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懷心思 陛下以為如今滿朝文武因何混……(2 / 2)

景沅的手肉眼可見的僵了僵,他知道之前的事在柳韻心中種下了一根刺,暗暗歎了口氣,放低聲音說道:“臣弟正準備出宮,不知娘娘可否送臣弟一程?”

柳韻見景沅這樣知道怕是對自己有話要說,心中湧起一股抵觸的情緒,萬分不想與之獨處,但猶豫片刻還是對身後宮人吩咐,“本宮隨肅王殿下走走,隻留雲裳一人伺候就好,你們先回去吧,不必跟著了。”

如果說柳韻之前對景沅一往情深,如今對他便隻剩下了恨和怕,萬萬不敢孤身跟他走的。

景沅敏銳地察覺到柳韻的回避之意,心中鬱悶之情更勝,兩人一路無話來到了皇宮西邊一片梅林中。

這片梅林一貫人煙稀少,以前他二人就時常在此幽會,如今正值正午,四周更是不見他人。

“雲裳,你先去外麵守著。”景沅皺著眉頭吩咐道,他不希望說話的時候又不相乾的人存在。

雲裳渾身一抖,怯怯地看向柳韻。

“雲裳自幼跟著我,也不算外人,”柳韻雙手在袖中緊緊握起,她能清晰地感覺到手心發泛出的冷汗,“王爺想說什麼直說就好。”

“阿韻,你在躲著我,”景沅一步步逼近柳韻,眼中充滿悲傷,“我從未想過有一天你會怕我。”

柳韻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從來都不了解眼前這個男人,他派了殺手來殺自己,卻還能若無其事地擺出一副情深入骨的嘴臉,望之讓人反胃。

“我不該怕你嗎?”柳韻一股巨大的怒意湧上心頭,伸手猛地將景沅退至牆邊,自頭上拔下一枚金釵,抵近他的咽喉,聲音發顫地問道:“如果換做是我要殺你,你不會怕我嗎?”

“我說了那隻是個意外,我最不想傷害的就是你,”景沅毫無反抗地被壓製在牆上,他眼周泛起淡淡的紅暈,看起妖豔中帶了些無助,“如果你無法原諒的話,那就殺了我吧,死在你手中,我死而無怨。”

柳韻隔著淚光看著景沅,手中的金釵鬆了又緊,緊了又鬆,卻始終刺不下去。

“當啷。”最終柳韻泄憤地將金釵扔在牆角,轉過頭不再看景沅,“好!你說殺我是意外,那宋嶼白呢?他可是救過你命的兄弟,你還不是一樣要殺他!”

“我也不想殺他,可他是景昭的人!”景沅見柳韻提起宋嶼白,情緒頓時有些失控,臉上泛起了病態的潮紅,“景昭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皇位,搶走了你,宋嶼白明明知道這些,他卻還是選擇了站在景昭身邊,是他先背叛我的!”

“所以你認為我入了宮也是景昭的人,利用完之後,就要殺了我。”柳韻眼眶通紅,眼淚一滴一滴掉了下來。

“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相信,那真的隻是個意外!”景沅從後麵握住柳韻的雙肩,雙手緩緩收緊,“我承認之前是我想左了,如今世間隻有你一人會真心待我,隻要我能坐上皇位,整個後宮隻會有你一個人。”

柳韻聞言卻眼淚掉的愈發厲害,曾經她就是在景沅的這些甜言蜜語中迷失了方向,直到那天晚上那片雪亮的劍光才讓她清醒了過來,若非蘇棠及時出手相助,自己怕是早已命喪黃泉。

景沅見柳韻還是哭個不住,咬咬牙,豎起手指賭咒發誓道:“我景沅以皇室尊貴的血統發誓,今生今世心中僅有柳韻一人,決不負她,如違此誓願死無全屍!”

“你說的都是真心話,不是在騙我的?”柳韻擦了擦臉上的淚,側首看向景沅,眼睛通紅。

景沅聽她這樣說心才放了回去,轉過柳韻肩膀,點了點她紅通通的鼻頭,“當然都是真心得了,你要是再不相信,我就隻能把心挖出來給你看了。”

“誰要看你的心,嚇死人了。”柳韻伸手掩住麵孔,顯得十分害怕。

景沅卻是對柳韻這副小鳥依人的模樣甚是喜愛,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才繼續說道:“不過為了我們能夠順利在一起,阿韻你還得再幫我做一件事才行。”

“什麼事?”柳韻將頭埋在景沅胸口問道,聲音有些悶悶的。

“幫我盯緊顧令曦,一旦她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話及時通知我,”景沅眺望著遠處的鳳儀宮,目光中透露出幾分狠厲,“這次我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曦娘...她畢竟是我的好友,”柳韻抬頭有些哀求的望著景沅,“不管你做什麼都好,留她一命。”

“好,既然是你開口求我,那我就饒她一次,”景沅掐住柳韻小巧的下顎,深深看了她一眼,俯首吻了上去,“不過現在,我不想再聽到其他人的名字。”

過了好久景沅才放開柳韻,見天色已不早,又捏了捏柳韻的臉,“今日還有事,下次再來看你。”

說完一步一回頭的離開了梅林。

直到景昭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梅林外,雲裳才走到柳韻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娘娘,我們真的要幫肅王嗎?”

柳韻若有所思的看著前方,沒有說話。

第二日,景昭在朝上提出在京城中建立書院一事,頓時引起了文武百官的反對。

“陛下,平民不得進入書院是老祖宗定下來的規矩,豈可輕易破除!”禦史中丞站出來說道。