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啟盛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小五,你每次來見我包裡都裝著錄音筆吧。就這麼想把我送進去,也太無情了。”
小五握緊了自己的包,這段時間來她經常和他見麵,像真正的戀人那樣,一步步走進他的生活,很多事都指向他,但是就算在他從不掩飾野心的情況下,她也拿不到他一點證據。就像現在這樣,他們擁抱過很多次,卻沒有給過彼此一點信任。
他在等她的信念崩塌,而她要揭開他留在這個城市裡每一個結痂的罪惡之疤。
“那兩個流氓呢?緝毒隊的說他們失蹤了。”
小五追問。
高啟盛已經沒什麼耐心了,“這不是審訊的地方,想吃什麼,嗯?”
“那你哥呢?高啟強的項目是怎麼得…”
“夠了。”高啟盛揉著太陽穴,“我問你,今天吃什麼?”語氣不容拒絕,眼裡滿是不耐。
小五明白這是他快要發火的預兆,她沒有後退,“那我們來談談唐小龍的遊戲廳吧。”
“你以為惹怒我就能套出點什麼嗎?這樣無聊的事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好啊,你去跟安欣說,說每天下班接你回家的人是我,從白金瀚把你帶走的人是我。讓他知道你為了幫他套話忍受著和我親密的每一分鐘。都錄下來了吧,現在就拿去給他聽。”
高啟盛真的生氣了,他默許她調查他的事,不代表她可以用愛的假象當幌子去做為安欣犧牲的誘餌。
小五咬著下嘴唇,她正準備反駁卻被他抱住,高啟盛的手貼著她的臉頰,“小五,我等不了太久,彆這樣,我會厭煩的。聽話,好不好?”說罷,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高啟盛,你可不可以不做現在這個高啟盛?”
她也受夠了他真真假假的愛與溫柔,她知道麵具下的他有多無情,可笑的是,她抱有一點僥幸。她希望法律製裁他,也希望他活著。
外套裡麵的警徽好像快要把她的胸口燒出一個洞來,小五感覺這些天過得真的很漫長很艱難,在善惡裡來來回回,在感情和理智中掙紮。她還是伸出手,回應了這個擁抱。
她聽到他一字一句說道,“那我隻做你的高啟盛。”
副駕駛的座位向後倒去,他的吻如雨點落在她的脖頸。
他懲罰性地咬了她一口,她疼的悶哼一聲。
“小五,小五。”
他又開始喊她的名字。
“等下彆叫的太大聲了。”高啟盛叮囑著。
張國榮的歌聲還沒有結束,
“如果你太累及時地道彆沒有罪
牽手來空手去
一起要許多福氣
或者承受不起
或者懷恨比相愛更合理
即使可悲。”
小五突然想起他最開始站在雨裡向她伸手,原來不是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