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單知道提納裡行動果斷,說好要做的事絕不拖延,卻沒想到,第二日中午未到,他便領著一群人來到你的樹屋前。
“按照之前所說的,大家記得排隊,說話也是一個個慢慢來……”
你聽著他對那群人做最後一遍囑咐,忽然感覺自己就像什麼園裡的珍惜動物,人人都想要瞧兩眼。
可明明提納裡才是那個有獸耳和尾巴的人。
那墨綠色的尾巴尖還在你的眼前一搖一擺,像逗貓棒一樣甩出貓咪拒絕不了的節奏和軌跡,你忍了又忍,最終還是一把揪住那簇毛。
沒有用多大力,但提納裡的聲音還是有了個明顯的停頓,不自然到那些已經乖乖排好隊的人都忍不住歪斜身子,投來好奇的目光。
提納裡沒有說什麼,甚至沒有回頭,隻是繼續說注意事項和安排,而你卻訕訕收回手,感覺十分不自在。
這種不自在並沒有在你的心裡待多久。提納裡很快就把那一隊人放到你麵前,讓你來不及思考任何事情,隻能被迫接受那些人真摯的感激。
有提納裡事先說的那些注意事項,沒有人拉著你的手使勁搖晃,也不敢湊得太近,奪走你身前的新鮮空氣。
他們大多與你隔了一米多的距離,將手中帶來的禮物放到一側堆起,然後叨叨一些最近發生的事、他們之前的生活和如今的生活的對比,最後免不了來幾句“謝謝”。
早上你被提納裡抓起來突擊訓練了一番,雖然不能叫出每個人的名字,但能大概將他們和那些事對上,也能在他們停頓時給出一點點回應。
他們的詞彙既不豐富也不華麗,但勝在感情真摯,即使每個人說的都差不多,你也感到十分高興,心中隨他們的聲音一磚一瓦堆起自豪與成就的高樓。
你站在樓頂,就好像隨時都能乘風起,渾身輕飄飄的,讓你久久不能忘記。
晚飯時,你依然沒有忘記這種感覺,抓著筷子捧著碗,砸吧砸吧嘴,還能回味兩下。
提納裡沒好氣地往你碗裡塞了一筷子菜,“你要是不吃就把碗筷放下,記得晚上也彆喊餓。”
你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回到地麵,“吃!我馬上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