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正值大半夜,這座島的氛圍陰森森的,溫子安仿佛都能看到穿行的毒蛇,沐野把他護在懷裡說道:“這裡是不適合人住,等我處理完這些事,我就帶哥哥去到一個絕對沒人能找到我們的世外桃源生活,好不好?”
溫子安沉默不語,沐野就繼續說道:“哥哥,你會怕我嗎?因為我殺了那麼多人?”
溫子安:“沐野,所有的仇恨到最後都必須染上鮮血的代價才行嗎?如果那時候,你沒有走,我可能就和你一起一直生活在一起了,可是你選擇了複仇。”
沐野低著頭:“可是哥哥,我逃不了也躲不了,我不主動出擊,他們就會來殺我,我本就沒有選擇,我如果不變強大他們甚至還會來傷害哥哥,隻有我把一切有威脅的人都處理掉了,我才能帶你去任何地方都絕對安全。”
溫子安他們到了沐野的小屋,那裡是個和風的小院,溫子安坐在榻榻米上,沐野給他拿了好吃的糕點和茶,溫子安問道:“沐野,你明白你對我的感情嗎?真的是因為愛情嗎?”
沐野抬頭看著溫子安,他壓製著自己的情緒點點頭:“子安,我愛你。”
溫子安歎了口氣:“算了,就這樣吧,你不要插手接下來的事便好。”
沐野沒有說話,以前裘德拿溫子安威脅他,現在溫子安更是被帶到了他的地盤,他不介意裘德在乾什麼或者讓他乾什麼,但前提是不會傷害溫子安才行。
秦少軒和齊鳴藏了半天後確定沒人就下去了,其實人都被沐野調走了,畢竟如果他們受傷或者死了,溫子安會生氣的。
沐野和秦少軒見麵是在一個月前了,他們從F市出來後秦少軒主動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陶少爺我們做筆交易吧。”即使被沐野的槍指著,他也沒有絲毫畏懼。
沐野見過照片,這個人他知道,陶月的複仇對象之一,但現在他也知道他是溫子安的朋友,沐野想到因為他任由陶月傷害他們,而他寧願受傷離開也不願留下他就頭疼,沐野收了槍玩味地看著他:“和我交易?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我都能自己得到,你有什麼籌碼和我交易。”
秦少軒拿出了一個文件袋:“一個真相,我想你會有興趣知道。”
沐野眸色變得暗沉,他不喜歡被威脅,秦少軒說:“這是交易,並不是威脅,你用了那麼多年也沒找到真相,現在一切答案都在我手裡,你不想知道嗎?關於你的父母,關於你的身世。”
沐野一隻手撐著臉:“條件,你想要啥?”
秦少軒把資料放到他麵前:“裘德的覆滅而已。”
沐野說:“憑我自己可滅不了他。”
秦少軒笑著:“當然不可能隻靠陶先生您呐,隻是希望您能配合一下就好。”
沐野:“那你還得知道一點,我除了溫子安,其他人都不在意,所以最後是死是活,你們於我而言都無所謂。”
秦少軒點點頭:“求之不得,隻是這場局小安不得不入,你若能護他周全我自然樂意。”
沐野握緊拳頭:“既然知道危險為什麼拉他入局?”
秦少軒:“你知道裘德為什麼願意幫你又為什麼執著把你留下來嗎?知道你複仇完就想為了小安金盆洗手他自然不樂意,所以他肯定會需要一個地方能關住小安,也能利用小安約束你,而那個地方隻能是他的基地。”
沐野:“如果你們隻是想去那裡我可以直接給你標注地圖。”
秦少軒:“陶少爺,等你看完了這個資料你就明白這場交易的意圖了。”
沐野隨便翻看著資料,隨即他的瞳孔放大,不可置信的盯著手上的文件,他反複確認後把文件丟到了地上:“你糊弄人也要有分寸,你以為我會信這些鬼話!我查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被你一個非道上的人查到!”
秦少軒平靜地說道:“信不信陶少爺自有分寸,但是我相信,這將是一次成功的交易。”
沐野無奈地歎了口氣,他看著正吃著蛋糕的溫子安,他想不通秦少軒把他送來的理由,他隻是個普通人,就因為他是裘德約束他的籌碼就讓他涉險?
其實溫子安知道,這場交易他必須在,即使很危險,但是他必須完成他的作用,如果因為他便能解決讓世界頭疼了那麼久的裘德,他並不覺得很虧,牟寒不允許他這麼做的時候,他隻是抓著他的手腕不讓他走,可是溫子安還是選擇了配合秦少軒和警方,齊鳴是個意外,秦少軒還活著的事傳到了他耳朵裡他就一定要去看看,不過秦少軒和齊鳴一塊行動多少有個照應,應該會好一點。
秦少軒和齊鳴躲在了海邊一處岩洞內,天色已晚海水漲潮,岩洞內也沒入了海水,秦少軒從背包中取出一些裝備,他和齊鳴用水洗了下臉,黑色的顏料被洗掉了,秦少軒遞給他一把槍說道:“射擊學過嗎?”
齊鳴點點頭,他們是家族繼承人,即使之前齊鳴再怎麼不務正業,但該學的該會的他也都被逼著學了,其實國內他們是接觸不到槍的,但是齊鳴被他爺爺送到了國外,不光是用槍,甚至他被丟到荒島野外生存了兩周,乾他們這一行的人,經常會遇到仇家,若是隻能被動躲避這些,遲早會出事,所以不管是秦少軒還是齊鳴都學過很多東西,他們配備好了東西後,秦少軒從溫子安給他的項鏈上取出一個很小的信號發射器丟在了岩洞內,兩人趕緊離開了岩洞。
“裘德大哥,發現了一個不明來源的信號發射器。”一個小弟看著雷達探測說道,裘德:“派幾個人去那裡查看一下,另外一批人隨我來。”
裘德之所以選這裡作為秘密基地不光是因為隱蔽,易守難攻,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裡是他以前的老大哥的島嶼之一,也是最可能埋藏了寶物的地方,在這裡他更方便找到寶物,隻是都幾十年了他也沒找到寶物在哪。
“沐野,你是不是有什麼想要問我的?”溫子安和沐野就這樣麵對麵坐著,外麵的嘈雜好像都與他們無關。
沐野起身坐到了他旁邊,靠在他身上:“哥哥,我累了,等一切結束帶我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