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花若開得熱烈不是錯

安市第一人民醫院樓下花園。

月黑風高夜（醫院大樓前裝滿了led燈，周圍全是路燈），此刻靜悄悄（救護車的聲音傳來，臨近的急診室很忙)，緊密相接樹叢間（醫院樓下花園綠化還行，但不至於），一束慘敗（還刺眼/張軟絮說的）的光在其間射出（方可樂的手機電筒），隨著一聲高喝。

“嘚！你還敢困！”

周牙掌過方可樂拿手機的腕，重重對準張軟絮，光真的“不禮貌”，直追張軟絮的眼睛，她根本睜不開。不過張軟絮心虛，也不敢多吱聲，隻說。

“淩晨一點多了，大人能允許小的淺淺困會兒嗎？！”

周牙：“能。”

方可樂：“不能！”

周牙拍拍方可樂的肩打了哈切。

“能，大人也困——了。我們真的不能明天再……”

方可樂捂著周牙的嘴，她真的想快點知道張軟絮是怎麼想的。

“說吧，優秀。根據我和周警官這幾天的走訪調查，我們發現你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跟李耀光認真談戀愛的打算。這一年的時光，你是一點沒浪費！早工（工作）晚吧（酒吧）！淩晨還在外麵約會，交代吧！”

周牙點頭。

“你們都看完了？”

張軟絮試探的望著她倆，兩個人果然不負她望的又點頭了。

“嗯……嗯……我，我沒什麼好說的。”

“真的沒有嗎？”

方可樂聽完張軟絮的放棄交流式回答，拍拍周牙的背，示意她開口，兩人對望一眼，她拿出一張照片遞給張軟絮。

是一張綠調子的照片，鏡頭的焦點聚在人物上。風輕輕吹撩過她的發，帶向她係紅綢的手，蔥白的纖纖玉指，冷白配上低飽和度的梅子青，張軟絮，呆了。

紅色熱烈，波長最長，引人注目的紅綢上寫著：願成為獨一無二。

“你許的願，想要成真……”

話才剛開始，周牙聲音就哽了。她想問，為什麼你想要成真的願望，我們不能知道，為什麼瞞著我們？一瞬間湧上來的情感，剩下的話全堵嗓子眼了。

此刻，張軟絮望著她的眼睛，方可樂等著她，她得說，啞聲接著說。

“你想要做獨一無二，沒必要靠毀了自己。在飯店包間還不夠，甚至還要通過飯店大堂的大展屏。我知道，你想毀的是那個不得不偽裝的自己……所以，你為什麼不敢告訴我們什麼才是你。”

方可樂有一顆八卦的心，周牙有一張憋不住的嘴，到底是沒忍住。

聽完周牙的問題，張軟絮愣神了，三個人沉默了很久，直到又來一輛救護車，拉長的聲音喚回了三個人的注意力。

張軟絮是思考好了吧，說。

“我想告訴你們來著，結果時間久了我自己都忘了。我是19歲會的抽煙，會的第一時間我就想告訴你們，當時有事，我就想著有空就說……”

她停下來，眼裡是淚，臉上是笑。

“誰會知道一直沒空。”

周牙扯著衣袖給她擦淚，方可樂在找紙巾，有點苦。

“那張照片你們也看見了，臉遮那麼多，可是光看見手，就能知道我確實是天生麗質，彆人的嫉妒，在我看來是讚許。”

準備好感動的周牙和方可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