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湧動 景昭留宿鳳儀宮的消息迅速在……(1 / 2)

景昭留宿鳳儀宮的消息迅速在後宮傳開,由於之前景昭從未曾在宮妃處留宿過,所以大家都在傳言蘇棠成功越過柳韻,坐上了景昭心頭第一人的位置。

一些宮妃更是見天兒的往鳳儀宮跑,來了倒也沒什麼事,就愛聊天喝茶。

這一現象直接導致的結果是蘇棠看到茶水就想更衣。

據小謝子打探來的消息說,現在宮妃們來鳳儀宮比去皇上的清思殿還勤快。

起初她以為有人想搞什麼小動作,所以讓明玕多注意了些,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什麼也沒發現,隻是大家仿佛鐵了心要跟她做一根繩上的螞蚱,趕都趕不走。

不知道景昭之前是如何應對這種情況的,左右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有時候人氣太高也是煩惱。

前兩日蘇棠受邀出去賞花又灌了一肚子茶水,結果半夜睡不著覺,滿皇宮溜達差點被當做刺客抓起來的經曆她終生難忘。

“再有人來就說我已經睡了!”蘇棠好容易得了點空,準備再琢磨一下水患之事,就看到明玕走進來準備張嘴,立刻打斷了她。

明玕見蘇棠這副驚弓之鳥的樣子心中也是有些好笑,不過還是說道,“這回來的可是貴妃娘娘,既然您不想見,那我就去回了她。”

“請娘娘進來。”聽到柳韻的名字蘇棠眼睛一亮,自上次披香殿一彆之後兩人也隻是寥寥見過幾次麵,柳韻神態也一直不好,蘇棠也很是擔心。

片刻後明玕領著柳韻走了進來,蘇棠忙命人將柳韻最喜歡的牡丹酥和顧渚紫筍奉了上來。

柳韻卻是顯得有些心神不寧,看著蘇棠幾度欲言又止。

“阿韻可是有什麼話想與我說?”蘇棠看著她坐立不安,開口問道。

柳韻將手中的絹帕攪了又攪,過了好半天長長歎了口氣,目光直視蘇棠,“我得到消息,景沅要在江州殺掉宋嶼白。”

“你告訴我這件事,是希望我救下宋嶼白,為什麼?”蘇棠察覺到今日的柳韻似乎與之前有些不同,她心中一動,升起一股期待。

“宋嶼白曾經在戰場上救了景沅一命,一個連救命恩人都能下手的人,”說到這裡柳韻聲音有些發抖,她緊緊握住雙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殺掉另嫁他人的舊愛,也沒什麼不能理解的。”

“你知道宋嶼白不死的結果是什麼嗎?”蘇棠任務就是要轉變柳韻的戀愛腦,可如今勝利就在眼前,她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宋嶼白是領了皇命去查江州水患案,景沅若非牽涉其中,他不會下殺手。”

“我知道,可我愛的景沅不會為了一己私欲傷害百姓,更不會用無辜之人的血暖自己,”柳韻慢慢將頭低了下去,繼續說道:“如果曾經的景沅還在,一定也會唾棄如今的自己。”

蘇棠看著柳韻,眸中閃過一絲光亮,連忙問道:“你可曾注意到景沅發生變化前後,可曾發生過什麼事?遇到了什麼人?”

“這個倒是不知道,自我入宮後我們為了避人耳目甚少見麵,隻是兩年前他曾去過西麵一趟,回來沒多久就讓我幫他在宮中安排眼線,說是陛下奪了他的皇位。”柳韻有些迷茫的搖搖頭,當時她早已入宮,景沅也從未提過自己出遊期間的事。

兩年前,又是兩年前,那次出遊到底遇到了什麼,讓一個熱忱純良的少年變成如今這般未達目的不擇手段?蘇棠心中暗忖。

柳韻來鳳儀宮就是為了傳訊蘇棠讓她救下宋嶼白,雖說已經想明白如今的景沅已非自己心中那人,但要真的放下談何容易,也沒有心思繼續留在鳳儀宮,起身就準備告辭。

“阿韻,有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蘇棠喚住柳韻,替她將散落在頰邊的亂發歸至耳後,借勢湊近說道:“昨日成國公夫人進宮,說你母親近日得了副新頭麵,日日佩戴,據說做工極為精美,不似市井之物。”

“有傳言柳丞相與肅王最近走動頻繁。”

“多謝娘娘提醒,臣妾心中有數了。”柳韻握著的手又緊了緊,行禮後離開了鳳儀宮。

“備車,”蘇棠召來明玕吩咐道:“隨本宮去一趟永川巷。”

蘇棠的馬車穿過一片嘈雜,轉入了永川巷,與旁邊主街的熱鬨完全不同,巷中一片幽靜,兩邊的小院家家戶戶都關著門,巷口有一個老婦正在曬著太陽納鞋底。

按照蕭庭走之前留的線索,蘇棠走到老婦麵前,拔下頭上的劍簪遞到老夫眼前,“我是顧令曦,有要事見你們首領。”

老婦接過劍簪細細端詳一番,眼神一變,立刻站了起來。

“民婦程三娘見過姑娘,”老婦躬身雙手將劍簪還於蘇棠,再抬頭是神情已經轉為恭敬之色,“姑娘請隨民婦來。”

程三娘帶著蘇棠進了一座沒有任何匾額的閣樓。

閣樓裡麵已經站了不少人,有商販,有乞丐,還有身著勁裝的刀客與劍客,見到蘇棠進來都紛紛站起身,肅立兩旁。

中間的桌前站著位三十多歲的中年文士,對著蘇棠雙手抱拳一禮,“見過姑娘,在下丁一,我們都是顧元帥手下的暗衛,他曾說過,若有一日有人帶著劍簪來到永川巷,就是我們的新主人。”

“既然你們願意認我為主,那我便也不客氣,”蘇棠在桌前坐下,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今日前來,確實有一件事需要各位鼎力相助。”

“姑娘請講,我等自當全力以赴。” 丁一在蘇棠對麵的椅子上坐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