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那麼由於林晴冠先生,這位我們親愛的戰地記者,現在因為“倒仙小姐”留下的粘液陷入了昏迷,那我作為記憶的主人,也應該儘到東道主的職責——
咳咳,那麼親愛的觀眾,現在也讓我們看看,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異象叢生,危機四伏,我認為現在可以用這幾個詞彙去形容當前的情況。
拋開兩位一直在旁邊不知所措的“旁觀者”,禾萬秢小姐對於當時情況的處理,我覺得比想象中的好:
“這樣對一位比您小的女孩子,做出這樣不大禮貌的行為,是不是不太好呢?我親愛的倒仙小姐。”
禾萬秢握緊了口袋裡的電擊器,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她仍舊勉強地擠出笑容,最後轉過了身——
而在她眼前出現的,是一名看上去也就比自己大了一個頭、身體基本發育完全的女性,當然,這隻是因為我不會什麼過於優美的修飾,但我也絕對沒有侮辱女性的意思。
回到正題吧,沒錯,眼前這位渾身滴落著粘液的少女,就是禾甘女士留下的便利貼中所提到的“倒仙小姐”。
“您應該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可以由您說了算的,我親愛的芷瑟,禾甘女士留下的規則……您當真有好好遵守?”
“我不覺得自己已經淪落到可以被一個外人指手畫腳,我也不覺得您可以用這個名字來稱呼我,親愛的灰姑娘。”
禾萬秢撩開自己額間的碎發,又笑著後退一步,就像在跳一支腳步輕盈的舞,一直到自己夠到了那支放在旁邊的竹竿,腳步才終於停了下來。
午夜十二點的時候,附著在身上的魔法就會消失,公主會變回那個肮臟的、與老鼠為伍的灰姑娘,不會有王子把她拉離出繼母的手中。
那麼,如果在現在的禾萬秢,在那個陷入深度睡眠的旁觀者旁邊的小丫頭,她所說的東西是準確的,那把水晶高跟鞋丟下高空,對於“灰姑娘”來說,又意味著什麼?
光是在這邊發問可解決不了問題,就像那位名人常說的那樣: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讓我們看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女孩緩緩彎下腰,單膝跪在地上,膝蓋正正好好地停留在粘液的外麵,燭台被放在地上,而緊接著,她把手中的電擊器按在粘液中,將其開到了最大馬力——
在黑夜中,那閃耀著的電光就這麼一路火花帶閃電的點亮了整片漆黑的空間,親愛的“倒仙小姐”就這樣,在高溫與電擊中變成了一攤液體。
很好,看來這女人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再造成什麼威脅,至少親愛的禾萬秢小姐是這樣覺得。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這丫頭還是畢恭畢敬地挑起竹竿,把那雙水晶高跟鞋撥下了高空,沒過多久,一聲玻璃破碎的脆響便傳入了三人耳中。
“終於……結束了。”
女孩把竹竿放回原位,又不由得這樣感歎道,而正當她轉過身準備回房間美美的睡上一覺時,她發現那些粘液已經消失不見,還順便帶走了自己鞋子上的汙漬。
好家夥,看來“倒仙小姐”還挺有樂於助人的精神,對此,禾萬秢總算是鬆了口氣,結果好巧不巧,她看到了茶幾上的日記。
而一直以來都對母親知根知底的小女孩,自然也認出了這屬於母親的藝術字體,雖然她也知道,不可以隨便亂動彆人的東西,更何況還是日記這麼私密的東西……
但是現在活著都是個問題,自己還有會被白天的那些炮彈轟成馬蜂窩或肉醬的風險,不管怎麼想,信息和生命果然還是要比禮節重要。
於是乎,抱著這種“物儘其用”的想法,禾萬秢撿起了那本日記,她沒有回自己的房間,畢竟天知道會不會出現下一個“倒仙小姐”,所以她又一次去到了暗室。
視線回到林晴冠這邊,呃……這家夥好像還在昏迷不醒的狀態,手臂上都掐出淤青了都沒有掙脫夢境的跡象,看來隻有先把這家夥帶上這一個選項……
現在的禾萬秢看著這一五大三粗的初中生,嘴角就止不住地開始抽搐,但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於是呢,她兩隻手拽住林晴冠先生的腳踝——
是的,您沒有看錯,這丫頭愣是把一個活生生的人當成個沙袋一樣,硬生生地拖回了暗室,至於路況……
好吧,至少看著林晴冠先生這一頭的包和淤青的份上,我們先短暫的默哀三秒,以表示我們的尊重。
好了,現在該繼續我們的故事了,我親愛的觀眾,雖然路上多少還是有些坎坷在裡麵的,但是我想這也稱不上什麼值得記錄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