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高考,高考結束了學校要組織最後的高三畢業旅行,然後是畢業季的遊園活動和晚會,之後便是畢業證書頒發,出成績後還會回學校做誌願谘詢。
由於是高考結束了,學生們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有些會擔心是否考的好而在那自怨自艾,有些則秉持著能玩一天是一天的心態很開心的準備著畢業旅行,說是畢業旅行,其實為了學生們安全起見,也不會去多遠,就是在離學校不是很遠的植物園野炊,可是今年好像地點變更了,因為去年有學生在植物園湖邊玩落水,差點造成事故,學校為了安全起見,溫子安這一批的學生就變成了各班由班主任帶隊組織,這樣學校追責就會追責到個人。
班主任征求了大家意見,於是乎三天兩夜的畢業旅行就開始了,溫子安的班級決定前往營地,那是最近很火的一個地方,那裡有寬廣的草坪,可以燒烤的燒烤架,篝火晚會還有露天Ktv露天影院,甚至可以買食材在那裡自己做食物,關鍵是那裡可以很輕鬆的容納幾百人。於是班主任租好了車一班子人兩輛車,班主任和英語老師各在一輛車帶著大家前往目的地。
溫子安收拾了點東西便來學校了,他來的早,所以和班主任他們打過招呼便上車了,他有點暈車就找了個中間靠窗的位子坐下了。陸陸續續的同學們也都來了,牟寒作為班長卻是最遲來的那一個,同學們和他打著招呼調侃他,溫子安看著上車了的牟寒,他旁邊是空著的,牟寒徑直走了過來坐在了溫子安身旁,溫子安遞來一包薯片:“青檸味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牟寒笑著接過薯片,今天早上家裡的氛圍有點不對,牟寒他爸和他媽之間好像有什麼決裂的感覺,但是由不得他多想,他隻是在兩人中勸了勸收拾東西就趕快往學校跑了,結果還是來的有點晚,雖然也沒有遲到,畢竟出去玩,同學們都很興奮,很快甩開負麵情緒,牟寒也決定好好享受畢業旅行。
車子發動了,從這裡到營地還需要兩個小時多,溫子安因為睡不著覺起的太早了,結果現在困得不行,他帶上耳機開始聽音樂,腦袋一點一點的像小貓釣魚般。
“溫子安?你在聽什麼?”牟寒和大家聊了會兒天回頭看著迷迷糊糊的溫子安,溫子安隱約聽到聲音摘下了一隻耳機遞給了牟寒。
牟寒戴上耳機聽著歌,他和他是一代人,青春應該差不多,溫子安喜歡的歌也是牟寒比較喜歡的,也許是怕耳機線不夠長,牟寒向溫子安那裡靠了靠,也許是因為暈車加沒休息好,溫子安睡著了,他腦袋歪向了牟寒的肩膀,班上好多女生注意到了這,頻頻側目有說有笑的竊竊私語起來,牟寒並沒有動,他帶著耳機聽著歌,手裡在翻看自己的手機,今天文科重點去了其他地方,高卓穎應該不會來找他們玩了,牟寒想起了今天早上,他的父親突然和母親大吵了一架轉身離開了,他不得不安慰他的母親直到她情緒穩定他才離開家,牟寒不明白為什麼他的父親總是那麼冷漠,他打算畢業旅行結束後便去詢問他的父親,他也做好了父母可能會離婚的準備,畢竟這種感情繼續下去對他母親而言太過煎熬。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終於到達目的地了,班主任讓學生們帶好包有序下車,牟寒動了動肩膀,溫子安迷迷糊糊坐直了身體,他看到牟寒的臉往後退了一下,耳機從牟寒耳朵裡震掉了。
牟寒隻是收拾著東西:“下車了,到目的地了。”
溫子安點點頭,趕緊背上包跟在他身後。營地很大很寬敞,孩子們像脫韁的野馬一般到處跑著玩,營地裡還有可供演奏的樂器,會樂器的同學一塊合作了一曲吸引了不少同學圍觀,班委們則是跟著牟寒一塊去準備燒烤的食材了,溫子安作為數學課代表也在這些人當中,他帶著手套串著串串,物理課代表坐在他旁邊眼睛直勾勾看著在另一邊的牟寒。
溫子安看了他一眼,結果他壓根沒看這邊,他隻是一直看著牟寒。
“班長,這個肉不夠了,你能跟我一塊去拿一下嗎?”物理課代表在溫子安印象裡是一個靦腆內向的男孩,但是他總是很沉穩很可靠。
“好啊,走吧。”牟寒把一次性手套摘下,兩人一塊去往了倉庫,可是溫子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還是自己太敏感了,他感覺物理課代表的耳朵好像很紅,他鬼使神差地來跟到了倉庫門口。
“班長……牟寒,那個……我喜歡你。”物理課代表的話震驚到了在翻找食材的牟寒和門外偷聽的溫子安。
牟寒站直身體轉身看向物理課代表:“不好意思啊郝昀同學,我喜歡女生。”
郝昀低著頭尷尬地笑笑:“我知道的,我沒想怎樣,就隻是表達一下對你的喜歡,抱歉給你帶來困擾了。謝謝你高中三年一直那麼照顧我……”
溫子安聽不下去了轉身離開,牟寒很溫柔,溫子安知道,他對所有人都很好,他也是這行列中的一員。溫子安隻是向前走的,走到了還未完全開發的森林這一塊。溫子安卻沒注意到心裡還想著牟寒喜歡的是女生這件事,他決定要把自己的心意藏在心底,其實來之前他就已經寫好了情書,雖然很小女生,可是溫子安修修改改寫了整整十頁紙,但是他覺得十頁紙可能都不足以表達他對牟寒的欣賞和喜歡。
“啊!嘶!”溫子安低頭隻見到一條跑開的蛇,他剛剛走路沒注意腳下,踩到了它,結果蛇受驚回頭咬了溫子安一口,溫子安看著滲血的腳踝,這件事無疑讓他不得不先放下煩惱,他扶著一棵樹支撐著站著,被咬的地方一直發出刺痛。
“溫子安!你怎麼跑這來了!”牟寒讓郝昀先回去了,他心情有點亂就隨意走了走,結果聽到了溫子安的叫聲,他出現在了溫子安視野裡,跑向溫子安扶著他坐到了一個樹墩墩上然後蹲下看著溫子安的腳踝,他把他的腳放在自己腿上,然後看著那個傷口,他甚至鬼使神差地想傷口幫他吸傷口,卻被溫子安一掌推開了正準備低下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