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急於轉話頭,太後歎氣道:“之前沒有坤澤急於定下太子便罷了,現在不急,澤兒可以好好物色人選。”
“那母後……”
“母後禮佛,沒那麼多閒時間逗孩子玩兒。”
“好,母後若是無趣便召容檀容杭進宮來。”
“不用你惦記,那倆孩子隔三差五便來,昨兒遞了信兒,一會兒就來了,倒是你,快些去批奏折吧,你呆在這兒誰也不自在。”
看太後是不真計較了,沉淵澤也放心回了尚清宮。
路過欽安殿,腳步微頓,略一猶豫抬腳下到密室裡。
顏至睡醒起來,坐床邊泛著癔症,稍稍清醒後便揚聲喊自己要洗漱,果不其然,沒一會兒便有人端著東西進來伺候。
神清氣爽的填飽肚子,稍作歇息便在屋裡跳起了廣場舞。
沉淵澤進來時,顏至正扭屁股扭得興起也沒察覺到有人進來。
看著失憶的人兒跳著奇奇怪怪的舞蹈,沉淵澤一時也沒出聲,就站門口看著。
等顏至蹦著轉身看見門口的人,還以為自己出了幻覺,明明剛吃了早飯,怎麼會有人來?
收回奇怪的造型走到沉淵澤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是真人不是幻覺。
他不禁皺眉抬頭疑惑問道:“外麵天黑了?”
顏至本就容貌昳麗,現下額間淌汗,昨日剛洗的頭發還有些炸毛,微喘著氣兒,朱唇發乾,奶味兒縈斥鼻間,一時心神蕩漾。
“真黑了?”說著下意識往外麵看,隻見著一個太監提燈站在鐵門外。
“沒有,用過早膳了嗎?”
“沒黑呀,我還以為自己睡糊塗了,剛吃過。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說著轉身往桌邊走去。
沉淵澤也提步跟著。
“無事,路過便來看看。”
看著顏至執壺倒茶,沉淵澤便伸手準備接,卻見顏至自己端起茶杯一飲而儘,默默把手收回來。
喝完茶解了口渴,顏至才坐下問道:“你不用批奏折嗎?”
“不急,你剛剛跳的什麼舞?倒是沒見過。”
看了沉淵澤兩眼,顏至抬手給他倒了杯茶,琢磨著他能見過才怪。
把茶杯推到沉淵澤跟前兒,才道:“不知道,反正就記得怎麼跳。”
沉淵澤端著茶杯點點頭。
眼看著人沒要走的意思,顏至也不好意思在人麵前跳,兩人便乾坐著。
跳舞是隻穿了中衣,久坐落了汗有些冷,顏至起身到床邊穿衣。
“不跳了嗎?”
“啊?”顏至轉身摸了摸頭笑道:“跳夠了跳夠了。”
見沉淵澤點頭,顏至趕忙把衣服穿好,也沒再到桌邊,坐到床邊。
兩人久久沒說話,顏至琢磨半天也想不通沉淵澤來乾什麼,有些犯困便直接後仰躺到了床上。
沉淵澤看著歪歪扭扭的躺著的人,心思翻湧。
回想起之前,顏至顏桓說是兄弟倒更像主仆,顏至永遠恭恭敬敬的對顏桓,小心翼翼的藏著眼裡的熱切,即使被賣了也垂著腦袋跟自己走,不見絲毫反抗。
剛到宮裡時整日鬱鬱寡歡,最後生生憋出一場大病,躺了半個月好了後便開始千方百計的出逃。
雖整日折騰,但不難看出其言行舉止不像是暗衛查到的邊陲鄉野村夫之子,倒像是世家出來的公子。
若現在是真實的顏至,那之前都是裝的嗎?還是現在的才是假的?
顏至迷糊著都要睡著了,忽的睜眼看著床邊站著的人,嚇的心砰砰跳,捂著胸口坐起來,“哎,你有什麼事兒嗎?”
又把人嚇著了 ,沉淵澤心內懊惱,後退一步道:“無事,隻是跟你說一聲朕要走了,你好生歇著吧。”
等心跳緩和,顏至才抬頭看了看他,緩緩起身道:“走吧。”
把人送到門口,顏至自覺沒再邁步,目送沉淵澤身影消失才又折回床上躺下閉眼。
“係統,係統,拯救者係統……”
“在,請問有什麼問題嗎?”
“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問問你,宿主能跟被拯救者發生感情嗎?”
“我們對宿主唯一的要求就是完成拯救目標,請宿主自由發揮。”
“好好好。”
“宿主還有問題嗎?”
“沒有。”
“我的代號003 ,宿主無事請不要呼叫我,謝謝。”
直到顏至點頭光屏才緩緩消失。
顏至繼續閉眼笑出了聲,很好,沒限製的話自己就可以跟帥哥來場感天動地的戀愛,還不用擔心怎麼跟院長媽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