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兒?”陳知許一把將她要歪倒的身子抱在了懷中。
瑤果兒閉上了眼眸,感受著屬於陳知許的味道包裹在全身,他真就是擔心,握在瑤果兒肩頭的手都緊張地微顫。
瑤果兒偷偷睜開一隻眼看向他。
很是尷尬,碰巧和他的視線對上,他這才明顯地鬆懈了一口氣,聲音無奈:“果兒,你嚇著我了。”
瑤果兒又是將眼給閉上,胡扯著:“剛才疼,現在又不疼了。”
她願意演,陳知許便就陪著她往下演:“那哪疼。”
“嗯,”瑤果兒思考了一下,“肚子疼。”
沒有等到他接下來的話,他便是將手放在了瑤果兒的腹部:“這兒?”
瑤果兒睜開了眸子,低頭看下個被他摸上的腹部。
一隻手,仿若能將她的身體給抓住。
瑤果兒抿了抿嘴唇,仰頭看上他:“突然又不疼了。”
反正嘴長在她身上,她就願意胡扯。
“果兒,”他的手從腹部緩緩轉向她腰後,將人靠得更近了一些,“怎麼總玩些小把戲。”
他看向瑤果兒的眼神總是化不開的柔情,讓人哪怕再堅定的內心都要動心。
瑤果兒覺得他與以前不同了,至少在她的印象之中,陳知許是個溫和有禮,才望高雅之人。可她倒是注意到,這似乎隻是在她麵前,他似乎並沒有那麼愛笑,對上旁人,哪怕是陳伯父伯母,他都是不苟言笑,旁人誇獎他也不過是禮貌點頭,情緒很淡,甚至談得上是愛答不理。
今日也是,他竟然會不顧禮節地去指責一個長輩,這人畜無害的模樣對待旁人深沉理智,帶著攻擊性,還真就是瑤果兒從未見過的一麵。
她仰著腦袋,秋水般的眸子對上那永遠為她而垂眸而下的桃花眼,靜靜地看著。
“怎麼辦,怎麼辦,”瑤果兒歪著腦袋,笑了起來,“真的,好喜歡好喜歡郎君哥哥。”
瑤果兒很會表達對被人的喜愛,她的喜愛總像是藏不住一般,將人溫暖著。
而陳知許不能,他隻能瘋狂獨有地將自己的愛遞給瑤果兒,他不能像她這般看世間萬物都是美好的,在他眼中,世間萬物,隻有瑤果兒是最最美好的。
也隻有對上瑤果兒的愛意,他才不會回避:“我也是,真的,好喜歡,好喜歡果兒。”
他身邊並非沒有想要靠近之人,甚至真心滿滿的姑娘也不在少數,可一旦跨過了一定的底線,他就是會下意識地反感抗拒,他甚至會覺得厭煩惡心,他沒辦法接受旁人的好意,沒辦法回之好意。
就像是,在他的世界裡,有瑤果兒就夠了。
瑤果兒兩手回抱住他的腰肢:“所以,哥哥,千萬彆丟下我啊。”
“不會丟下的,”他微弓下身,頭埋在了瑤果兒的頸間,“我不能沒有你的。”
瑤果兒歪頭看著他,視線落在他的肩臂上,舌尖舔了舔嘴角,莫名其妙地一口咬了上去。
她收著力氣,沒咬多重,但心中就是莫名其妙地就要多咬上幾口。
陳知許頓了下,緩緩鬆開懷抱,唇角勾起帶著寵溺:“變小狗了。”
瑤果兒聳了下肩膀:“不知道,就是突然想咬你,我平時不咬人的。”
他喉結上下滾了滾,手指摩挲上她的唇瓣:“給你咬,隻咬我,好不好。”
他觸碰上自己的每一處都帶著溫熱,瑤果兒便是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被扼住:“你不怕被我傳染變成小狗。”
他輕笑著,是個小姑娘,怎麼就隻是個小姑娘呢。
——
已是夜。
思安瞧著坐在梳妝台前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笑了不下十次的瑤果兒,有些無奈道:“姑娘,你今日莫不是被那馬車給嚇傻了,怎麼一直笑。”
“思安,你說,我以後是不是真的會嫁給哥哥。”瑤果兒站起身,拉起她的手,一臉的期待。
思安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瑤果兒的額頭:“姑娘這也沒病啊,你與陳公子不早就已經心意相通,兩情相悅,海誓山盟了嗎,過了這般多天,怎麼今日才反應過來。”
瑤果兒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心中就是莫名地新奇:“我也不知,我就是今日突然覺得,挺想嫁給他的。”
思安完全不懂瑤果兒是如何想的,這便是兩人在一起的第一日,自家姑娘就不怕羞地提出讓陳公子娶她,怎麼今日倒是害羞了起來。
“姑娘,現在時辰不早了,嫁,嫁,嫁,反正也是左邊的房子住到右邊的房子,你早些睡。”思安拍了拍她的手,將人按到了床榻上。
屋中燈滅,思安出了屋子,所有的一切都靜了下來。
瑤果兒今夜倒是毫無睡意,手中拿起及笄之禮瑤老爺送來的荷包,手中細細摩挲著。
“娘親覺得,哥哥如何。”
“他待我真真就是極好,我倒覺得,我對他絕非不可能沒有半點男女之情。”
“都說情誼之深,往往不可自控,我仿若也能體會到此情此意,我想嫁給他,娘親自也會覺得他是良配,對嗎?”
屋中寂靜,屋外風聲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