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湧動 景昭留宿鳳儀宮的消息迅速在……(2 / 2)

“想來大家已經聽說了水患之事,我需要你們派位身手好的兄弟,前往江州尋到此人,”蘇棠讓明玕拿出準備好的宋嶼白畫像,將其交給程三娘,“全力護其安全,務必保他活著回到京城。”

“最好與畫中人容貌相似。”蘇棠補充了一句。

“姑娘放心,就算是我們拚上性命,也定會護此人無渝。”丁一跟隨顧家多年,縱然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

眼看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還要趕在宮門落鎖之前回宮,蘇棠也沒有時間在同這些人敘話,交代好任務後便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她停下了腳步,側過頭對著屋內的暗衛們又說道:“宋嶼白的命是命,你們的命也是命,雖然你們是我父親留下的死士,但我也不希望你們因此丟了自己的性命。”

丁一聽到這句話也是一愣,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懷念,“是,屬下明白。”

嗬,不愧是父女呢連說過的話都那麼相似。丁心中暗自想到。

離開永川巷後,蘇棠坐在車中感覺有些氣悶,推開車窗向外張望著。

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人來人往,蘇棠發現有不少身穿破爛衣衫的人混在人群中,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

“那些人是怎麼回事?”蘇棠心中有些奇怪,開口問道。

明玕順著蘇棠的目光看了過去,語氣有些沉重地說道:“這幾日聽小謝子說起過,京城中多了很多從江州來的流民,據說水患極其嚴重,很多天地都被水淹了,這些人沒得吃沒得穿,隻好開到京城討生活。”

蘇棠有些吃驚,她沒想到江州的水患已經嚴重到當地的災民需要背井離鄉的地步。

看著窗外那些衣不蔽體的流民,蘇棠心中緩緩升起了一個念頭。

回到宮中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馬車剛停下,蘇棠就從車上跳了下來,也顧不上換衣服,抬腳就向外跑去。

明玕手忙腳亂的將馬車韁一拋追了上去。

“你說什麼,流民收容所?”一路跟著蘇棠來到寢室殿門口,明玕聽到裡麵傳來景昭的聲音。

“是,陛下沒有聽錯,”蘇棠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飲而儘,這才喘勻了氣,“建立收容所將京城中的流民登記造冊統一管理,既避免了因流民過多產生的治安問題,又可以根據這些人的特長幫他們找到合適的活計,賺點銀錢糊口,一舉兩得。”

景昭示意蘇棠看向他堆滿奏章的禦案,“朕最近可是為了水患一事忙的焦頭爛額,這等小事怕是無暇顧及了。”

“陛下若是信得過臣妾,臣妾願意代勞,以分君憂。”蘇棠上前兩步,雙手撐在書案上,湊到景昭麵前說道。

景昭微微後退兩步,彆開有些發燙的臉,清了清嗓子,“那,那好吧,這件事就暫且交給你來做,不過建立收容所一事可大可小,你需萬事小心在意才好。”

“是,臣妾定當不負所托。”蘇棠伏身拜謝景昭,走到門口拉起正在說話的明玕,快步消失在夜色中。

蘇棠走後景昭看了眼杜若珩,後者心領神會地退了下去。

這時候就體現出了古時候皇家的特權,皇後一聲令下要建立收容所,誰敢怠慢,從選址到動工,不過三天的功夫,一座大宅拔地而起。

江州的流民得到消息後紛紛來到大宅門前,拍好長隊,隻等著門口的官員將他們錄入名冊後進入宅中。

在沒有人注意到的角落裡,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大宅,眼中閃爍著冷酷陰鷙的光。

自收容所建立以後,蘇棠也是忙得腳不沾地,每天到深夜才能休息,第二天天還沒亮又要起來,連軸轉了幾天,整個人都瘦了不少,心疼的明玕隻好每日多做些湯水替她補身體。

這日剛起來收拾好,就看到杜若珩來到鳳儀宮,“皇後娘娘,陛下請您去清思殿一趟。”

自蘇棠進宮之日起,除了痛打柳韻堂弟那次,景昭還從未有過著人傳她去清思殿的例子。

“可知是何時?”蘇棠心中有些奇怪,開口問了句。

杜若珩低著頭不看他,口中隻說道:“娘娘去了自然知曉。”

蘇棠心中有些不安,隻好先放下手中的事宜,隨杜若珩到了清思殿。

一踏入殿中就看到景昭那張黑的幾乎能滴下水的俊臉。

“此前朕和你說過收容所之事務必小心在意,你不以為然,看看吧,”景昭將手中的奏章遞給蘇棠,讓她自己打開,“出事了。”

蘇棠一臉迷茫地翻開奏章,上麵的話刺痛了她的眼睛:流民收容所粥中有毒,二十餘人中毒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