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容易染指”，高啟盛說，“但是我知道，你從來沒有一刻停止思考怎麼讓我和我哥接受可笑的正義製裁。”

她自己沒有發現，她的眼神始終和安欣那麼像，甚至比安欣還要視死如歸。

高啟盛是有些挫敗的，他不知道為什麼她能在對他產生感情的前提下，一邊宣告站在他的對立麵，一邊毫不掩飾她的那份愛。

她分明是擔心他的，她會囑咐他不要亂發脾氣，不要四處樹敵，也生怕哪個高啟強的仇人對他下手。愛是她的盔甲，也成了對付他的武器。

小五很嚴肅地說，“我想你自首”，帶了幾分請求的意味。她發誓，這是她目前為止說過最荒唐的話。

簡直笑話。

他是誰，是高啟盛，他寧願死在通往地獄的路上，也不要跪下來祈求神佛的原諒。

“讓我親親你”，他總是不願意跟她聊太多何去何從的話題，這樣的對話照舊在他的廝磨裡結束。

小五的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來了。

小五接起電話，一連說了幾個知道了，從高啟盛的懷抱裡馬上起身。

“孟德海書記的女兒被綁架了，我得回去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