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船裡沐野的房間,沐野拿來了毛巾替溫子安擦拭著臉頰:“有一個月沒見了,子安哥哥,那次為什麼逃了?”
溫子安沒有說話,沐野把毛巾扔到一旁扯開了溫子安的衣服,溫子安驚呼想去拽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溫子安的衣服被扯開了,沐野看著他身上縫針了的傷口:“你從懸崖下去,會受傷也可能會死你知道嗎?”
溫子安點點頭:“這是你逼我的。”
沐野撫摸著他的傷口很是心疼,溫子安說道:“沐野,你說你愛我,可是你愛我的表現就是把我困在你身邊嗎?”他從沐野脖子上拉出那條銀色羽毛項鏈:“沐野,真正的愛不會是困住對方,就像我給你這條項鏈時我曾對你說過,你曾告訴我你出生起就背負了太多太多,可是我告訴你,折斷的翅膀是可以痊愈的,這是一隻獵隼的羽毛為原型打造的,我希望你也能有一天是真的斬斷荊棘飛到天空之上,而每個人都不會甘願被困在一隅之地。”
沐野握著他的手:“子安哥哥,你不該來的,你既然跑了就不該回來的,但是既然你回來了,就不要走了,我要保護你。”
沐野的目光晦暗不明,他看著溫子安鎖骨上的吻痕,那是牟寒乾的,溫子安的一隻手撫上沐野的臉說道:“沐野你看著我,我現在很好,不會被傷害,也不會傷害自己了,彆信你乾爹的話了,我們不要再乾壞事了好不好,你跑到天涯海角彆被抓住金盆洗手好不好?”
沐野沒有說話,在複仇完後他就這樣想了,可是他已經陷的太深了,哪有那麼容易抽離,他就算想他乾爹也不允許。
溫子安輕輕捧著他的臉:“沐野,彆再騙自己了,你不想這樣的對不對。”
沐野渴望平靜的生活,可是從出生起那就是奢望,他不殺了彆人,彆人就會殺了他。
“沒用的東西,想要的東西要不然就得到,要不然就毀掉。”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溫子安還沒看清楚來人,沐野就被針紮向了脖子暈了過去。
溫子安抱著暈厥的沐野看著來人,這是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外國男人,他有著不同於亞洲麵孔的臉,溫子安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
男人不屑地看著溫子安:“就是你,就是為了你我這傻兒子才想脫離組織?”男人捏起溫子安的下巴仔細看了下:“外貌勉強合格吧,要我說你乖乖跟了他也少受點罪,讓他也能安心當我的一把槍。”
“你是裘德……”溫子安試探道,他之前聽沐野提示過他的乾爹,一個雷厲風行殺伐果斷的人,隻是在幾年前和警方槍戰時傷了一隻眼睛。
裘德挑挑眉,他沒想到沐野連他的事都告訴溫子安了,他說:“也沒啥好聊的了,藥效要起作用了,就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這麼猛的藥效了。”他出去把門反鎖了。
在溫子安懷裡的沐野動了動,他起身猩紅的雙眼看著溫子安,他伸手想去抓溫子安,卻又被自己另一隻手摁住,他感覺腦袋快炸了,嘴裡咒罵著:“該死的裘德。”
溫子安想去扶他卻被他一把推開:“子安哥哥,你快走,那老不死的給我注射的是□□,我怕我會傷到你。”沐野的理智在消失,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一隻禽獸。
溫子安不知道該怎麼辦,門被反鎖了,這裡是船上他能逃到哪裡去,沐野用繩子把自己拴在了一邊,他喘著粗氣,他想要溫子安,但不是以這種狀態,隻是像個發情的公狗一樣要了他。
溫子安看著難受的沐野,這種藥物要是不釋放會死人的吧,可是這裡隻有他,難道他真的要和沐野做?溫子安看著那為了忍耐拿頭撞牆的沐野,他的額頭已經滲出鮮血,他的手被他用係在了一個船的一根支撐杆子上,可現在繩子把他的手磨的都是血都要掙斷了。
溫子安做了好久思想建設走了過去,“滾!滾啊!”沐野看著靠近的溫子安吼道,他的眼睛猩紅一片,溫子安被嚇得頓了一下,隨即他咽了咽口水還是走上前了,沐野的理智徹底斷掉了,他用力掙斷了繩子把溫子安推倒在了地上。
他嗓子沙啞:“你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我的。”他的理智線崩斷了。
溫子安知道這次來這裡的計劃可能會麵臨這種問題,這也是他得承受的,他心裡想到牟寒鼻子就一陣酸澀,可他必須做出選擇,要不然未來會有更多人受到傷害。
溫子安在清醒快感疼痛暈厥中反複切換,脖子上那條掛著素圈戒指的項鏈一直提醒著他,真的過了好久,溫子安已經感覺沒有知覺了,沐野的理智才恢複,他看著身下已經變得亂七八糟的人哭出了聲。
“對不起,對不起,子安哥哥,對不起,對不起……”他像個無助的孩子做了壞事反省一般,他把溫子安抱去了浴室,溫子安的皮膚一片青紫竟然沒有一塊完好的,一雙眸子已經失去了靈動,嘴巴也被親的紅腫,嘴角甚至在滲血,沐野幫他清理著,他已經沒有什麼知覺了。
“對不起,對不起。”坐在浴缸裡,沐野抱著溫子安,溫子安此時像壞掉了一樣始終沒有說一句話,沐野害怕極了,不是得到心愛之人的快感,而是傷害了他的懊惱和後悔。他想殺了裘德,這是他不知道第幾次真心想反抗殺了他的乾爹。
溫子安被擦乾淨水換了衣服後才慢慢恢複意識,他嗓子已經喊啞了,他用手握住脖子上的那枚戒指時刻提醒著自己。
沐野此時像個犯錯的孩子,低著頭跪在溫子安身前:“子安哥哥,對不起,對不起,讓我切腹自儘吧,這樣也許都不能彌補我犯下的罪。”
溫子安歎了口氣伸手揉了揉他的頭:“說什麼傻話呢,我沒事的,裘德鎖了門,我想出去走走,你能幫我開門嗎?”
沐野點點頭,他用踢技踹了好幾下門才踹開,溫子安看著外麵靜悄悄地,疑惑地來到了夾板,許多人在這裡跑來跑去。
裘德看到出來的二人說道:“呦,完事了?你們這對倒是順利,那一對就不行嘍。”
沐野把溫子安護在身邊狠狠瞪著裘德,裘德看著他:“狗崽子這是咋了,咋瞪著你爹我?”
沐野不理會他,他想掏槍才發現槍被裘德收走了。溫子安看著跑來跑去的眾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裘德指了指旁邊坐在地上哭泣的陶月,沐野看到她就煩,現在哭哭唧唧的更煩了,裘德說:“他喜歡的那個人我也給他注射了藥物,結果打暈了她不知道跑哪去了,現在在搜索整個船。”
得知齊鳴跑了溫子安鬆了口氣,沐野不關心彆人怎麼樣,他扶著溫子安:“哥哥,外麵海風大,我們回去休息吧。”溫子安今天累壞了,他怕他吹感冒了。
溫子安看了眼遠處,黑蒙蒙一片,晚上的大海他也辨彆不了方位,他摩挲著脖子上的戒指,然後轉身回到了臥房。
溫子安確實累壞了,他發燒了,這讓沐野手忙腳亂起來,溫子安隻覺得好像回到了高中那次的高燒一樣,沐野在他身邊陪伴著他,給他擦拭著不停冒汗的身體,看著他身上那牙印和吻痕,沐野後悔不已,他還拿了點藥膏幫他消腫,不過好在有沐野的悉心照顧,燒很快就退了下去。
齊鳴被陶月先帶走的,上了船他就被人丟到了一間房間裡,還被注入了奇怪的東西,他會選擇跟來是因為聽到了小道消息說可能可以找到秦少軒他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