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果兒朝他瞄了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滿手的血,粘稠又血腥。
下意識地在衣服上擦了擦,這般好的衣服料子就這樣廢了。
兩人之間都沒在說話,瑤果兒也不敢再靠近他,坐在桌邊,拿出手怕,將自己一雙手,仔仔細細地擦拭著。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瘋子。”
檀佑開口打破了這平靜,沒等瑤果兒反應,他就下了床榻,一步一步朝人靠近。
他站在瑤果兒身後,兩手搭在桌麵上將人禁錮在了懷中。瑤果兒不知道他是何時將手上的披帛解開的,隻是一抬頭,檀佑的手指從她鼻尖淡淡撫過,然後垂首貼耳,聲音蠱惑又曖昧。
“阿不,讓他知道你是我的人,好不好。”
檀佑將人輕而易舉地抱起放在了桌麵上,一手攔在腰間,一手摟上了她的腦袋。
瑤果兒一雙眸子幾乎無光,如同隻能攀附人的木偶,兩隻手緊緊地將檀佑的衣袍抓住,一動不動。
他身高優越,即使讓瑤果兒坐在了木桌上,但依舊需要低頭才能與她耳鬢廝磨。
屋外。
雖天色已黑,但滿院子的燭火燈籠,依舊能夠清晰可見萬物,風聲還有腳步聲,都在傳蕩。
他的一雙眸子隻含著眼前人,手指不安分地摩挲著,在腳步聲一步一步逼近時,嘴角一勾,低頭,含上了那覬覦已久的唇瓣。
他吻的不輕,很深,幾乎要將人揉進自己的身體一般,瑤果兒如今本就已經木訥,又被人奪走了呼吸,手下意識地就要去推人,奈何力氣不大,推的不痛不癢,反倒是勾得人心癢癢。
小姑娘的唇瓣怎麼能夠這麼軟,檀佑鬆了力,怕是讓她受了痛,若是嘴上有了傷,怕也還不好解釋。
知道她難受,他掌握著主動權,將這口氣緩緩地鬆給她。
窗邊人停頓住了腳步,往裡看著。檀鳴謙瞧不見,旁邊的家丁瞧著,皺眉彆開了眼,欲言又止,隻能是強忍著平靜:“公子,我們走吧。”
畫麵實在有些香豔。檀佑是故意,將瑤果兒一側的衣襟拉下露出香肩,一隻手將那半邊白肩握住,手背上的骨骼清晰可見,像是對這人極具占有欲,是他的,旁人碰不得。另一手已經探入了姑娘的衣中,透過那淩亂的衣袍,能夠若隱若現地發現那隻不安分的手在那盈盈一握的腰間遊走。
檀鳴謙抬腳便要離開就聽到了翻攪纏綿的聲音。被人故意弄出的聲響,嘖嘖的水聲和吮吸的聲音,讓人聽得麵紅耳赤。
既然他看不見,總能聽得見。
他故意將聲響弄得很大,夜間本就寂靜無聲,舌間相纏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兩個動情的人旁若無人地廝磨在了一起。
檀鳴謙的腳步頓住,手指掐緊,就算是看不見,他依舊死死地將這方向盯著,如若仇視。
檀佑淺淺離開了她的唇瓣,手指將她的耳發撩在了耳後,再是小心翼翼的將人摟在了懷中,手輕拍著她的背,如同安撫。
瑤果兒歪頭靠著,呼吸很重,唇瓣顯得格外鮮紅,呼吸聲打在他的耳畔上,格外地動聽。
檀佑:“沒想到這大名鼎鼎謙和有禮的檀公子還有偷聽人閨房之樂的興趣。如何,需要我給你開門,進來伺候我們。”
他說話向來毒舌,眉梢一挑,儘是諷意。
檀鳴謙沒回他的話,直接離去。
檀佑低笑,將懷中的人如同抱孩子一般,直接托在了自己身上,走到窗邊將窗戶給關上。
這藥也就是迷藥,同一般的迷藥稍微不同,這種迷藥前期是會讓人失神沒有意識,不過半個時辰,就會乏力睡去。
將人放在床榻裡,檀佑也就睡在了床榻外。
不想動她,會哭。莫名的,檀佑不想讓她哭,哪怕紅了一雙眸子他都覺得難受。這般憐香惜玉,他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還真會對一個女子例外,甚至找不出任何的理由,從第一次所見,她就是例外了。
她睡的很熟,她很不容易睡熟,也隻有被下了點迷藥才能睡得安穩,上次累成那般模樣,她在自己懷裡,哪怕步伐走得不穩一點,她的眉頭都會皺起,放在床榻上,大夫不過剛把上脈,人就醒了,檀佑笑了,又不是生活在什麼狼窩虎穴的,警惕性怎麼這麼高。
他抬手,將人摟在了自己的懷中。以往沒這個興趣,女人,玩玩就過了,溫存貪戀這些都是麻煩,給她們提供安心舒坦並不在檀佑所想的範圍之內,讓一個麻煩睡在自己身旁,難以想象如何閉得上眼。
可瑤果兒很乖,香香軟軟的,將她抱住,她甚至依賴著還往懷中蹭了蹭,檀佑眉骨微抬,手上的力道緊了緊。
就算是真將她養在身邊又能如何,他還能護不了一個小丫頭一世安穩。
他闔上眸子,也不擔心時詞安和思安會突然回來。
要是這點眼力見都沒有,待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真就是喂狗了。
——
思安看著這胡亂跑的馬,一時之間竟也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