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半路上,兩人還遇見方才跟著秦憮的那幾隻喪屍,秦憮練得動刀,直接伸出一根金絲藤,像串烤串一一樣將那幾隻喪屍的腦袋全都串到了一根金絲藤上。
“……”馬刑有點羨慕,“你這個能力確實好用。”
秦憮笑了笑,“喪屍行動慢,我比較好控製,不過也隻適用於隻有小部分喪屍的時候,多了我就不太控製得了了。”
車站所有威脅都被他們清除了,所以兩人這一路走得十分輕鬆,直到回到那輛還沒完全開出來的大巴車上。
“馬叔叔,要不我來開吧。”秦憮一邊將白智明放到最後一排躺著,順便抽出旁邊的安全帶給他係上。
馬刑本來是在放紙箱的,一聽秦憮這話,趕緊將紙箱放下,自己先坐上了駕駛座,“小秦,你才幾歲啊,學過開車嗎?”
秦憮當然不能說自己上輩子學過並且車技還不錯,於是回應馬刑的就隻有一陣沉默。
馬刑坐在駕駛座上笑了起來,這一刻他才感覺到秦憮是有點像普通小孩的,“你要是想學車叔叔以後可以教你,但今天還是叔叔來開吧。”說完馬刑背後的傷口就有點扯得疼,不過也沒辦法,三個人裡就他和白智明會開,現在白智明也躺下來,隻有他還能行動,這車當然隻有讓他來開了。
秦憮摸了摸鼻子嘟囔著:“我車技挺好的。”
馬刑以為她是不服氣所以十分好脾氣地附和道:“好好好。”
秦憮隻覺得無奈。
最終開車的還是馬刑,秦憮則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離他最近的位置上。
直到車輛順利開出車站,秦憮扒在窗口望著那頭變異老虎屍首分離的地方,高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緩緩落地。
他們成功了,沒有失去任何一個同伴,甚至還白撿了一個異種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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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懸的烈日無差彆地將陽光傾灑在這片大地上,陽光從車窗透過照耀在秦憮的大腿上。大巴車穿行在一條條街道中,車窗外是急速後退的城市綠化,那些樹上偶爾響起一片蟬鳴。
秦憮扭頭看向外麵,藍天、白雲、驕陽、蟬鳴,這讓她有種自己還生活在一個秩序尚存的社會裡的錯覺。可一旦將視線往下挪去,殘破相撞的車輛、火焰硝煙肆虐過的牆壁、貨架倒塌滿地狼藉的商鋪還有那零落散布在各處的發臭腐爛的人類殘肢,這每一樣都在告訴秦憮,這裡是末世、是沒有秩序可言武力為尊的世界。
車廂內很安靜,疲憊了近乎一天一夜的秦憮就這麼在陽光的照耀下困倦地閉上了眼睛。
馬刑十分安靜地開著車,從後視鏡看見已經睡著的秦憮,無奈又心疼地笑了起來。
他不知道秦憮到底是什麼來頭,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年僅十歲便可以這麼的懂事聽話。但他知道如果一個小孩過於成熟懂事,那這說明,這個孩子百分之八十有個並不幸福的童年。
他不清楚秦憮是不是這樣,他也不打算去詢問對方。如果說在出來之前馬刑隻是將秦憮當做自己的合作對象,那麼從這一刻起,馬刑是真正的把秦憮當成了一個需要關愛的小姑娘。
大巴車平穩地行駛在一條條街道中,直到遠處的豪斯廣場標誌映入眼簾,馬刑這才看著後視鏡喊道:“小秦,醒醒,我們到了。”
秦憮警惕性依舊很高,馬刑隻喊了一聲,她便睜開了雙眼,目光如炬地看向了車窗外,“馬叔叔,我們得找個地方把車停好,還得是方便大家搭乘的地方。”
馬刑作為豪斯廣場安保部的老板,對整個商場的構造那都是十分清楚的,“停到地下停車場出口那邊去吧,地下停車場的門也是鎖上的,外麵應該沒喪屍,就是不知道停車場裡麵有沒有,我們沒有下去看過。”
“可以,就那邊吧。”
馬刑一路將車開到了商場背後的地下停車場出口處,這裡的路很窄是一條單行道,所以路上的喪屍也並不多,零散隻有三隻。這三隻發現大巴車的聲響後便晃悠著朝大巴車走來。
車停穩後,馬刑單手握著秦憮遞給他的唐刀,率先下了車,三兩下便將那三隻喪屍給解決掉了,完事才從新走到車門處朝裡麵喊道:“小秦,走吧,隻帶上小白就行,藥就留在車上。”
“來了。”秦憮將白智明裹好,然後才下了車跟著馬刑小跑著離開。
老崔很早就看見了一輛大巴車朝著豪斯廣場這邊開來,提前回去的平頭也說過馬刑和秦憮是去弄車了,所以在看見這輛車的時候老崔就知道是他們回來了。
老崔連忙將軟梯從窗外放下,看著窗下的喪屍並不多,他也就沒怎麼擔心。可當他看見馬刑和秦憮踩著牆角邊跑過來的時候卻皺起了眉頭,他不是奇怪這兩人,而是奇怪秦憮身後飄著的那個像人形一樣的東西。
馬刑手裡拿著唐刀護送這秦憮先爬上軟梯,秦憮離老崔越近,老崔就越是滿頭問號。
直到秦憮爬上窗戶,翻身進了五樓,跟在她身後飄著的那具“屍體”也一並進了五樓。
“怎麼還帶回來一具屍體?”老崔皺著眉問道。
平頭他們帶回來一具,這兩人也帶回來一具,這是什麼外出必備的居家好物?
馬刑剛從窗戶翻進來便聽到老崔這麼一問,他沉默兩秒,“他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