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那條蛇沒毒,回去消毒搽點藥就好。”溫子安起身卻被阻止了,牟寒想學電視劇裡吸蛇毒卻被溫子安推開了逐漸靠近的臉頰這件事讓牟寒羞愧不已,他也不知道自己為啥要這樣做,就一下子失去理智隻想著吸出毒血,聽說沒毒後他才稍微恢複了點理智清醒了點。。
“沒事的,扶我回去就好了。”牟寒背對著溫子安蹲下,溫子安本想拒絕,結果拗不過他就任由他背著了。
靠在牟寒背後,溫子安聞著牟寒身上夾雜著他汗水和洗發水的味道,想到他對郝昀說的話心裡有一點酸楚,牟寒把溫子安背回了營地,營地老板幫溫子安擦了藥,牟寒:“真的沒有毒嗎?”
溫子安點點頭道:“我小時候也被蛇咬過,認識那個花紋,隻是普通的蛇,沒毒,謝謝你啊牟寒。”
天有點熱,牟寒背著溫子安回來,汗浸濕了衣衫,老板給他指了指淋浴的地方,牟寒便從行李中拿出了換洗衣服去淋了一下,溫子安謝過老板起身,腳除了稍微紅腫外並無大礙,而且因為藥物的作用,清清涼涼的倒也不是很難受。
出去時同學們已經在烤串的烤串,彈琴表演的表演,趁著畢業旅行表白的人太多了,溫子安走到燒烤架幫忙烤東西,同學們都在有說有笑的,郝昀看著溫子安,兩個人在一個燒烤架烤東西,郝昀用不大的聲音問道:“當時,你在門外吧。你都聽到了?”
溫子安沒有說啥隻是點點頭,郝昀繼續說道:“我喜歡牟寒很久了,我是追隨著他從中學到高中來的,隻是剛開學我看到班上同學對你的態度,我一直不敢和他太親近,我知道你為了保護他也試圖和他拉開距離,但是他好像看你的眼神和彆人都不一樣,雖然牟寒說他喜歡的是女生,可是我總會感覺你對他而言不一樣。”
溫子安:“你和我說這些是想乾嘛?”
郝昀抬頭看看天空道:“並沒有什麼特彆原因,隻是覺得,好歹在分開前表達出自己的想法,有些人錯過了,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了。”
溫子安把烤好的肉串放到托盤裡撒著佐料:“我不知道你是否誤會了什麼,我和他隻是朋友關係,僅此而已。”
郝昀低著頭烤串不再多言,隻是在溫子安離開後他喃喃自語道:“誰知道呢?”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大概就是這樣子吧。
牟寒換了衣服出來時看到大家拿著吉他耍帥彈唱,人群中有些起哄的說道:“牟哥來一曲吧?聽說你初中就開始學吉他了。”
牟寒看著大家期待的眼神不好拒絕,隻是淺笑道:“可以是可以,隻是我也有許久未彈奏了。”接過吉他牟寒調試著隨便撥動了幾個和旋,儼然一副專業的樣子。吉他的旋律響起,牟寒低沉好聽的聲音響起,他在唱歌,一首以前很火的情歌,溫子安隻是站在人群之後看著這裡,這也是他第一次聽到牟寒彈琴唱歌,很好聽,至少溫子安移不開視線,他開始後悔對郝昀說得那麼死了,他喜歡這個男生,也想過捅破朋友的假象成為情侶,可是這一切都是幻想和虛妄,畢竟牟寒喜歡女生。
臨近正午的陽光正好,光芒毫不吝嗇的傾撒在牟寒的身上,剛洗浴完,短發隻是隨便擦了下,還有點濕漉漉的,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一條黑色的工裝褲,此時抱著吉他唱歌的年輕男孩深深刻印在了溫子安的心裡,男孩抬起頭看向溫子安的方向,眉眼含笑。
一曲畢,溫子安還沒回過神,牟寒隻是放下吉他在大家的歡呼和掌聲中離開人群向溫子安這裡走來,溫子安看著靠近的牟寒低下頭。
牟寒站定在溫子安身前關切地問道:“腳,好點了嗎?”
溫子安隻是點點頭:“班長,大家還等著你過去,我去幫班主任拿東西。”不等牟寒回應溫子安一瘸一拐地跑走了。
其他同學起哄讓牟寒再來一曲,牟寒不好佛了大家照麵,就隻好走回人群中再彈奏了一曲,這回沒有唱了而是彈奏了一曲經典曲目《綠袖子》便不顧大家挽留以幫助準備東西為由離開了。
溫子安沒看到的是,他離開時牟寒的目光隨著他的身影一直到看不到他,溫子安的臉有點熱,牟寒看著他唱著情歌,這會讓溫子安產生錯覺,他不想失去這個朋友,他在害怕,害怕一旦告白失敗他便再也沒有可能站在他身後了,溫子安有點佩服郝昀的勇氣了,他害怕牟寒知道他喜歡他後的反應,他怕他會失望。可是他又為何會抱有希望呢?暗戀不就是一場一個人的熱戀嗎?他本來一開始就不抱有任何期待和幻想。可是哪怕是牟寒隻是對他笑了下,溫子安就已經輸了,輸得一塌糊塗,在一切有牟寒的選項中,他的心早已經偏向了牟寒。
溫子安心情有點複雜,以至於下午他一直躲避著牟寒,牟寒也感受出來了,不知道這個小家夥在躲啥,就好像看到餓狼的小兔子般東躲西藏,甚至偶然的視線交彙也會馬上轉移視線,牟寒覺得得和溫子安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