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軟絮對著對方收拾行李的背影道了句再見就匆匆離開了,女人還沒反應過來,她人已經坐著電梯消失了,空空的走廊隻餘女人長長的一聲歎息。
離開公寓後,張軟絮去附近的超市給周牙買了需要的日用品,付完款就打車奔回了醫院。
周牙的病房又來人了。
周牙:( ̄▽ ̄)ノ
許家人離開半小時後,張軟絮拎著一個塑料袋子回了病房,又過了半小時方可樂和齊溪才回來。
不過在周牙眼裡:爸爸媽媽來了!花和水果來了!生活用品也到了!
周牙看張軟絮拿來的是全新剛買的,就微信轉賬給她。翻著自己的好友錄找張軟絮,眼前滑過一個叫“許弈”的ID名,又滑回來。
周牙:許弈?!
周牙都要忘了,她加了帥哥的微信!周牙仔細回想都不記得當時他們互換了姓名,反倒是方可樂深怕對方不問,故意強調了周牙的名字。
點進“許弈”的微信界麵,原來他微信名就叫“許弈”,不是備注。點開頭像,周牙手顫……她加對了,是如假包換害她摔成這樣的許升的哥哥,許弈。頭像是一張他筆挺站直的全身照,高糊的背景,依稀能辨彆出的五官。
不愧是全身散發著溫柔光環的帥哥……
退出許弈的微信界麵,周牙找到張軟絮的微信,完成好友轉賬後,周牙就打算趕人了。這間病房是多人間,但是她的床位周圍全是人,吵。
方可樂和齊溪走了,但是張軟絮竟然趕不走。他們三個都已經很累了,從昨天一直忙到現在,周牙百思不得其解,張軟絮要留下來?
周父周母看時間都要中午了,決定外出給孩子們覓食去。看著父母雙雙走出病房,周牙招招手,示意張軟絮坐過來。周牙目前尚好的左手都要招廢了,也不見張軟絮靠過來的跡象。
隔壁床的姑娘好心的小聲示意周牙:你靠著床沿朋友睡了。
周牙對著人家也小聲回了句謝謝,就自己安靜趴著開始刷手機。
住院三天,周牙有輕微腦震蕩,但是不確定顱內是否受損所以仍在醫院躺著。好在周牙可以下床走動了。
趁周父周母有事離開,周牙走到醫院這層的露台,曬曬日光浴。
周牙很怕腦子受傷,不太敢長時間用手機。不過她不得不跟方可樂通電話,有些事情得交代給她,細節有些多,不過方可樂是做律師的,很合適她去做。
通完電話,周牙從病服口袋裡翻出糖,是那種易撕包裝的棒棒糖,之前方可樂給周牙買的,她知道她接下來的日子得清淡度日,周牙是重辣分子,所以得吃點糖緩解一下辣癮。
不過就算是易撕包裝,周牙一隻手也有點難,在五根手指做不到以後,她還是選擇了用嘴,不雅觀就不雅觀吧,她真的想吃糖。
“我幫你——。”
在聲音傳來的同時,周牙應聲咬開了包裝。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周牙感覺危!怎麼是許升?!
看著周牙眼裡的不滿和戒備,許升有點點難過,就把輪椅停在了離周牙椅子一米以外的地方,不說話了。
周牙從塑料包裝袋裡取出糖塞嘴裡,然後又從口袋裡取出糖,朝著許升的方向扔了過去,周牙以為會投在他腿上搭著的小毯子上,結果許升下意識用手接住了,她有些小小的意外,又覺得情理之中,是個看起來體育不錯的體格。
“我的工作經曆教會我一件事,和小朋友相處的秘訣:糖。不用跟我客氣,我沒有吃獨食的習慣。”
許升看著手裡的糖,把頭低得都湊出雙下巴了,說。
“對不起。”
看著小孩這委屈的樣子,周牙撓頭。又從口袋裡取出糖扔給許升,他竟然還是用手接住了,周牙不信邪,又拿出來糖扔給他,還是接住了,周牙死心。
“你要是再難過,我沒糖了。”
“你衣服口袋的糖要掉出來了。”
周牙現在不能低頭,隻能伸手摸糖,摸到糖確實掉在口袋邊緣,把糖全部塞回口袋,接著說。
“你要是再難過,我也不能給你糖了,這些糖都是我的。”
“我叫許升。”
周牙指了指她頭上的繃帶,示意他,她很難不知道他的名字。
“還是朵溫室裡的花。”
許升聽周牙說完,不確定的抬手指了指自己?周牙點頭表示說的是他。他想要反駁,但是周牙的電話響了,是周父的來電,不過在周牙的眼裡就是放飯的信號,她接起電話朝許升微微頷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