息素猛地從身體裡爆發出來,彌漫了整個房間,仁安抓住沙發的手猛的收緊,指甲摳住沙發像是要把裡麵的棉絮抓出來,他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去包裡拿出了另一隻抑製劑,緩慢的注入身體裡,體內翻滾的情熱得到了緩解,緊繃的臉緩慢的鬆懈下來。

還有六天……

仁安拿起桌子上的終端看了一眼信息,楚耀發的消息還停留在昨天晚上,仁安點開看了看,還是關了上去。

突然,他若有所感的看向門口,耳邊似乎聽到急促的腳步聲直直的朝他接近,門猛的被推開,仁安心裡一鬆,他等到了他的救贖。

就好像無論仁安在哪裡,楚耀都會不顧一切的來到他的身邊。

他甚至還有心情朝來蟲笑了笑,楚耀來不及脫下身上的鬥篷,快步的朝仁安走了過來,抱住了他,熟悉的信息素帶著寒冷的氣息朝他而來,把仁安包裹在裡麵。

楚耀的聲音是掩蓋不住的急切和擔憂,“抑製劑用了幾管?”

仁安把下巴放在楚耀的肩膀上,聲音很輕,“六管。”

抱著他腰部的手開始收緊,楚耀的眼眸滿是擔憂,自從十年前仁安為了留下楚絕而用了藥劑之後,後遺症便漸漸的顯露出來。

他會比常蟲顯得衰老一些,雌蟲的發情期每年都是固定的,可仁安的卻是不穩定,有時一年會有兩次,更嚴重的是抑製劑對於他來說不怎麼管用了,即使徐覓特質的抑製劑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