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象牙?192 存活、計劃、臨終關……(1 / 2)

裁憶 落枝乏 3475 字 10個月前

所以說啊,攬言,當初為了我,你選擇進到這個鏡子裡頭,你選擇,用生命去創造一個沒有“林攬言”的世界——

那為什麼、你又有什麼資格,現在又要告訴我,不要放棄自己活下去的機會?

“佘燼先生呐,您知道,我正在做什麼事嗎?”

“如果你是指關於羽枝鏡的“計劃”,那我還是知道的啦。”

“晴冠先生確定要這樣做嗎?這樣的話,攬言那小子要是知道的話,他應該也會生氣的吧?”

監獄之中,聽到“攬言”二字的時候,林晴冠眼中閃過一線微光,勾起那段雖然不大美好,卻也夾帶著些許幸福的時光。

他的動作也不自覺地僵了一會兒,在最後又停下了腳步,悲鳴在充滿汙血的心臟中回蕩,奏出一段刺耳尖銳的回響。

沉默,無儘的沉默,仿佛曾經將自己困在原地的雪夜又一次攀上了軀殼,寒冷到令人無法呼吸,而當少年再次抬起頭時,他眼中那最後的微光也隨之消逝:

“誰在乎啊,我不知道這樣做,最後這個世界會怎麼樣,但是,那一定,一定!”

“會是一個,可以讓所有人都被曆史記住的,美好的世界。”

所以在那個世界到來之前,在一廂情願的為了把他們的故事,為了把這些已死之人曾經活過的證明留下之前——

請原諒我的自說自話,然後,在那無比幸福的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

“請帶著我的自私,帶著我的願望,還有我身為人時的祝福,在這個世界上,驕傲的、自由的活下去。”

“也隻有在那個時候,你才能夠想起我。”

看著那滿布著油汙的牆壁,林晴冠終於又一次發自真心地笑了。

他自言自語的說道,又將頭抬起,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無比珍視,卻又在不知何時,產生了厭棄與絕望的少年。

在知道了林晴冠的想法後,他是會狠狠地給自己一個耳光,大罵自己的不告而彆?

還是會流下眼淚,將自己的痛苦與不甘儘數傾吐?或者——

“你能給我一個吻嗎?”

“小少爺”用最低的音量說道,而短暫的沉默過後,他又輕笑著伸出了手,將其緊緊貼合在對方的拳頭上,正如過去兄弟二人所做的一樣,立下一個不算正式的約定:

“我答應你。”

恍惚間,他似乎聽到也看到,那家夥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向自己作出最後的回答,之後又會目送著“林晴冠”的身體,乃至於靈魂,都消弭於無儘的蒼白之中——

“到時候,你可不要食言啊,我的兄弟,我的……”

直到最後,他還是沒有辦法把“戀人”這個稱呼道出,隻是自顧自的選擇將這場獨角戲草草結束,最後轉過身,看向一直在身後沉默著的佘燼:

“可以告訴我了嗎,這個假名是怎麼來的?或者,你的原名,您舍棄了的名字,是個什麼樣的詞彙?”

“第二個問題,需要你自己來找答案,不過,關於第一個問題的答案,那不就在你身後嗎?”

衣衫襤褸的少年很有禮貌的“忘記”了先前對方那出與空氣舞蹈的“戲碼”,他按住“小少爺”的肩膀,短暫的天旋地轉過後,林晴冠便看到了那兩個仍然抱在一起的家夥。

而身處過去的岑淪先生呢,此刻看上去似乎有些困擾,倒不是因為其他,隻是在為了懷裡這個彆扭的小家夥:

“一個新名字啊,岑淪哥哥以前沒怎麼上過學,所以取名字的技術還不算好,不要說哥哥偏心,隻是——”

“隻是什麼?”

某個姓佘的小家夥麵對這個沒頭沒尾的答案,那肯定是不滿意的,他騰出一隻手,想要揉揉自己本就通紅的雙眼——

結果下一秒,小家夥的臟手便被岑淪緊緊握住:

“不要揉,細菌會進眼睛的,如果我說出來,你可不要告訴他們哦,這算是我們的小小約定,可以嗎?”

聽到這裡,又一次在不知不覺答應了彆人約定的“佘某人”趕忙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會守口如瓶,看上去意外有些滑稽。

這小東西上輩子怕不是個諧星……

彆誤會,林晴冠現在也沒有那個心思去開玩笑,於是乎,咱們“親愛的”岑淪先生,他便接過了接力棒,開始擔起了吐槽役的“重任”。

“岑淪哥哥,你笑什麼?是不是在笑我!不要笑啦喂!”

好吧,看來這位“接力棒先生”,似乎更像個“災星”。

在看到過去那個“活力滿滿”的自己,用堪比流星雨一樣的拳頭砸到岑淪胸口時,佘燼麵無表情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