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
張忻璽:??這女人誰啊??
一個陌生女人,嘴角裂出笑容,很大的笑容,她嘴裡振振有詞。
“媽媽來救你了!”
“媽媽來救你了!”
“媽媽……”
她瘋瘋癲癲的合上門,眼裡似乎帶淚,湊近張忻璽,她用鼻尖嗅了嗅他的味道,女人外表看起來沒什麼,和正常人無二。
但她的行為,在張忻璽還綁著的狀態下,他隻想說。
張忻璽:??媽媽——救我!!這誰啊!!!
女人似乎思維有些緩慢,她對著張忻璽現在情況辨彆了很久,似乎是認出了在他身上的東西是繩子。
繩子,繩子,繩子。
她嘴裡又開始重複繩子。
張忻璽:放開繩子,我是無辜的o(╥﹏╥)o!
重複著,重複著,不知道哪裡刺激了她,她嘶吼起來,拽住張忻璽的繩子,嘶吼起來,她死命拽住繩子瘋狂泄出張忻璽不懂的悲痛。
他隻想說,呃——能、能不能……把手撒開……勒死了要!
她像是想把繩子解開,可……她好像不會解開,隻會一直緊拽著那些無關緊要的繩子……也不算無關緊要,那些繩子束在他手腕,手腕真的要斷了。
繩的結在他腳邊,是個大大的蝴蝶結。
張忻璽:……
接下來女人的操作徹底迷幻了張忻璽。
“寶寶,媽媽不會讓你死的,媽媽不——會!”
被她吼得,張忻璽一個大男人,明確感受到了什麼叫靈魂顫栗。
她從房間裡找出之前那些綁他的人剩下的繩子,活生生又給張忻璽二次加固一遍。
他看不懂她的腦回路,她還把毛巾塞進他嘴裡然後用膠帶在他腦袋周圍纏繞幾圈,期間他想反抗的,女人直接一耳光扇過來。
張忻璽:……
這輩子就今天最無語。
女人瘦得,隻剩一層皮附在手腕上,明明一捏就算的感覺,可她的耳光異常響亮還賊有勁,有腫脹發熱的感覺了。
他想掙紮喊救命的,各種尖銳的呼叫他都試過,可之前張父張母擔心兒子不配合,特地找了間最偏僻隔音最好的房間。
等一切都完成以後,女人看起來很滿意自己的傑作,不哭不鬨。
“寶寶~,媽媽不會讓你死的。”
她心滿意足的微笑,張忻璽看得,卒。
還沒等她開心多久,張忻璽聽見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有人要靠近這裡,女人也聽見了,她伸出食指放在唇中間。
“寶寶乖~,千萬不要哭噢,媽媽馬上就把爸爸殺了,你就會安全的。”
嘴裡塞著毛巾,還被膠帶緊緊繞腦纏繞十幾周,半張臉還腫得異常高的張忻璽:……
重要的話再說一遍:這輩子就今天最無語。
躲在門後的女人,等到了腳步聲的靠近,等到了聲音的主人,開門。
張忻璽看見來人是周牙的那一刻,他差點喜極而泣!對著她瘋狂嗚嗚。
他在說:
後麵有人!
彆TM傻笑了!人啊!你後麵!人!
你*&¥!能不能看看後麵!
周牙倒地的時候。
張忻璽:傻*。
重要的話說三遍:這輩子就今天最無語。
周牙倒地以後,女人過來扒拉,遺憾的說。
“女人啊,是個女人啊,寶寶,爸爸?是男人對吧?”
她一邊遺憾一邊對著張忻璽發出疑問,張忻璽用此生最大的努力,前後擺動自己的頭部,他在點頭。
女人似乎明白了他的動作,沒有移動周牙,又在房間裡搜索些什麼,不一會兒,她翻出一個醫藥箱。
還算齊全,她檢查了一下周牙的腦後,由於砸的重物不規則,有皮外傷,倒下一去以後額頭又直接摔在地麵上,也有傷。
女人的處理手法很嫻熟看起來很專業,被很好捆綁住的張忻璽都有一種錯覺,她是一名醫生,不是瘋子。
等把周牙收拾得差不多了,女人拿走她的手機關機,這裡不能讓人知道,不然她的孩子會有危險的。
就這麼把兩人留在這裡,重新鎖好門,走到員工休息室換下沾血的外套,偽裝成工作人員進入婚禮現場,她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可即便這樣,處於瘋癲狀態下的她還是記得……
她的目的:讓項無虞有來無回。
距離神聖的婚禮,還有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