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歲,比她小了三歲。
蘇藍自嘲地說:“我好像是喜歡上他了,我怎麼會喜歡他呢?”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相比於蘇藍這張白紙,十年前就開始談戀愛的王乾瞬間懂了,小丫頭終於要開竅了。
“感情嘛本來就毫無道理和規矩可言,隨心而定。怕什麼,喜歡就去追!”他攬過蘇藍肩膀,低頭湊耳:“蘇藍,彆把自己歸為異類,愛情來了就抓住機會好好享受它,你彆害怕,我永遠都在。”
他看著蘇藍若有所思的模樣,想起以前有個傻小子,把偶然撿到的蘇藍當成自己未來的保障,一心一意的幻想著蘇藍能給他生個兒子,又有些想笑,嗬……大傻子。
但他不是那個大傻子,在這些年與蘇藍的相處中,他是真心把蘇藍當做自己的妹妹,他真心的想要蘇藍能夠幸福,能像萬千幸福家庭一樣,擁有屬於她自己的幸福,擁有她愛的人的寵愛。
一抬手,王乾揉了揉親妹妹的發頂,帶著寵溺。
全部拍攝結束的時候,已經中午1點偏右,蘇藍和小雪去換裝間收拾戲服,她把戲服整理好交給小雪去打包,自己則坐在距離顧林一米左右的隔壁化妝桌前,托著下巴旁若無人的看他卸妝。
完美無暇的側臉,不似現在人追求的那麼白皙,而是略顯深棕的古銅色,最後試裝的那套衣服是戰場上的將軍服,皮膚特意上了深色粉底,化妝師拿卸妝棉一點點擦拭乾淨,露出原本的小麥肌,睫毛長而翹,眼睛大而亮,閃動間猶如繁星閃爍,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沉淪其中,鼻梁翹挺,嘴唇…哦,塗了薄薄的口紅,發著光的勾著蘇藍的心蠢蠢欲動。
她偷偷呼出一口氣,耳尖泛紅。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人,讓她如何也看不夠呢?僅僅一眼就烙印於心間,疼痛而又愉悅。
蘇藍簡直神經質似得盯著顧少之傻樂,然而與她一米之隔的顧少之卻皺著眉,把記憶裡接觸過的所有人過濾一遍,發現並沒有印象,而劇組的工作人員多少都有點工作素養,沒人會這麼厚著臉皮的盯著他犯花癡,顧少之不禁心想:“難道是以前暗戀過我的學姐?”
瞬間自信心爆棚的顧少之拿眼斜倪蘇藍,不小心偏了頭,被正在拆頭套的發型師一把摁住,然後轉正。發型老師在鏡中看一眼蘇藍,抿著嘴偷笑。
人是挺漂亮的,但腦子怕不是傻的吧?這麼好的機會,趕緊搭訕要電話呀!
馮博正在同工作人員聊著什麼,一抬頭看到王乾朝他走過來,隨便說了兩句打發工作人員去了彆處。
倆人不清不楚的約了兩年,王乾對他是越來越寵溺,馮博對他是越來越放肆。但開頭沒搞好,所以兩個人心照不宣的沒開口說在一起。
王乾笑著向他伸出手:“你好啊,馮經濟人,賞臉一起吃個午飯嗎?”
人多地方小,不好裝不認識的避開他,於是馮博略勾了下唇角,嚴肅的同他握手:“您好王總,吃飯就算了,今兒我帶著朋友不太方便,不好意思下次再約吧。”
嗬,大尾巴狼裝的還挺像。
大尾巴狼用指腹輕輕撓了下馮博手心,又快速收回手說:“瞧您說笑了不是,哪裡會不方便?多個人也就多雙筷子的事兒,你們剛畢業出校門參加工作,想必不太適應工作強度吧,今天的工作會不會很辛苦?我請你們去你最喜歡的榮惠餐廳慰勞慰勞你們。”
他還有臉提畢業!馮博終於繃不住瞪了他一眼。
畢業那天同學們都有些瘋,鬨到淩晨才散,馮博喝多了就近找了個酒店住,也不知道是條件反射還是什麼彆的原因,總之醉酒和酒店這兩個因素,讓他鬼使神差的給王乾打了電話。後來,他覺得被豬拱過的白菜都沒他慘,所以這半個多月他都沒跟王乾聯係。
不過話說回來,馮博這個經紀人真的是除了陪著顧少之,啥也沒乾。辛苦?嗬嗬,離他那是八百五十萬公裡遠呢!
“不去,都吃膩了。”
仿佛已經習以為常,王乾也沒生氣,繼續邀約:“得,禦味齋吧,把你那朋友也捎上,天這麼熱,彆把他一人丟下寒了心。”再小聲添上一句:“其實我是專程過來請你倆吃飯的。”
不管這話真假,攝影棚這片南郊五環開外,王乾的公司卻在西郊偏北,“專程”二字還是讓馮博的心裡綻開出一朵小紅花,雖然麵上他隻表露出客氣疏離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