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備些茶來。”老道對身後的兩個小修士吩咐道。
“那隻貓怎麼樣了?”江盈盈問。
“已經好些了,我為它把體內的妖氣除乾淨,以後慢慢恢複便好。若是再晚些送來,它便保不住性命了。”他捋著胡子語重心長的說。
“不知道山上什麼妖怪這麼厲害,道觀至今還未捉住?”難道是山鬼嗎,江盈盈心中想。
“這種妖物最喜在山上作亂,沒有人見過它的樣子,道觀為此物可謂是費了大力氣,如今還是未能尋到它的蹤影……”老道說完重重的歎了口氣。
“是山鬼。”許敬幽幽地說道。
“山鬼?”江盈盈和老道瞠目結舌,異口同聲問。
“山鬼由生靈的怨氣化成,其妖氣深重,常於深山中作祟。我在捉妖途中便遇見過,一旦被它的妖氣侵染,身體會慢慢的僵硬,頭腦麻木,最後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許敬眉頭緊鎖,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交代出來。
“竟真的是山鬼,我隻在書上見過這種妖物,害人不淺,可究其因果,卻是由人的怨氣化成……世間的因果循環從未停止過。”老道說。
兩個修士從門外端了茶進來,老道起身為兩個人倒茶“你們這一路也辛苦了,歇歇吧。”江盈盈聽到山鬼的來曆後,內心發毛,後被一陣陣的冒冷汗,她接過茶來一口悶下去,許敬不經意間瞧見江盈盈的動作,眼中晦暗不明。
“多謝兩位相助之情,之前是我著急冒昧,還請兩位見諒。”老道叫來剛才端茶的小修士,吩咐了一些話,小修士便又從屋內走出去了。
“隻是不知山鬼該用什麼辦法除儘,我之前試過許多方法,結果不儘人意,總是留有一絲妖物的殘魂除不乾淨。”許敬抬眸問向一旁的老道。
“書上曾記載,山鬼的殘魂是除不儘的,它以人的怨氣化成,吸食怨氣為生,想要根除實在困難。隻是有一法能根除它,不過此法過於冒險,書上並沒有提及。”
“什麼辦法?”許敬上前一步,追問老道。
“以人最為純淨的一魄煉入劍中,刺向那妖物要害之處,它就能灰飛煙滅。”老道緩緩回答道。
“那它的要害是哪兒?”江盈盈眼睛睜得很大,聚精會神地聽著。
“要害?這我無從得知,我從未見過山鬼的模樣,它並不像尋常妖獸一樣是血肉之軀……”老道仔細想了想又說道:“或許我曾遇見過,隻是肉眼看不見吧。”
那它到底是什麼樣子,肉眼看不見,看不見該怎麼除掉它,人最純淨的一魄是什麼,一連串的問題在江盈盈腦子裡炸開,她抬頭看見許敬眼眸深邃,一臉沉思的樣子,應該讓老道說的話繞暈了,江盈盈心裡想。
“兩位即是捉妖人,那我便送一把佩劍以表謝意吧。”老道把等在門口的小修士叫進來,小修士手裡拿著一把長劍,劍身玄鐵鑄成,透著凜冽的寒氣,劍柄刻著一朵盛放的蓮花。
“這把劍喚作蓮光,劍身輕盈,我常年把它放在身邊卻沒有什麼用處,你們捉妖之人比我更適合它。”老道說著,他見許敬身上已經佩了一把劍,就把蓮光遞給江盈盈。
“以後蓮光就是你的佩劍了,劍都是有靈氣的,用的時間長了,它會慢慢生出靈識。”老道告訴她。
江盈盈雙手接過劍,果然比她想象的要輕,道過謝後,她便把劍彆在腰側。
從道觀離開,老道說的話一直縈繞在江盈盈耳邊“什麼是人最純淨的一魄?剛才老道說的話我聽不懂。”她問許敬。
“就是人身上最純淨的魂魄。”許敬淡淡的說。
“說了跟沒說一樣,你到底知不知道?”
“可我隻知道這麼多。”他攤手裝作無奈地說。
……
兩人在夜色中回到客棧,已是子時,江盈盈拖著疲憊的身子躺到床上,被子一蒙,倒頭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