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靠在門後,心臟狂跳。
他怎麼能……能……
指尖撫上他咬過的地方,滾燙的溫度立刻沿著手指傳入大腦中樞,小臉頓時被烘得殷紅。
安樂咬了咬牙,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在心中炸開。
“不過,情侶做這種事應該……算正常嗎?”她恍惚地低喃。
然後抱緊頭疼的腦袋哼唧。
“為什麼要讓一個沒吃過豬肉,連豬跑都不敢看的人麵對這個?”
她捂著臉趴到床上。
沒有想象中的軟。
安樂怔了怔,忽然想起這不是她的房間。
身子轉過來,陌生的天花板和周圍的擺設,腦海裡不知不覺開始放映夏知禮在這間屋子活動的畫麵。
心臟像是觸電一樣猛然縮了下,她翻出手機,打開瀏覽器輸入幾個字:
「男生咬女朋友脖子正常嗎?」
刪除。
「剛在一起不久的男生親女朋友脖子正常嗎?」
這句話看起來都讓人臉紅的程度。
安樂閉上眼,按下搜索。
「正常啊,說明他喜歡你,這種男生的占有欲比較強。」
「情侶相處有些親密接觸再尋常不過好嗎?」
「他這是饞你身子……」
“!”
屏幕被安樂迅速熄掉。
隻要她關得快,就什麼都沒看到。
腦中的煙花一朵接一朵綻放。
安樂閉上眼,輾轉半天,突然掀起被子蒙到頭上。
完了,今晚睡不著了。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夏知禮。
他躺在次臥的床上,旁邊的窗戶半開著。
夏夜的晚風徐徐吹入,本該是難得涼爽的時候,心底卻燥熱得如同被放在炙火上烤一樣煎熬。
鼻尖還殘存著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香氣,混著濕熱的水汽,讓人難以自持。
第二天一早,安樂頂著兩隻黑眼圈從床上艱難坐起來。
後半夜才睡著,又認床早早醒過來,心悸得感覺她隨時都要猝死。
來到臥室門前,她給自己做了半天思想工作,也沒能擰下手柄。
救命,她今天還要去上班啊。
可一會兒該怎麼麵對夏知禮。
正躊躇間,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她房間門前。
“當當”兩聲叩門。
緊接著,響起夏知禮如往常一般溫和的低嗓:“安安,起了嗎?”
安樂剛要張口,想了想,頓時以最快的速度又躡手躡腳地跑到床邊躺下。
暗暗喘勻氣,才帶著清晨初醒時的沙啞音調輕輕回應:“馬上。”
“收拾好出來吃早餐。”
“……好。”
確定他走遠,安樂頓時鬆了口氣。
早死晚死都是死。
她望著緊閉的門扇,如臨大敵一般起身走過去。
開門探了探腦袋,夏知禮應該還在廚房,好機會!
安樂抱著衣服衝進浴室,看著鏡中紅撲撲的臉,她懊惱地撇了撇嘴。
好像隻有她在緊張,夏知禮還跟沒事人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浴室門忽然被敲響,安樂渾身一顫。
“安安你還好嗎?”
“怎、怎麼了?”
“你已經進去快半個小時了。”
“我我我很快。”
盥洗台上擺著新的牙刷牙膏,安樂心裡升起暖意。
他總是在很多細節上照顧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