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欣覺得小五最近變得越來越沉默了，總是在發呆放空，一下班就找不到人影，他甚至感覺她在刻意躲他，總是回避他的眼神。

“小五，最近心情不好嗎？”安欣問道。

小五搖搖頭，“工作有點累而已。”

安欣還是有點不放心“是不是之前在白金瀚緝毒的那事嚇到你了，聽說被兩個磕了藥的纏上了是不是？”

小五手上的動作一頓，露出淺淺的笑“哪有，我可是警察誒。”

“以後這種事還是不要幫忙了，楊健那個家夥借人借上癮了，好像我欠他一樣，聽話以後不去了。”安欣敲敲她的頭，楊健也真是，借也不借個靈光的。

“記住了，以後再也不去了。”

安欣很滿意她的回答，“下班去吃腸粉吧，好久沒吃那家了，我請你。”

小五笑道“真小氣，高啟強好歹有碗豬腳麵誒，我就是腸粉。”

不出意外挨了一個腦瓜崩，小五揉著腦門，“好好好，我不說了…開個玩笑嘛…你這手勁也太大了，我約了朋友的，改天吧。”

“約了朋友？最近下班跑的飛快，談戀愛了？”安欣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戀愛中的女人，怪不得。

“沒有的事。”小五的表情凝固了，眼裡蒙上一層淡淡的悲傷，愛嗎，從何談起呢。

“哦……女人說沒有那就是有。”安欣想起孟鈺教他的道理。

“約會愉快，傻小五。”

小五沒有說話，看著安欣離開的背影，眼神決絕堅定。她已經做了決定，既然已經掉入危險的遊戲，何不放手一搏，哪怕這種方式是安欣絕對不會允許的。就讓她用她的方式，成全他的正義吧。

天氣轉陰有點冷，小五裹緊外套，朝著早就停在約定地方等她的車走過去。打開車門坐上去，駕駛座上的男人熟練的幫她係好安全帶，揉了揉她的頭發“今天穿的這麼少，一會穿我的外套，在後座上呢。”

高啟盛今天穿著黑色的西裝，配了紅調的領帶，香水是朗姆酒的味道，還換了一副銀邊眼鏡，車上放著一曲張國榮的《玻璃之情》。

“隨時有塊玻璃破碎墮地

勉強下去我會憎你

隻差那一口氣

不信眼淚能令失落的你愛下去

難收的覆水將感情漫漫蕩開去

如果你太累及時地道彆沒有罪

牽手來空手去就去。”

“今天想吃什麼？”高啟盛握住小五的手，用大拇指腹摩挲著。

小五直直的看著車前，冷冷問道“最近京海的毒品案子跟你有關吧”

“沒有的事”高啟盛否認。

“那天晚上我偷了那兩個人身上的東西留著做證據，是被你拿走了吧。”小五轉頭盯著他。

又補充道“你小靈通的進貨地，也是毒品案高發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