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漂亮的金色酒液,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很顯然七海建人也覺得滿意,他朝賀瑩點點頭,“謝謝!”
剛還在吃蛋糕的五條悟停下動作湊了過來,整個人都歪到了七海建人身上,“這個顏色看起來真不錯呢。”他抬頭看向賀瑩,“你連調酒也很擅長嗎?”
“還行吧,”賀瑩秉承著謙虛的精神,“隻是之前在酒吧打過工。”
“你到底打過多少份工啊?”五條悟也覺得好奇,“每次問都是這個答案。”
“記不太清楚了,反正很多地方都工作過。”賀瑩誠實的道,才到日本來的時候,她一天幾份工也是常事,有些做不常久還得換。
兩人說話的間隙,七海建人終於忍不住插了進來,“五條先生,聊天的話,能請您坐好嗎?”這位身體的重量都壓了過來啊。
“我哪裡沒有坐好,我這不是好好的坐著嗎?”五條悟雖然放開了七海建人,嘴巴還不停的嚷嚷著,“到底是哪個家夥沒有坐好啊?”
七海建人撇了他一眼,“大概是一個叫五條悟的家夥吧。”五條悟還一臉無辜,“那是誰?”七海建人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叫不叫目死。
賀瑩聽兩人的對話覺得有些好笑,隻不過她今天的話還沒有說完,所以等兩人告一段落的時候,就適時插了進去,“七海先生,還要繼續聽剛才的故事嗎?”
七海建人端起酒來喝了一口,“請繼續。”不等賀瑩開口,五條悟就好奇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麼故事?”
賀瑩見五條悟已經進來加入談話也沒打算瞞他,“是我想請七海先生幫一個忙,用一個故事來換。”
“是很有趣的故事嗎?”五條悟歪了歪頭,賀瑩笑答道,“有趣不有趣不是講故事的人說的,而是聽故事人判斷的,正好故事才開頭,五條先生可以一起聽一聽。”
下一刻她又轉向七海建人,“我們剛才說到有個很偏僻的,連地圖上都不太找得到的小山村,對吧?”
七海建人點了點頭,“沒錯,小早川小姐剛才是這麼告訴我的。”
賀瑩的目光微微偏轉,像是投向了遠方,“那個村子裡有對夫妻,他們一直很想要一個兒子,但是很可惜,他們生下來的第一個孩子卻是個女孩兒。”
她的語氣平淡,卻讓聽的人心底發涼,“雖然他們極度不喜這個小姑娘,但是他們還是決定將小姑娘養大,家裡總有那麼多的事需要有人來做。而小姑娘長得白淨討喜,一定能在長大之後賣出一個足以讓他們兒子改變生活的好價錢。這樣的生長環境,對於小姑娘來說,可能不亞於地獄。”
她說著轉回視線看向七海建人,“七海先生,同為身在地獄的人,最能感同身受,這樣的答案,可以嗎?”
七海建人喝乾杯子裡的酒,歎了口氣將酒錢遞給賀瑩,然後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衣服,“我知道了。”
賀瑩笑了,她知道這是表示對方答應了,她朝七海建人微微鞠躬,“謝謝你,七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