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青渾身一震,他猛地開始掙紮,沅灼不管掙紮的沅青,抓住他的手按在了大石頭上,他的身上掛了很多彩,可他卻感受不到疼痛似的,他隻是想要靠近自己的哥哥,想要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信息素從齒間瘋狂的注入到沅青的全身,沅青漸漸的開始無力,他的臉霎那間變得十分的蒼白,雙眼空洞的看著遠處,漸漸被潮水般的欲望拉入深海裡。
沅灼感受著身下劇烈抖動的強健的身體,耳邊是他溢出口齒的□□,鼻尖是兩蟲信息素混合的味道,是他從出生到現在聞到的最好聞的香味了。
水花四濺,濃鬱的信息素開始擴散……
沅灼清醒過來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他連忙起身,去看身下的沅青。沅灼白皙緊致的皮膚上都是還未消散的斑斑點點,視線往下是一雙修長的大腿還泡在水中,他像是燙到了一樣移開了視線,去看沅青的臉,沅青麵色潮紅緊閉雙眼,他頭歪倒在一側,浮起的腺體上被咬的臉七八糟,鮮血從他的腺體流了出來,他整隻蟲帶著一股驚蟲的淩虐的美感。
沅灼輕聲叫道:“哥哥?”
沅青一動不動,像是昏睡了過去。
他之前的發情期都是用抑製劑的,第一次被雄子用信息素瘋狂的注入讓他一時之間承受不了昏了過去。
沅灼輕輕的把沅青抱入懷中,鼻尖嗅了嗅他脖頸兒上的信息素,一雙碧眼微微眯了起來,“我終於聞到哥哥的信息素了,真的很好聞。”
沅青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腦海有一瞬間的恍惚,然後溫泉那一段記憶全部湧入到了他的腦海中,他猛地瞪大雙眼,半坐了起來,身體上傳來的不適讓他微微的有些顫抖,他伸手撫摸自己的腺體,隻摸到一手的絲滑濕潤,像是擦了藥似的。
“哥哥。”
房間裡傳來一聲輕喚,讓沅青猛地回神,他扭頭看了過去,隻見沅灼坐在床邊笑看著他。
如果不是他頭發和眸子,沅青還認不出他,他鼻青臉腫的,難看的要死,偏偏還要扯著嘴角朝他笑。
沅青抓住被子的手惡狠狠的收緊,沅灼這個樣子讓他無論如何都下不了手,他隻覺得自己胃部翻滾,惡心感湧了上來。
沅青就坐在床頭,靜靜地看著他,一雙眸子變幻莫測,到最後歸於平靜,他像是強行把自己的情緒都壓了下去,冷聲道:“出去。”
沅灼一愣,他的臉上露出了要哭不哭的表情,他語氣中帶著哀求,“哥哥……”
沅青冷冷地說道:“我叫你出去。”
沅灼深吸了一口氣,他隻覺得胸口像是被一雙手握住,用力的揉搓,讓他呼吸間都帶著疼痛。沅青從未用這種語氣對他說話,像是看著一條厭惡至極的蟲。
他看著沅青麵無表情的臉,低聲道:“哥哥彆生氣,你好好的休息,我不打擾哥哥了。”
門輕輕的被關上,沅青深吸一口氣,他猛地揪住了自己衣領。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跟自己的雌弟,跟他一手帶大的雌弟變成了這樣的關係?這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沅青接受。
他寧願是其他蟲,都不願意是沅灼。
那個小時候闌珊著步伐奶聲奶氣叫他哥哥的沅灼,那個朝他可憐撒嬌的沅灼,一瞬之間就被他腦海中,那個用炙熱眼神看著自己的沅灼給衝散了。
沅灼並沒有走開,他的信息素從門縫裡傳了進來,安撫著剛剛被雄子標記的沅青,可這讓沅青更加的生氣。
一連七天發情期,沅青都沒有理會過沅灼,他待在房間裡,而沅灼隻敢待在門口,有時候也隻能趁著送餐的時候進入,但多呆一刻都會被無情的趕出去。
發情期一過,沅青才打開門走了出來,沅灼抱腿可憐兮兮的蹲在門口,見他出來,臉上一喜,等看清他的裝扮後,瞬間驚慌的看著他。
“哥哥……”
嗬!
沅青從未覺得這兩字這麼刺耳過,他冷聲道:“彆這麼叫我!”
沅灼急了,“為什麼?你是我哥哥,一直都是我的哥哥。我知道我做錯事情了對你造成了很大的傷害,可是我並不後悔。”
“你!”
沅青不敢相信事到如今沅灼既然連悔意都沒有,難道這就是雄子,即使他是他的哥哥,但麵對一隻雌蟲發情期的誘惑,他也忍不住的上前標記?
沅青突然覺得何其荒謬,他可以把這個當成是沅灼剛剛成年禁不住誘惑,他可以當是自己縱容了沅灼在自己宮殿裡進出,可他萬萬沒想到沅灼會說他不後悔。
他把自己當什麼了?當成了他欲|望的發泄口了嗎?
“我喜歡哥哥。”沅灼一雙碧眼滿是認真的看著他,“所以我不後悔標記了哥哥。”
他知道哥哥會生氣,但是那是他唯一一次機會,隻要標記了哥哥,他就不能找其他雄子了,而他這次也可以不用印製劑了。
沅青瞳孔微微一縮,怔愣在原地,好一會兒他才顫抖著聲音道:“你知道你在說些什麼嗎?”
沅灼一字一句道:“我知道,我喜歡哥哥,從小就喜歡,我想讓哥哥當我的雌君的那種喜歡。”
沅青後退了一步,無法控製的憤怒和荒謬在他的血管裡奔騰翻滾,他高高的舉起手,可看到沅灼那還未好全的臉,頓時停住了。
沅灼上前一步,他毫不畏懼的仰著臉看著沅青,“哥哥,你打吧,隻要你心裡能消氣。”
他這副任打任罵,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沅青猛地收回手,他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你瘋了嗎?”
“我說的全都是真的,我喜歡哥哥,很喜歡很喜歡,哥哥不要拒絕我好嗎?”沅灼說著想伸手去抓沅青的手,卻被他敏捷的避開,他後退了一步拉開了兩蟲之間的距離。
“你說的話我全都當作沒有聽到,這件事是你年紀小,也是我大意才犯的錯,你就當全都沒有發生過。”沅青閉了閉眼,語氣冰冷道:“我要回去了……”
沅灼急切的解釋,他不允許沅青把這一切當作沒有發生,那他做的一切都徒勞了,“哥哥,這七天我不進去煩你不是為了讓你想清楚,然後把這件事情當作沒有都發生過。我喜歡你,這跟我年紀小並沒有關係,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喜歡哥哥……”
“彆說了!” 沅青高聲打斷了沅灼的話,他聽不下去了,一口一個喜歡,喜歡他的還是自己的雌弟,這讓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也聽不得這些話。
即使他和沅灼沒有血緣關係,他也接受不了!
“我偏要說!為什麼我喜歡哥哥不能說?哥哥想把這些當作沒有發生過,那你身上散發的信息素裡麵有我的信息素,你隻要仔細的去聞就能聞到,難道哥哥也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嗎?何況哥哥的生殖腔已經被我打開了,哥哥也有可能會……”
啪——
沅青抬起的手緩慢的放下,他的手在顫抖,一雙紅色的眸子裡都是支離破碎的傷心,眼尾泛紅,他顫抖著聲音道:“我叫你彆說了。”
沅青是雌蟲又是軍雌,他沒有收力,可想而知沅灼會被他打成什麼樣子,可沅青心裡卻沒有一絲快意,他隻有憤怒和悔恨裡頭還夾著欺辱,他被自己的雌弟占有了,被他完完全全的占有了。
他猛地轉過身,快步的朝門外走去,一路上都沒有看到雌蟲,他心裡鬆了一口氣,料想那些話也沒有雌蟲聽到。
沅灼靜靜的站在原地,他從出生都沒有被蟲打過,嗑著碰著了他就跑到沅青麵前哭訴,沅青就會溫柔的安撫他。
可他現在全身上下都是被沅青打的傷,他本應該很痛的,可這些疼痛比不過他心裡的痛苦,他緩慢的蹲了下來,像是要緩和自己的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