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生活再苦，也得吃好喝好

從張軟絮的0歲到18歲，20歲到27歲，方可樂一直看著。

從張軟絮的5歲到18歲，20歲到27歲，周牙一直看著。

周牙知道李耀光是什麼樣的人，但她想不明白張軟絮為什麼一直忍著他。

方可樂知道張軟絮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她想不明白張軟絮為什麼一直忍著李耀光。

在方可樂和周牙不知道的張軟絮的兩年裡，現在她們知道了。

從張軟絮的0歲到27歲，方可樂一直看著。

從張軟絮的5歲到27歲，周牙一直看著。

淩晨三點，安市第一人民醫院樓下花園，像是冤魂出沒，女人的哭聲此起彼伏。

第二天，下午一點鐘。周牙才醒，方可樂和張軟絮兩個人擠在陪護床還在睡。慧文女士和之華先生早來過了，留下字條和兩個保溫飯盒。

用腳把兩個人踹醒，擺開小方桌準備吃飯。今天之華先生燉的鯽魚湯，外加三個清炒素菜，和一個不加辣的蒜泥白肉，外加三個雞腿。

吃完午飯的三個人，方可樂有事就先離開。而張軟絮發現陪護病床旁邊放著一個粘血的懷表。

張軟絮和周牙：(*Φ皿Φ*)

她們昨晚乾了什麼……

仔細回想起來，當時三個人哭到很晚，神誌不清的找不到醫院的門，歪到急診室那邊的某個門前，張軟絮當時發現了這個懷表。

處於“情感敏感”階段的三個人，一想起不久前還連續聽到的救護車急救聲就聯想起來，得好好撿起來，交給警察叔叔(??︹??)，不能丟……

被記憶攻擊的兩個人，相視無言。最後劃拳決定，張軟絮輸了，這個任務就由她去交給醫院的失物招領處。

等她也走了，周牙閒不住的出了病房溜達到醫院綠化區，走過去的途中意外的是她看見了葉又林。

葉又林在住院部前台和護士在交流著什麼，周牙走過去。

“葉先生！你怎麼在這兒？”

聽見周牙的聲音，葉又林轉身看見周牙，對著她45度鞠躬。周牙知道，他是個能力出眾且謙卑的人。

“周小姐，想不到您就住這兒。是張總出事了，人上午剛醒，就在這層樓，您要是有空可以去看看張總。”

“出事！”

周牙言語間帶著喜悅，葉又林無奈。她拍了拍葉又林的肩，示意她會去，繼續說。

“在419，靠走廊儘頭，挨著樓梯扶手……算了，還是我帶您去吧。”

葉又林知道周牙完全沒有方向感，描述再多還是決定先領周牙去病房，再去辦事吧。

轉了幾圈，周牙被葉又林帶到了張忻璽的病房裡，之後就離開了。剛進病房的那一刻，周牙就繃不住了，麵帶喜色。

“張總這是夜路走多了，出事了！”

張忻璽坐在病床上，頭纏紗布，不厚。聽見周牙的聲音，聒噪。不過周牙對著他掃描幾圈，臉上逐漸變成不滿。

“周小姐放心，我是出的車禍，昨晚淩晨送到的醫院，但我隻有腦袋受了傷，輕微腦震蕩，看起來沒有您嚴重啊。”

周牙：……

他的話雖然欠揍，但提到的昨晚淩晨進醫院，倒是提醒到了周牙。

“原來昨晚是你啊！”

張忻璽：？

“昨晚淩晨一直聽到救護車的聲音，急診室還挺忙，原來車裡麵還有你。”

“前方車輛突然失控發生追尾事故，我前麵的車輛當時就跟在後麵，來不及刹車變道也撞了上去，以至於我的車不得不緊急撞上護欄，輕微傷。”

周牙聽的心酸，這麼危險的情況，他就這麼點，而她……他怎麼這麼幸運！！！沒了能夠諷刺張忻璽的點，周牙瞬間沒有了再待下去的興趣。

倒是這時剛離開沒多久的葉又林又回了病房，對著張忻璽拿出一張疊起來的手帕，展開裡麵是一塊懷表，周牙眼熟的一塊懷表。

葉又林看著周牙，周牙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