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純坐在裡麵,沒有注意到這邊發生的事情,朱靜超因為距離近一些,聽到了陸本悠的怒罵,抬起本正在寫作業的頭看著陸本悠問:“你罵誰呢?”
陸本悠斜看了眼朱靜超說:“你管呢,多管閒事。”
朱靜超一聽怒火中燒,拍了下桌子騰一下站起來,同學們都刷刷刷的回過頭往這邊看。
許一純感覺到旁邊的暗影,還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轉過頭看到朱靜超正和陸本悠對峙。
她拉了拉朱靜超的衣服示意她不要衝動,朱靜超甩開了許一純的手,正要開口發言。陸本揚在後麵也趕緊站起來拉朱靜超,低聲說:“彆彆彆,同學們都看著呢,多尷尬,最後大家都尷尬。”陸本揚口中的大家,自然也包括許一純。
朱靜超聽到大家兩個字,也想到了如果大家談論起來,自然會將許一純帶到話題中心,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狠狠瞪了一眼陸本悠之後,不甘心的坐了下來。
陸本悠看朱靜超被自己懟的一句話不敢說,得意的揚了揚下巴,轉過身回到座位上。
同學們看著這個場景,都小聲的議論紛紛,許一純也低聲的問朱靜超怎麼回事,朱靜超淡然的說:“沒什麼,她走路碰到我了,不願意道歉。”
許一純知道朱靜超不是這樣斤斤計較的人,但是既然朱靜超不願意說,她便沒有多問。
關於去學校外麵上音樂課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許一純自己也是亂做一團麻。
好在下午第一節課是數學,是許一純喜歡並且擅長的科目,如果在這種情緒糟糕的時候再上曆史政治,許一純真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現在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去逃課。
上完一節數學課,因為狀態和情緒都高漲了一些,許一純突然想,要不,和爸爸說不參加藝考了,如果不參加藝考了,不必再去思考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也許,也不用在文科班苟活著了。
許一純越想越興奮,想趁著念頭還能支撐著勇氣,現在就去探探爸爸的口風,她不敢打電話,趁著下課間隙,拿出手機,隻發了個信息:“爸爸,我不想參加藝考了,我覺得大文大理我也未必拚不過,我會努力的。”
發完信息,許一純又突然開始緊張,發信息前,許一純還覺得自己豪情壯誌視死如歸,而真的將信息發過去,又覺得自己肯定死定了,衝動是魔鬼,暴風雨一定即將來臨,。
為了後麵還能安心上課,許一純心虛的關了手機。
一直到晚上放學回家,許一純再打開手機,讓她意外的是,爸爸居然一直沒有回她信息,也沒有打電話給她。
靜悄悄的過了幾天,越是沒有動靜,許一純的心裡越是發慌。
一直捱到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