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輪椅上的這位叫許升

周牙，慌。

張軟絮知道周牙的意思，但是張軟絮和周牙忘了方可樂。沒有通知方可樂先不告訴周父周母……

周之華和田慧文衝進病房，就看見自家女兒頭上是繃帶，肩背上是繃帶，手上是繃帶，重傷！！！兩口子眼含淚花，扶著對方手進的病房。

“雅雅你——！”

慧文女士還沒說完，淚就先流下來了。

雅雅，周牙小名。自小到大，周牙和張軟絮一樣折騰磨人，用慧文女士的原話形容：兩個異父異母的雙胞胎。周牙原名周雅，但是周牙小朋友上小學了仍然不會寫雅字。那時年紀雖小，但卻像是久經滄桑的周牙小朋友堅持一個道理：世上無難事，隻要肯放棄，故姓名一直寫“周牙”。惠文女士糾正無數次未果後，在一個怒氣值飆升的晴朗日子裡，架著周父去把名字改成了周牙。

“媽，你彆哭，我身上的繃帶就是看著唬人，其實隻需要等醫院確認我的腦震蕩無礙以後就能出院了。”

“腦震蕩！！”

周之華和田慧文帶淚震驚！

周牙：……

站在一旁的徐芳麗和許祝年連忙開口。

“兩位您好，是我們孩子（指了指許升)造成了這起意外，真的真的非常抱歉，你們姑娘的醫療費、住院費、夥食費這些所有費用我們會全權負責的，真的真的非常抱歉！”

許弈推著許升麵向周父周母，一家四口站得整齊低頭道歉。

初始接到可樂的電話，周父周母，急。結果一來醫院見對方這麼有誠意，周家兩口子懵了，反倒是周牙不慌了。

惠文女士雙手拎包在身前，說。

“我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家，你們家孩子坐輪椅都還是來病房看我們家雅雅，態度也這麼誠懇，我們哪有不接受道歉的道理嘛。”

雙方又傾斜45度的鞠完躬，也算是散場禮儀了。許祝年和許弈把拎來的花束放在周牙病床前，周牙：……（微笑）

惠文女士拿出手機對著徐芳麗說。

“兩家人也算是相識了，那個對方父母，我們方便加個聯係方式嗎？”

徐芳麗從手提包裡找出手機。

“應該的應該的，該是我們主動加的，後期費用什麼的，您直接跟我說，我們直接轉賬就是。我叫徐芳麗，我先生叫許祝年，大兒子許弈，輪椅上的這位叫許升。”

“我叫田慧文，我丈夫，周之華。”

算是友好的見麵，媽媽們互相加完微信，長短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許家人出了病房有些腿軟，周父的眼神有些可怕……

徐芳麗生氣了，走在隊伍的前麵，許父是追著許母回的病房。

許弈倒是不急推著許升慢慢走著，但是許升急！

“哥！你能不能……”

許弈在許升麵前幾乎都是嚴肅的樣子，相差14歲的兄弟，湊不到一起。許升怕他哥，大氣不敢出的那種。

“許升。”

許弈叫了許升全名，許升知道自己的“災難”還沒結束。

“許升，你記得回病房。”

許升：？？(゜д゜)

許弈把許升放在走廊邊緣，也朝著病房的方向走了。許升看著他哥冷漠的背影，內心：所以你們全去了病房，隻病人在外麵……

“哥——！”（ｉДｉ）

張軟絮還是沒回家，不過她家對麵的人家在搬東西下樓，一打聽原來是要回老家了。張軟絮住的是獨立公寓，對門是個女人，做主播創業失敗了。

對門女人雖然和張軟絮沒多少交集，不過臨走她有些話還是想轉告給她，總歸張軟絮還算個不錯的鄰居，是這一層唯一戶不曾舉報過她的鄰居。

就是顯然張軟絮沒給對方開口的機會。她想著對方要搬走的話，剛好有房子空出來，周牙不是還在找房子嗎？這個念頭一閃而過，迅速被她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