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問我什麼事?”
甘野等著他下文,冷不防他這麼問,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不太感興趣的主動親吻他。
親吻間隙,聶執涼颼颼看他:“甘野,不是不說話,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想要更多能量。
不可能。
聶執深知甘野性格,知道真給他富裕能量,緊接著他就敢造反。
壓下去的間隙,甘野隻來及倉促指責他:“好歹晚飯也是我弄的。”
“嗯。”聶執讚同的應聲:“所以用在你身上,再合適不過。”
那堆小山般,甘野辛辛苦苦挖的晶魄一點沒浪費。
每當他支撐不住,聶執便會取用一枚,再將能量轉換給他,視線所及天旋地轉,晃動的厲害。
“聶、聶執”
“嗯?”
按耐不住的聲音湮滅在低沉回應裡。
事後,比沉海屍塊好不到哪去,甘野脫力仰躺在星空下,手背遮擋眼睛,平複許久,偏頭,聶執正收起空空如也的小舟,他凝視那修長手指上的齒痕,喉結不禁上下滾動。
有點牙癢,還想再咬一口。
起身時下意識僵住,忍不住細細抽氣。
爽是真的爽,狗也是真的狗。
“疼?”
可能是剛才的事,聶執難得多了點耐心。
甘野老老實實回答:“有點。”
可惜耐心的有限,說出來的話更是無情的直戳人傷口:“那就疼著。”
“...”
甘野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
果然就不能指著這家夥有什麼好話。
一睜眼,一張近在咫尺的臉貼了上來,落下的吻又輕又柔,像是怕碰碎了。
狗屁。
甘野抬腳把他踹翻出去,扯到老腰頓時僵立在原地,腰腿沒有一塊不在造反的地兒,冷氣從齒間裡流竄,他壓著沒出聲慢慢站直了。
現在知道他多脆了,剛才差點沒折了他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
甘野本來是不覺得什麼,這種事雙方爽了就行,他也不是沒占到便宜,又不耗費他能量,根本就是無所謂的事。
但是,這種懟完他再個不痛不癢的吻,是真氣人。
不蹬一腳他都不知道他叫什麼。
“一顆沒剩,全用光了。”甘野借著星光看清他動作,涼涼嘲諷:“才這麼點時間。”
聶執目光平靜,沒什麼情緒的回望他一眼,在小島四周點下火焰。
他是禍神,掠奪是天性,是本能,哪怕現在失去神位,依舊會下意識奪取另一半生機。
以前甘野和他一樣是神,有無窮無儘的神力,更不會死,他們在一起不用顧忌任何天性裡自帶的傷害。
今時不同往日,甘野現在是真的會死,會被他掠奪剩餘生命能量。
見麵後,聶執忍耐了很久,他知道現在不該衝動,不該動他。
但是...
他也會忍不住。
想要確認他的存在。
甘野相對他而言,簡單很多,他就是太久沒見,想了。
近百年時光,甘野和近期蘇醒的聶執不同,他是真正一天天過日子過來的,大多數時間是和眾多人類待在狹小肮臟的船艙裡,偶爾到岸,來不及多看岸邊一眼,便會掉進另一艘海船甲板上,再被塞進差不多的擁擠房間。
他很無聊,每天都很無聊。
比在用職權禁錮他的灰塔更無聊,他連最基本的工作都沒有。
偏偏他還很虛弱,反抗不了禁錮他的咒術,沒有任何補充能量,他一天比一天虛弱。
起初他還能興致盎然的跟身邊人類插科打諢,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的跟他們打成一片,後來身邊人類換的多了,清醒時間不定,他就不太愛找人嘮嗑了。
聶執要是再不來找他,他正打算釣魚執法,等到了彆家海域的船上,去撩個火,打個架玩玩。
趕巧了這艘船是在他自己地盤,也湊巧遇到聶執,他好像一下子就不無聊了。
隻管盯著聶執撩閒,拉扯路過的家夥,懶懶抱著他:“給我抱一會。”
聶執停留在原地沒動,隨他抽風。
甘野很喜歡聶執身上的溫度,比他自己,比人類都要高的溫度,像火焰撩人。
可能更像是架鍋煮水。
所以他才這麼喜歡。
“你人形太高了。”抱比自己高的個頭,額頭壓的不舒服,甘野開始指手畫腳:“變回去。”
聶執沒反應。
“哥哥”
聶執深深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