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馬刑的聲音瞬間猶如一記驚雷在秦憮耳邊驚醒,她翻身邁動雙腿朝著那隻老虎跑去,身後的金絲藤儘數湧出,像張牙舞爪的觸手在半空中飛舞。
它們各司其職,一根前去廢墟中尋找秦憮的唐刀,一根飛速上前纏繞住了馬刑的腰,其餘的則儘數往前延伸纏住了那隻老虎的四肢和身軀。
金絲藤纏住刀柄將那把唐刀淩空甩向馬刑,秦憮高深呼道:“馬叔叔!”
馬刑在腰間藤蔓的幫助下迅速起身,抬手一伸將那把唐刀穩穩接住,接著忍受著後背傳來的劇痛,雙腿蹬地直接即將手裡的唐刀橫著切入了那隻老虎的脖頸。
可對方皮毛太厚實,僅憑馬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足矣將對方的頭完全切割下來,那把刀也就這麼不深不淺地卡在了那隻老虎的脖子上。
就著這時,秦憮瞬間拉短了她和老虎之間的距離,直接分出一部分的藤蔓從後背往前將唐刀的刀尖和刀柄死死纏繞住。
她奔跑上前,淩空飛踢蹬上了那隻老虎的屁股,身後的金絲藤頓時加大了拉扯的力量,配合著秦憮一個後空翻,巨大的拉力將唐刀徹底脫離出老虎的脖子。
至此,終於塵埃落定。
秦憮往後摔到在地,那顆頭顱也從半空中墜落到了塵埃裡。
老虎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那顆頭顱在地上滾了一圈後在花壇邊停下。
馬刑和秦憮沒有絲毫停滯,跌跌撞撞地跑上前,奮力掰開那隻老虎的血盆大口,將幾乎成為血人的白智明從虎口中拉出來。
馬刑當初在戰場上也是學過臨時急救的,他直接一把撕開了白智明身上的T恤,頓時一排整齊的血洞映入他們眼簾,
那一排的血洞還在持續朝外麵冒著血,秦憮撐著地麵站起身,“車站有醫務室,裡麵肯定有藥,我現在就去找。”說著還將唐刀留在了馬刑身邊讓他防身,自己轉身就往候車大廳跑去。
馬刑從自己身上解下那件已經被他沾滿了血跡的襯衫,“小白,哥用這個給你止血,肯定很快就好了。”說著他將那件襯衫死死按壓上白智明的傷口。
這件驢牌的春季高定,兜兜轉轉又重新回到了白智明身上。
候車大廳內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威脅,所以秦憮十分順利地就找到了醫療室。秦憮一腳踹開醫療室的門,直接從旁邊拖來一個箱子,十分迅速地將架子上擺放著的的藥物通通掃進箱子裡,半點不留。
兩分鐘後,秦憮抱著一個紙箱子跑出了候車大廳。
她將紙箱放在地上,“馬叔叔,他怎麼樣?”
馬刑臉色十分凝重,“還在繼續出血,而且還開始發燒了。”
秦憮一愣,發燒?就算受傷感染也會那麼快的發燒嗎?她低下頭看向平躺在地上臉色潮紅嘴唇發白的白智明。
她心裡頓時升起了一個讓人戰栗的念頭。
白智明該不會是正在被異種吧。
秦憮立馬蹲下身,伸手輕輕掀開了馬刑堵住的那些血洞,原本往外冒著血的血洞,此刻已經奇跡般地被止血了,而且那些血洞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小。
馬刑見狀,直接怔愣在了當場,秦憮卻鬆了口氣一般跌坐在了花壇邊。
白智明真的正在被異種,而異種對象正是剛才被他們曆經千辛萬苦斬下了虎頭的那隻變異老虎。
“放心吧,他沒事了。也不用藥了。”秦憮坐在地上,用最簡單的語言給馬刑介紹了一下白智明目前的情況。
馬刑聽完後也終於呼出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也算因禍得福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了。”他直到這會兒都還在後怕,白智明這個沒吃過苦的大明星,當時究竟是以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推開了他,自己迎了上去。
馬刑看著平躺在地上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堅定又嚴肅地說道:“兄弟,你白智明以後就是我馬刑的兄弟了,我這條命都是你的。”
昏厥高燒的白智明並不知道他馬哥已經徹底把他當自己人了。
秦憮休息了一會兒,還是將視線落到了那箱藥物上,對著馬刑說道:“馬叔叔,我幫你處理一下你後背的傷口吧,處理完傷口我們就開車離開這裡了。”
“行。”
秦憮手腳麻利,也是十分清楚急救手段的,所以包紮傷口對她來說也不算什麼。
馬刑背後的傷口很快被秦憮處理好,兩人站起身,秦憮看了看那箱藥和昏迷的白智明,歎了口氣,“馬叔叔你拿藥吧,我來送白智明。”
馬刑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秦憮身後便再次伸出了幾根金絲藤,像包裹木乃伊似的將白智明包裹了起來,隻露出一個頭在外麵呼吸。
馬刑見狀,認命地將箱子抱起,兩人這才一瘸一拐地重新朝著停車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